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馨说自己准备弹一首李斯特的练习曲。喻昕婷对杨景行说:“李教授本来想让你也去,可是系主任不同意,只好算了。”
安馨就骂糟老头系主任,说那个人没教出来什么学生,搞政治倒是兢兢业业。
齐清诺告诫学妹学弟:“我们学校最大的忌讳就是得罪老师,你们小心。”
八点过了,酒吧里坐了二十来个人。冉姐和付飞蓉也出来了,冉姐先准备,付飞蓉就坐在一边休息。齐清诺招手叫付飞蓉过来一起坐,付飞蓉摇头。
今天冉姐的伴奏搭档没来,她就用ktv的伴奏唱了两首,杨景行他们鼓掌。然后冉姐就开始介绍新人了:“谢谢……今天,我们酒吧来了一个小美女歌手,现有就由她为大家献上年轻动感的歌喉,欢迎付飞蓉。”
这么简短,可付飞蓉早已经立正等着了,那掩饰不住的紧张神情倒是和她的年龄般配。还好有杨景行他们在,才有掌声欢迎她。
付飞蓉站好,看着前方的眼神有点空洞,说:“谢谢……我为大家唱一首《宁夏》,希望你们喜欢。”
杨景行又带着喻昕婷她们鼓掌。
歌唱得没差错,蛮好听的,可是付飞蓉台风很成问题,还处于僵硬状态。都说是新人小美女了,所以还是有人看她的,何况她的歌喉也能吸引人看。
大概是这里的人没那么挑剔,或者是付飞蓉糟糕的台风反而起了好的效果,一曲结束后,好些个人陪着杨景行鼓掌了。
齐清诺凑热闹:“再来一个!”
付飞蓉感激的朝杨景行这一桌笑笑,接着又唱了一首《童话》。哎呀,这个唱得更好,她那种有底气有活力的声音和原唱那无病呻吟平淡无奇的感觉形成强烈对比,间过门的时候就有人掌声鼓励了。
杨景行听看得认真,齐清诺她们也不能瞎扯。付飞蓉一连唱了四首,光听的话感觉都还不错,虽然没把自己的特色很好的发挥出来,但是已经能让人耳朵一新了。
杨景行不能让付飞蓉陪客人喝酒,而是自己过去找她,表扬了两句:“比我想象的好。先慢慢适应舞台,然后再发展自己的风格,要不断的总结学习。”
付飞蓉点头:“嗯,我努力。”
杨景行说:“同样的旋律有很多不同的唱法,找到自己最适合的最喜欢的。”
付飞蓉说:“我在跟冉姐学。”
杨景行说:“我听出来了,所以我才提醒你,你应该有自己的感觉,不要一直学唱歌,要自己唱歌,懂我的意思吗?”
付飞蓉点头:“我试试。”
杨景行废话很多:“要多听,美声的,爵士的,名族的,通俗的……要把你声音的表现力尽可能的发挥出来,别浪费了。”
付飞蓉还是点头:“我努力。”
杨景行又说:“下星期我给你拿一首新歌来,自己能唱谱吗?”
付飞蓉微微低头不表态。
杨景行说:“不会没关系,慢慢学。冉姐对你不错,有机会就谢谢她。”
付飞蓉连忙说:“这我知道。”
接下来杨景行就不专注的听付飞蓉唱歌了,改和喻昕婷她们聊天,问她们谁词,要隔行交互押韵的那种。
齐清诺说:“你要求太高了吧!”
喻昕婷都说:“太难了,我不行。”
安馨想都不愿想:“我不会字游戏。”
齐清诺建议:“找你的老搭档啊。”
杨景行不干:“她玩得不高兴我怎么办!”
齐清诺说:“我问问我爸。”
齐清诺去了一会后和齐达维一起过来了,齐达维问杨景行为什么要指定这种罕见的东西。杨景行说想写一首轮唱的歌曲,给冉姐和付飞蓉。
齐达维呵呵:“我帮你打听一下,什么主题?”
杨景行说最好是积极活跃点,但是语言要优美。
齐清诺分析:“你迷上复调了?”
安馨也说:“你好高产啊。”
杨景行担心:“怕哪天就突然不会写了。”
喻昕婷安慰:“不会的,现在才开始,都还不是创作的高峰期。”
齐清诺就开始说她所认为的一个艺术家的创作黄金时期应该是在有了一定的生活经历之后,而且还要处于个人的低潮阶段,借此讽刺杨景行:“所以你现在真的不该满脑子都是创作,要多想点你这个年龄最该想的东西,不然以后想不动了,后悔都来不及。”
杨景行笑问:“我应该想什么?”
齐清诺问喻昕婷:“你说呢。”
喻昕婷嘻嘻:“我不知道……每个人都不一样。”
齐清诺说:“心照不宣。”
杨景行问:“你们心照?”
安馨划清界限:“我不懂,不知道你们说什么。”
杨景行说:“我现在就是把想法转移成创作力,要是没想法了,可能就真的写不出来了。”
齐清诺哈哈:“难怪你这么高产,好恐怖。”
安馨也乐:“说明你想得最多。”
喻昕婷再去抿一口她的饮料。
杨景行说:“回头让你们都分担一点。”
齐清诺问:“分担什么?”
“转移的成果啊。”
齐清诺被恶心得在喻昕婷身上挠抓:“受不了,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