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允声刚从车上下来,就看到了靠在皮卡车上的张扬,他本不想理会张扬,装出没看见的样子,低着头向大楼走去。
张扬道:“孟局!”
孟允声听到他叫自己,不能再装没看到了,他笑道:“张主任啊,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张大官人笑眯眯道:“歪风!”他走到孟允声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昨晚喝多了吧?”
孟允声很不习惯他这种打招呼的方式,向后撤了一步,和他拉开一段距离道:“是喝多了,发生什么我都忘了,张主任,我没说错话吧?”
张扬道:“没有,酒后吐真言嘛,就是说了几句掏心窝子的话。”
孟允声挤出一丝笑容,他向周围看了看,正是上班的点,公安局的同事们陆续从大门口进来,他胆气壮了一些,量他张扬也不敢有什么过分的举动。
张扬道:“孟局,有句老话好像叫……光腚惹马蜂,能惹不能撑,这种人是不是特可恶?”
孟允声笑了笑道:“张主任,我赶着上班,有事以后再聊。”他转身欲走。
张扬也没拦他,掏出湿巾在手上擦了擦,然后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孟允声走了两步,又回过头去,他有些奇怪,张扬这次这么好说话?看来这小子也是分人来的,自己怎么都是南锡公安局副局长,他不敢做什么过火的事情,孟允声看到张扬坐在皮卡车内,向他做了个ok的手势,孟允声实在有些纳闷,这小子究竟想干什么?
他听到嗡!地一声,却是一只马蜂飞了过来,孟允声向一旁躲开,想不到这冬天也有马蜂活动,这东西你不主动招惹它,它一般是不会攻击你的,可这次却十分奇怪,马蜂认准了孟允声直奔着他就飞了过来,居然落在了他的脖子上,孟允声眼疾手快,啪!地一巴掌打了过去,马蜂被他打得粉身碎骨,孟允声暗自庆幸,幸亏自己出手及时,没被这蜂子蜇到,可很快他就发现不对头了,又有两三只马蜂朝他飞了过来,不一会儿,几十只上百只马蜂都朝他蜂拥而上,孟允声吓得抱头就跑,可是他跑的速度仍然比不过马蜂发动攻击的速度,马蜂如同中了魔障一样,疯狂发动了对孟允声的攻击,不多时孟允声的脸上、手上、脖子上,只要是暴露在外面的肌肤都遭到了马蜂的攻击,被蜇之后,又疼又痒,孟允声一边跑一边扬起手掌拍打马蜂。
那些马蜂不少都钉在他的脸上,所以很多人都看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公安局副局长孟允声在院子里一边跑一边打自己耳光,打得那个狠啊,噼啪有声。仔细看去,方才发现有百余只马蜂在疯狂追赶着孟允声。
孟允声大叫着:“救命!救命……”
现场的警察虽然多,可谁也不擅长对付马蜂,冲上去也只有陪着挨蜇的份儿。
孟允声好不容易才跑到办公大楼内,不少马蜂跟着追了进去,就这么一小段距离孟允声脸上已经肿的跟猪头似的,眼睛也眯成了一条缝。
两名勇敢的警察,点燃了两只拖把,利用燃烧的拖把把马蜂驱散。
孟允声狠狠拍打着脸上的马蜂,这会儿已经感觉不到疼了,下手很重,好不容易才把那些马蜂全都赶了出去,孟允声的眼睛肿成了两条缝,他只是机械的打着自己的脸。
一旁的警察道:“孟局,马蜂赶走了,你脸上没马蜂了,别打了。”
孟允声这才停下拍打,看到自己的两只手被蛰的高肿起来,他来到大堂内的镜子前看了看,却见镜子里映照出一张完全陌生的面孔,面如满月,不过是肿的,脸上头上到处都是大包,他甚至连自己的眼珠子都看不到了,孟允声忽然想起张扬刚才的话,光腚惹马蜂,能惹不能撑,这厮根本是在给他暗示啊。难道这些马蜂全都是他招惹来的,是他让这些马蜂蜇自己?
张扬不知什么时候也出现在公安局办公楼的大厅内,他笑眯眯看着猪头一样的孟允声,故意叹了口气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孟允声气得浑身哆嗦,他指着张扬道:“我要告你……你……你陷害我。”
张扬道:“干我屁事?我连碰都没碰你一下,你要告,也应该去告马蜂。”
孟允声怒吼道:“就是你的事情,马蜂都是你找来的。”
张扬道:“我说孟局,你这么说话就没劲了,我好心好意的过来帮你敢马蜂,你却诬陷我想害你。这不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吗?”
许多警察都围了过来,刚才的情景大家都看到了,张扬没碰孟允声,是那些马蜂发疯一样的蜇咬孟允声,再看孟允声的样子也实在可怜,脑袋肿的老大,脸也比平时大出了一号,常说的面如满月就是这德性,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谁也不会联想到眼前这位是孟允声。
孟允声这会儿脸上有了点知觉,又痒又疼,他伸手去挠,可越挠越痒。
有警察凑了过来关切道:“孟局,赶紧去医院看看,被马蜂蜇了可不是玩得,万一过敏就麻烦了。”
因为正值上班,市局的干警们多数都看到了孟允声的狼狈场面,孟允声两只眼睛都肿的看不到东西了,在一名警察的搀扶下向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道:“张扬!我要告你!”
很多人都觉着莫名其妙,这件事和张扬有什么关系,孟允声怎么把这笔帐算在张扬的头上了。
张扬道:“孟允声,你真是不要脸啊,我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