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天野道:“张扬丢了一个手包竟然引发了这么多事情,咱们江城还真是不太平啊。”
马益民听出杜天野在偷换概念,可现场常委中明显站在张扬一边的人更多一些,他求助的看了看市长左援朝。
左援朝清了清嗓子道:“照我看,这个诬陷张扬的人很可恶,可张扬在没有搞清楚事情之前,所采取的方法也太激进了一些,在群众中的影响是恶劣的,现在是和平年代,一个国家干部竟然可以带者民工去连打带砸,这让江城的投资商感到害怕,我已经听到不少人反应,他们害怕自己的投资得不到保障。这件事性质很严重,一定要严肃处理,不然别人会以为我们在包庇他。”
杜天野道:“我很好奇,究竟是谁在抹黑张扬,是谁在利用这件事制造文章呢?”
李长宇眉头紧锁,低声道:“张扬的手包被我儿子捡到了!”这件事只有少数人知道,可谁也没把这件事说出来,所以李长宇说出实情的时候,所有常委都惊诧的看着他。
李长宇道:“我儿子李祥军,过去曾经也是皇家假日的股东,当时皇家假日出事的时候,想必大家都还记得。”
马益民隐约觉得有些不妙,李长宇当众坦诚这件事,其目绝不是要针对张扬,而是意在为张扬开解。
李长宇道:“祥军拾到了张扬的手包,出于他对过去事情的怨念,他首先想到的不是去归还,而是想把手包丢掉报复张扬一下,可他又把这件事告诉了马益亮,于是马益亮要走了手包。”李长宇已经找儿子求证过,现在把整件事当众说出来也是费了一番努力的。
马益民道:“长宇同志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弟弟诬陷张扬?”
李长宇道:“我只是说我知道的事情,至于你弟弟有没有做过诬陷别人的事情,你应该去问他!”
公安局长荣鹏飞道:“我也有一个消息向大家宣布,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证据,马益亮的确涉嫌诋毁张扬的名誉,来开会之前,公安机关已经正式批捕!”
马益民的脸色变了,他有些愤怒的咆哮道:“你有什么证据?不能平白无故抓人?光天化日之下打砸抢的你不抓,你却要抓受害者,这是什么道理?”
荣鹏飞道:“谁是受害者您说了不算!”
马益民怒道:“你说了算?”
杜天野懒洋洋道:“好了好了,每次开会都要弄得剑拔弩张的,有意思吗?你们说了都不算,法律说了才算!”
左援朝没有说话,看到眼前的情景他有些明白了,杜天野护张扬是护定了,虽然他明知道金莎的背后有着盘根错节的关系,他仍然这样做,就证明杜天野对这些外来势力十分的不爽,左援朝有些同情的看着马益民,在这件事上,马益民争执下去是没有结果的,马益亮做错了一件事,他选错了挑战的对象,他和张扬的实力相差悬殊,挑战张扬肯定是个以卵击石的下场。
“为什么平白无故就抓人?”会后稍稍冷静下来的马益亮又找到荣鹏飞理论。
荣鹏飞道:“你弟弟诋毁国家干部,抹黑政府形象,这都不是小事,马主席,你还是帮他找个好律师吧。”
马益民道:“难道你们认为张扬在这件事上一点责任都没有?”
荣鹏飞道:“他没触犯刑法,不归我管。”
马益民怒道:“那归谁管?”
荣鹏飞道:“你可以去找组织部长,纪委书记,甚至可以去找左市长,去找杜书记,总之这件事跟我们公安局挨不上。”
马益民这个怒啊,除了市长左援朝那里他还真找不到说理的地方,所以他找到了左援朝的办公室。
左援朝耐着性子听他抱怨完,叹了口气道:“老马,张扬在这件事上还真没有多大毛病。”
马益民愣了,怎么左援朝也这么说话?
左援朝道:“我刚刚才知道,金莎营业的那栋楼,在竣工的时候就跟机场指挥部签订了合同,在法律上金莎是不受保护的。”
马益民道:“怎么可能,金莎明明是签了五年合约。”
左援朝道:“你知道那栋楼真正的业主是谁吗?”
马益民哪会知道具体经营的事儿,他摇了摇头。
左援朝道:“安语晨,乔梦媛代理她在南林寺商业广场的所有物业,不过两人只是口头协议,也就是说,乔梦媛和王均瑶签订的合同根本是无效的。”
马益民稍一琢磨就明白了其中的关窍,他愤愤然道:“作假谁不会,张扬肯定在其中动手脚了。”
左援朝道:“他动手脚又怎么样?安语晨认了,乔梦媛也认了,王均瑶这个亏吃定了,她最多只能找乔梦媛的麻烦,你以为她会这么做吗?”
马益民叹了口气,乔梦媛什么背景,王均瑶虽然有个省公安厅厅长的哥哥,可王伯行在乔振梁的面前只有俯首帖耳的份儿,王均瑶肯定不敢招惹乔梦媛,即使乔梦媛在这件事上根本站不住理。
左援朝道:“老马啊!张扬冲动不假,可是没有人给他撑腰,他敢贸贸然去砸金莎吗?”
马益民道:“你是说……”他把杜书记三个字给咽了回去,虽然左援朝和他目前是同一立场,可政治上的任何人和事都不可靠。
左援朝点了点头,他知道马益民想说什么,左援朝的确认为张扬打砸金莎是杜天野的授意,可这次他想错了,杜天野是被张扬的行为逼得走到了王伯行的对立面。
马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