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道:“好吧,我们不谈这个问题了。其实我平日里也不大喜欢和别人谈这样的问题。我是女人,是医生,对这样的问题不感兴趣。只不过是因为你是官员,今后我们还得加强合作,我觉得这可能是我们之间共同感兴趣的问题之一,所以也就随意地提起了。”
听她这样一讲,反倒引起了我的兴趣了,于是我即刻地就问她道:“那么管医生,你觉得爱国究竟是什么?”
她笑道:“我觉得吧,爱国,就是要让这个国家走向民主而不是走向**;爱国,就是让国民走向自由而不是成为奴隶;爱国,就是勇于支持弱势群体正义的行为,就是敢于反对贪官权贵的横行霸道;爱国,既要同情民众的疾苦,也要憎恨贪官的**;爱国,既要为历史上的辉煌和今天的成就而自豪,也要为传统的**和今天的落后感到羞耻……爱国是努力工作,创造财富,发挥自己的最大潜能,,我可以养活自己,养活家人,养活国家;爱国是说真话,办实事。
如果国家不让我这样做,我要勇敢地站起来,批评它,改进它,重建它;爱国是国家侵犯我的权益时,一定有人站出来保护自己的权益。如果这样做,我的个人自由和权利有了保障,我们的国家变得合法、文明、可爱……”
我顿时愕然地看着她,因为我想不到她会如此顺溜地快速讲出这么有水平的一段话来,“管医生,这些东西不应该是你刚才想到的吧?”
她笑道:“我哪里有这样的水平。在国外的时候,我们很多大陆和台湾、香港的访问学者经常在一起谈论这样的话题,所以我就记下来了。当然,我是赞同这样的观点的。”
我看着她,“管医生,既然你把我当成了朋友,那我就觉得自己有必要劝你一句。虽然我觉得你的话有些道理,但是其中的有些说法是很危险的。什么叫如果国家不让我这样做,我要勇敢地站起来重建它?这样的话我们在一起说说可以,但是最好不要在别的人面前谈。你是当医生的,最好不要介入政治。政治可不是那么好玩的。”
她笑道:“我忘记了,你可是政府的拥护者、收益者。不过冯市长,我觉得没有你说的那么可怕。一个国家的政府,如果连我们老百姓的批评都不能接受了的话,那么这个政府也就变得腐朽、落后了。
我始终相信一点:那就是任何国家都会走向民@主和自由,因为这是我们全人类共同发展的趋势。任何政府,任何个人都不能阻挡人类历史的这个发展规律。
冯市长,虽然我只是一个小医生,但是我是这个国家的一员。我是热爱这个国家的,而我觉得一个人的爱国不能停留在口头上,而应该真真切切地关心它。如果没有当年的孙中山,我们国家还依然处于清廷的统治之下。你说是吧?”
我不再说话。此时,我的心里顿时就有了一种隐忧,因为我觉得她的这些想法和言论很可怕。但是我却偏偏无法找到合适的理由去说服她。
我也不得不承认她的话是有一定的道理的,而问题的关键是,这是一个非常敏感的政治问题,对于她来讲,只是一个医生,而且还是一个女人,如果她在这样的问题上陷入过深的话,今后说不定会发生大问题的。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我才叹息着说道:“管医生,我还是那句话,我们最好不要探讨这样的问题为好。对于你个人来讲,如果你非得要去介入这样的问题,那你首先就应该做好准备,做好今后要承受介入这样事情可能会带来的各种后果的准备。管医生,我希望你能够明白我这句话的意思。我说过了,政治是一个复杂的问题,而且有时候也是很可怕的事情,它不是简单地就可以用对与错去说得清楚的问题。我们任何人在强大的国家机器面前都是非常弱小的,所以我希望你能够认真地去想想这一点。管医生,既然你已经认为我们是朋友了,那么我觉得自己就有责任提醒你这一点。”
她看着我笑,“冯市长,看把你给吓的!我们不就是随便说着玩的吗?其实吧,我是想听听你对这些问题的看法,我想了解一下我们国家年轻一代官员究竟是怎么看这个问题的。如此而已。”
我顿时放下心来,随即就笑道:“这么说来,今天我让你很失望。是吧?”
她笑道:“哈哈!也谈不上失望不失望。不过我觉得你还是比较保守的,但是也不像我想象的那么保守,至少你没有用大话和套话来批评我。而且我也很感谢你,因为你刚才的那些话里面充满着对我真正的关心。所以,我觉得自己应该谢谢你。怎么样?晚上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我笑着说道:“吃饭的事情以后再说吧。这样,我们在出国之前我再请你去吃西餐,出国后有机会的话我也请你。怎么样?”
她笑道:“看来你还真大男子主义啊。也行,那就是让你大男子主义吧,这样我可就节约啦。”
我大笑。
有一点我是没有想到的,后来,管琴真的就出了问题,而那时候我才知道,其实她早在国外的时候就加入了一个激进组织,而她后来出现的问题却并不仅仅是言论上的激进那么简单,而是涉及到了危害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