我接过,怔怔地看着她,恍惚了半天后,我磕磕巴巴地说:“你…你怎么回来了?”
“什么我怎么回来了?我去取个行李,不该回来吗?”她指了指旁边的行李箱,“我在上海的好友最近来h市出差,我就让她顺便把我的行李箱给带回来了。”
“带回来**嘛?你不是要回上海吗?”
“回什么上海啊?你脑子进屁了吧?”说着她用手指轻轻地点了一下我的脑袋,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她口无遮拦地说了略带粗俗的言语,却可爱到爆。
“哦,对了”她突然恍然大悟,“我忘了告诉你了,我辞了上海的学校,咱们市一中用它博大的胸怀再次接纳了我,以后啊,我们又要抬头不见低头见了。”
我惊讶的下巴颏都要砸到脚面,还没等我露出惊喜的表情,她突然故作忧虑地说:“不过…”.
我的心随着她的音节揪起:“不过什么?”
“不过你在文31的实验班,我带文36班普通班,咱俩不在一个班,我终于摆脱你这个捣蛋鬼了,还真是有点遗憾。”
我掏出手机,一个电话打到了校长室,校长听说是我,态度和蔼。
“麻烦您将我调到文36班,谢谢”我单刀直入,没有拐弯抹角,筱在一旁气急败坏地要抢我的手机,我伸出一只手轻松地钳制住了她,抱入怀里。
“麻烦您了,拜拜。”我将手机挂断后得意地说,“看来于老师您又得委屈一下暂时收留我这个捣蛋鬼了。”,她吹胡子瞪眼地拉着行李箱就走,我上前一把拉住她,说:“老师…”.
她没有转头,我继续说:“你要住哪啊?”
那个公寓她不可能再去了,但学校的教职工宿舍的环境也是不敢恭维,我是肯定不会让她住在那里的,于是我认真的说:“如果你信得过我,可不可以…住在我那儿。”
她微微侧身,没有回答。
“放心,我不会让你白住的,每个月我都会按时收月租的哦。”我怕她拒绝于是补充道。
她上了出租车,连同她的行李。我骑着摩托和她一起穿越这个城市,从今天起,我终于可以理直气壮正大光明的对她说:老师,走,咱们回家。
开学了,那个学校的魅力值又一次的死灰复燃。我依然坐在教室的东南角,依然不爱穿校服,依然没心没肺地蝉联每门功课的第一名,而她,我的她,她一身职业装,端庄地站在讲台上,她拥有旧时光穿越而来的笑容,她举止娴雅,博古通今,一切都好像没有任何变化。
变化的是每天早晨,我们可以一起吃早饭,一起去学校,每天晚上,她都习惯在家里等我从武馆里回来,给我留个门,甚至煮点夜宵。周末的时候,有时心血来潮了我和她就会起的很早去早市购物,然后整一大桌子菜,不过,我最拿手的还是鱼,她也很喜欢吃。有时她大姨妈将要造访心情烦躁,就会冲我发发脾气,我遇到烦心事时也会冲她发发牢骚,我们像小情侣一样生活,可是我依然是辉颢,她还是于筱,辉颢和于筱仍然坚守着单身狗的阵营,谁都不敢越过对方的雷池。
但是,我们都心照不宣,我习惯了她,她也习惯了我。
筱的父母也来了几次,我们就以合租为住在一起的缘由,不过他们来的目的大部分是劝筱赶紧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对象,筱为此苦恼了好一阵,我故意逗她,我说:“你不找对象不会是为了等我吧?”,她一脚踹到我的腿上,瞪着眼说:“我真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
贫嘴归贫嘴,追她的人还是很让我头疼的,学校里年轻的男老师,虎视眈眈的早熟的男同学均成了我防备的对象,有时候筱会故意摸摸我的头心满意足地说:“身边带个不讨薪的保镖就是好啊。”,但是,她越是满脸不在乎我越是能看穿她的心思,我其实一点都不自信,我不相信她是在等我,我知道,那件事情已经将她的心划的皮开肉绽,她怎能轻易地再接受另一段感情呢?特别是…一个男人给她的感情,但是,也许我也是她戒备的对象吧,我没问过她,我总觉得和她的距离总是忽远忽近,她对待感情上的小心谨慎让我再一次对她的猜不透、猜不出,直到…遇到了另一件事。
第34章 (三十四)疯子陪练者
十月底,武馆的所有课程都学完了,本以为我终于可以晚自习放学和筱一起回家了,谁知老爸的一个电话把我日夜的期盼给硬生生地噎回去了。他说他已经给我联系好了私人教练,让我晚上继续去武馆学习,没办法,父命不可违,况且,我总有预感如果我现在不努力练武不久的将来可能…会死。
不是危言耸听,那两年发生的事我到现在都历历在目,现在他们催我催的越紧我越觉得危险在一步步逼近。
请来的私人教练很大牌,他在做教练之前得过很多奖,有国家级的也有国际级别的,还做过特种兵,看来我的老爸老妈这次砸了不少银子啊。
教练主要教我各种格斗术和散打,教的每一招在实战中都有很大的作用。和他过招时我简直是在他手中转圈的小孩子,他总是铁青着脸,毫不留情地在我身上打了很多淤青。在做我教练的第二天,他就有些耐不住了,摇着脑袋对我说:“我得想个办法,让你和我打不但没有进步反而倒退了。”
“教练,你每次和我过招时你都将你毕生所学的全都用上,我才学几年啊,你也不让着我点。”我揉了揉被他踢中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