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妈呀,我一说他就捏我痛处,痛的我眼泪都下来了,混蛋,我咬牙切齿,却又不敢发作。
忽然,下颚感到一阵冰凉,原来是钱空用手掌托在了我的下巴上,一手扶住我肩膀,沉声说道:“把嘴闭上,我没收你挂号单,咬掉舌头可不算医疗事故!”
钱空的有种天生的威严,会让人不自觉向他顺从。我刚一闭嘴,咔嚓一声!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肩膀上的疼痛顿时缓解许多。
扭动脖子,左转,不痛;右转,不痛;低头,不痛;抬头……抬头,我看到了钱空俯瞰着我的脸,看着那张脸,只觉得自己地脸像发烧了一样红,一种异样的悸动和复杂感在心头蔓延开来,这是什么样地感觉呢,很奇妙,很舒心,很恐惧,却很激动……
“回去以后,每天早晚做一下扩胸运动,把手脚肩膀活动一下,走吧!”钱空抿嘴,又是一个礼貌的笑容,回到书桌前,继续拿起手的书卷,神色沉静,视线只在我身上停驻了一秒就又回到了书卷上,好似我根本就没来过,依旧的沉静,优雅。
“你……你……你不会对我下蛊了吧!”
低头看卷宗的某人只是微微一愣,估计是没有想到我会没头没脑的说出这么一句话,不过很快又回复到那种特有的冷静,不,几乎是死静的状态。慢慢抬头,意味深长地说了句:“今晚大雨,出门带伞!”
“什么!”我没听明白,怎么没头没脑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只是我再问他也不会回答,既然他连医药费都不收,那我还不赶紧走。
“你猜怎么!”我刚回来,朱坦然立马拉住我喋喋不休的说起来:“红鲤啊,就是我的红鲤啊,好厉害,竟然是我们这一届的高考状元啊,我的天啊,高考状元啊,真是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啊,爷爷还在美国,爸妈在她出生不久就意外身故,家里除了爷爷,再无其他负担,哈哈哈~这下发达了,有才又有财,天啊,天啊!”
“除了这些你就没查出别的来?”我不耐烦的问道。
“有啊有啊,她不光是文科成绩很好,体育成绩也很优秀啊,长跑比赛年年拿奖,而且,还是城市户口哦!”
臭小子,就知道关心这个。“继续,你刚才说什么,她父母双亡,她不是跟我说过这个世上除了她的父母,就是她爷爷对他最好么?”
“是啊,怎么了?”朱坦然一脸茫然地反问道,似乎并不觉着里面有何不妥。
“怎么了?你说她从小就没有父母,还怎么去比较到底谁对他更好一些啊?”
“这个?这个?”
朱坦然终于词穷了,扭曲着一张脸,明显是因为不能在继续他的女神崇拜而痛苦,忽然,一拍脑袋,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她爷爷已经从警察局担保出来了,就住在学校附近的##酒店,你查来查去,不如当面去问,君子坦荡荡嘛!”
好的,我现在时彻底明白朱坦然是站那边了。
“好,我现在去,你去不去?”
“去,当然去,我还没拜见过岳爷大人呢!”
“等会儿,我拿把伞!”
江爷爷住在酒店顶楼,豪华大房间,豪华大浴室,还有一个大大地花园阳台,只是,房间门开着,里面却空无一人。
“哇塞,红鲤她爷爷可真有料,住这么贵的房间!”朱坦然刚赞叹过欧式风格的奢华客厅,又奔向摆满香花纤草的阳台:“哇靠,要是我们也能在这里住一晚,那可真是爽死老子了!”
无心理会朱坦然的惊叹,只觉得奇怪,房间里面怎么会没人呢!门还是大开的,这么高档的酒店,每一层都该有员工巡逻的啊,怎么就没人发现呢?
我有点奇怪,四下看了看,江爷爷的行李还在柜子里放着,人应该还要回来的;浴缸里还放了满满一缸水,水里却放着冰块,这是要干什么?一连串的问号让我神经开始绷了起来,有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底蔓延。
当我站在浴室门口苦思冥想的时候,阳台上的朱坦然却把眼神投向别处。本来他一直靠在天台栏杆上的,这时候却一步一步,向我小心翼翼地走来。
他走到我身边,脸色煞白,有手指戳戳我,失声怪叫:“你——你快看!里——里面这是什么?!”
我被朱坦然的那种语气吓出一身冷汗,连忙顺着朱坦然望向的地方一看。
客厅走廊的镜子正好对着浴室,镜子里反射着,就在我刚刚看过,浴室里放满冰水的浴缸里,一个黑色的人影清清晰晰地浸在水里,那双黑色的手,扶在浴缸边缘,正一点一点地,想要从里面趴出来!
人影?!天啊,我刚才怎么没发现,是从哪里进到里面的,我不是一直在门口守着的吗!
转头,不再看向镜中的倒影,天真的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仔细再往浴室里看,才发现,真的是人影,黑色的,影子!
很快,那一浴缸的冰水全染成同影子一样漆黑,分不出哪是影子,哪是冰水。
我和朱坦然看得心里发凉,头发丝都竖起来,再也不敢往浴室里多看一眼,疯似地想要离开这鬼地方,可大门却被焊死了一样,怎么都打不开。
我和朱坦然见退路已封,赶紧手快地将屋内所有电灯都打开,厅走廊上的镜子,这时,浴缸里的黑影已消失得无影无踪,除了浴室地面上满溢的黑色水渍,一切似乎又都恢复常态。
这才长长喘了一口气,两人背靠着背,一下跌落到地上。
朱坦然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