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面瞬间从二对二,变成了三十好几对二。
姜初亭神色没多大变化,林知扯了扯嘴角,打量着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
此时,街头的行人摊贩都远远避开看热闹,四周林立的店铺酒楼内,有许多人趴在门缝里那儿或者在楼上窗户边偷看,不忍错过这样振奋人心的场面。
左手那队人中有人小声道:“师兄,确实是我们伤了人,赔钱了事算了吧。”不过没人理他,这种时候了谁先赔钱灰溜溜的离开,就是丢了气势丢了脸面。再说了他们人多,有优势。
姜初亭轻叹,骨节分明的手搭在剑柄上,将长剑拔出。
其他的人都刚来,不知道他的厉害,见他用的是江湖中最普通不过的那种长剑,稍有点脸面的门派弟子都看不上的,顿时响起几声不屑的嗤笑。
不过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就是这个人,拿着一把大家都瞧不上的剑,将他们横扫一片。这些人都穿着各自门派的弟子服,却被两个不知名的人给打的东倒西歪,脸上都挂不住了。
好在姜初亭都是点到即止,无意伤人,众人被碾压后,知道根本无胜算,也不再白费功夫,纷纷退避两边。姜初亭和林知也收剑入鞘。
“你、你是哪门哪派的?”
问的是姜初亭,姜初亭用的自己近年创的剑法,不怕被人认出路数,正要说无门无派,林知抱着双臂,掷地有声道:“都记清楚了,我们是楚林双霸。下次再敢横到我们头上,可不会像今天这样留情了。现在把该赔的钱赔了,立马滚!”
姜初亭侧目瞥他不可一世的模样,实在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楚林双霸?”面面相觑,没听过这号人啊?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今日是踢到铁板了,打不过不赔钱肯定走不了。众人又你看我看你一阵,还是最开是那个说“赔钱了事”的弟子直接把自己的钱袋交出来了,另一边也只好拿了银子,然后都憋闷着满肚子气,跟着自己的队伍迅速撤走了。
姜初亭和林知去附近医馆看望那个老伯,他已经醒了,被烫伤的地方已经被大夫涂抹了药膏,姜初亭把那些人赔的钱交给。光一只钱袋里的钱就很多了,养几个伤都够了。只不过老伯年纪大了,恐怕要遭些罪。
做生意的最怕遇上不讲道理的江湖人,如果没有他们相助,今天也只能认栽。老伯接过钱感激的老泪众横,连连作揖。
姜初亭没有马上离开,找大夫拿了点药膏过来,让林知坐下。
刚才开水被掀翻时,林知下意识侧身为他挡了一下,脖颈上有一处被烫红了,虽然不严重,但这药膏是清凉的,擦上会舒服些。
姜初亭用指腹沾了药膏,边给他涂抹边道:“刚才,谢谢你。”其实那水ji-an到自己身上也不打紧,但林知这份保护他的心意,他心领了。
“只要你没事就好。”林知笑出尖尖虎牙:“而且受这么点微不足道的伤,就能让你心疼我,实在太划算了。”
姜初亭蹙眉道:“不要这样说。你别受伤,我也心疼你就是了。”
林知眸光骤然一亮,眼神甜滋滋的将他望着,把脸凑近了些,“真的吗真的吗?嗯?嗯?”
这段日子,两人可以说时时刻刻都在一起,不知不觉中,姜初亭也已经习惯了跟他相处,习惯了他总是在自己视线内,之前心里头总是有的那一丝不自在也淡了些。
林知脑袋朝左边歪一下,又朝右边歪一下,还在不住“嗯?嗯?”,姜初亭没忍住轻笑一声,将他脸轻轻推开了些,“淘气,别闹了。”
林知听他话不闹了,又笑了两下,深深望住他,缓声道:“楚然,你真好,你一直这样宠我,好不好?”
姜初亭气息微滞,把将药膏收起来后,才弯着唇角,回望他低声道:“好啊,只要你愿意的话。”
两人跟老伯辞别,一齐步出医馆大门,却被一名穿着锦衣,身形富态的中年男子迫切地拦住了去路,“两位侠士请留步,留步!”
他通身富贵,但面色有些差,身后跟了六名仆人,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大老爷,姜初亭不知他为何拦着自己,林知已经替他开口了,问道:“何事?”
他忙拱手道:“敝姓黄,家住建安城西的黄府,方才只是从附近经过,却有幸目睹二位侠士如天人般的风姿,实在是心折叹服,敬佩不已,生出浓浓敬仰之情,我黄某人平日最欣赏……”
林知不耐烦打断他:“讲重点。”
黄老爷讪笑了一下,立马朝他们作揖,诚恳道:“不知黄某有没有这个荣幸,可以邀请到两位侠士到敝府作客?在下有要事……”
林知拉着姜初亭就走,黄老爷急忙追上,伸手呐喊:“侠士留步,两位侠士!请听黄某一言!”
他们走了没多远,扑通一声,竟是那位黄老爷跪下来了。
他痛哭流涕哀求道:“高人,高人别走,救救我吧!人命关天啊!留步啊!”
姜初亭的脚步骤然停住,回过头来。
小半个时辰后,姜初亭和林知被黄老爷带回了黄府,黄府高门大院,颇为气派,办完丧事的白布还没撤掉。
黄老爷一边抹着汗,一边在前面亲自为他们引路。
先前已经听他道出了实情,原来黄府两个月之内接到了两道飞花令。飞花令还在几年前一桩灭门惨案里出现过,一朵花代表要取一条命,代表着某种不详的意味。
果不其然,飞花令后,黄老爷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