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临走前写给我的信,一直在怀里揣着,也一直没勇气拆开。我想,如果我一直带着对他的半份恨,半份爱,或许我看着装着他的小盒子落土时,就没那么难过了。
其实,眼泪一直盛在我的心里,我怕一旦拆开那封信,它会变成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放任我被悲恸与自责掩埋……
处理完父亲的后事,在他以前学生的帮忙下,我转到了另一座城市的另一间研究院,因为有人帮忙,所以过程极其顺利。
研究生的学业很轻松。但是为了生存,也为了还债,我找了份工作,还是家知名大公司,没熟人介绍你根本想都别想。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发现父亲生前结下的善缘是多么的深厚。工作很辛苦,还要兼顾学业,每天忙得根本无暇顾及其他的东西。
其实,我也惟愿自己千万别闲下来。因为我怕闲,一闲了,心就开始乱,乱得一塌糊涂。
我让自己忙着,更忙着,只是,偶尔在闲下来的时候,还是会想,江红鲤她怎么样了?我走的时候,她还在医院里躺着,眼睛上还缠着纱布;钱帅怎样了?我走时他还睡在坦然的隔壁病床;然后,我让自己只想了一下下,结果,却是想着他睡着的。
他怎么样了?走的时候,听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