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征兆地停止了。我看不到江红鲤脸上的表情,但我听到她的声音里着浓重地,欲哭无泪的隐忍。
“你……你没事吧,快起来,看看,能不能起来……”江红鲤慢慢地把我从地上搀起来,好在只是肩膀扭了,相对于我这种经常在外面作业的勘察系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找个跌打医生按按就好,只是,扶鸾大师,满脸是血,看来非得挂急诊不可了。
“诶,沙盘上有字!”江红鲤扶着我正要往外走,却突然停下脚步,又拉着我回到已经摔得一片狼藉的神龛旁。
仔细一看,的确是有字,但弯弯扭扭,行书?草书?狂草?酒后草?反正就是看不懂!
“这是什么?蛊王大人想告诉我们什么?”江红鲤搀着我,疑惑地自言自语。
啊——!忽然之间,我好像看懂了,这……这也太扯了吧!
就在我正为这个惊世骇俗的发现在内心狂呼呐喊的时候,那个沙盘,就像抽筋一样,自己哆嗦了一下,沙盘上的字迹,一眨眼,消失得无影无踪。
江红鲤把我和扶鸾大师救了出来,我看扶鸾大师伤得比我重多了,强忍肩膀上的痛,硬是坚持着回到学校,找到朱坦然。
“什……什么……今天不是愚人节吧!”
等我把今天从医院分别后所发生的一切告诉朱坦然同学时,他的反应就是来摸我的额头。
烦躁地拍他上了厕所还没洗的魔爪:“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那些诡异的蛊虫你又不是没见过。好歹你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快点,帮我去查下江红鲤的底细!”
朱坦然眉头紧皱,我知道他是相信我的,只是,他不想怀疑到梦中情人江红鲤的头上:“为什么要查江红鲤?沙盘上最后写的什么?”
想了想,看来不告诉他是不行了。叹了口气,无奈说道:“我知道,我要是说了你肯定要笑死我,但我真的真的真的看清楚了,绝对错不了。我以前也听说过扶鸾这等迷信活动,也听说扶鸾的时候请神请妖怪,甚至请玉皇大帝他丈母娘都没问题,但是,我万万没想到哇!这次却把萨达姆给请来了,还写的外文‘ful’(小心),最后,在英文字母的结尾还打了个箭头,直指江红鲤刚才站的位置。我的天啊,这可真是……”
我无言了,已经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表达我的诧异,看着朱坦然,他一副强忍着,想笑不敢笑的表情,冲我点点头,憋得哆哆嗦嗦地答应我:“行……没……没我问题,晚……上……我去档案室偷她档案!”
朱坦然那边已经搞定,我也实在忍不住,肩膀又酸又胀,痛得连头都抬不了,更别说是转脖子了,估计是肌肉扭伤什么的,没办法,打了辆车就去了医院。
今天虽然不是休息日,挂号的窗口也是排的跟长龙一样。可肩膀上痛得难以忍受,我有种错觉,觉得只要找上个电视里满大街跑的神医,让他把手轻轻放在我的疼痛处,咔嚓那么一下,哦~我的身体就自在了。
于是,为了等到这个神医把我咔嚓一下,我僵着脖子,排队挂号一小时,挂完号等医生召见两小时,医生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问了一句‘哪不舒服’,我还没来及开口,‘去个拍片吧!’于是,我去拍片。
等了一个多小时我拍完片,又被通知要等两小时才能拿片。我脖子肩膀整一块痛得要死,在经这么一通等,现在连脑子都痛起来。
两小时就两小时吧,我想到医院外面溜溜,一出来,好嘛,太阳正当空来的,现在却已是霞光漫天了。忽然,医院的铃声响了,下……班……铃……
好痛……那种酸涨的痛苦,等待的焦躁,我忍无可忍,外加一天没吃上东西的胃,这统统加起来,便让我坐上电梯,直上二十七楼,站在了院长办公室的大门外。
想敲门,但一想,谁见过闹事还敲门的?!还是用锤的吧!但又考虑到肩膀肌肉拉伤,胳膊一抬浑身就痛,最后,飞起一脚,哇塞!是我动作太帅还是这门不结实,怎么一踹就开了。
“你们医……”老子才刚起头,大桌子对面的眼睛男一抬脑袋,我就崩溃了。
“怎么是你?”说完,我僵硬地转身,抬脚就要走,却听他十分有礼貌,百分有涵养的说。
“你好,见到你很高兴!不过,冲你刚才踢门的那个身形,僵尸一样,肩肌拉伤了吧!”钱空说着,人已从靠椅上起身,来到我身边。他眼睛眯起,划出一线精光,直直盯着我把我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他看我的这种眼神,让我觉得肩膀更痛了,忽然记起,在医院停尸房那时,他看着钱叔和被蛊虫啃得满地打滚的乔娜和黄霖的眼神,那么凶狠,那么残酷,可奇妙的是,在看我的时候眼前这个孤傲清俊,气质冷冽的男人,跟我以前见过的判若两人。
钱空幽雅地一伸手,冲我做了个请的姿态,也把我不知何时已经神游的意识拉了回来,他竟然邀我到沙发上坐,他这种当做以前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态度让我相当不爽。
“你……你怎么在这里?”
钱空不由分说,手一伸,一推,再反手一扳,就把我弄到沙发上坐好了。感到肩膀上有只手在上面摸索我的痛楚。从心底排斥同他的肢体接触,忘了自己有伤在身,猛地一转头,‘啊……!’扭……扭到了……
钱空轻笑了一声,装作一副同情的嘴脸,叹息道:“我想,一定很痛!”
我咬牙切齿,恨不得扭头咬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