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你这么吹牛皮!”盛德帝不耐烦的挥挥手,“你也说了那玩意儿是西南的,京城怎么会有,难不成要跑一趟西南?!”
赵翕神秘一笑,“陛下,您不知道,不代表没有啊。。。。。。”
一小队人走在拥挤不堪的巷道里,边上扔着破烂的菜叶,馊臭的泔水,长满霉斑的竹篮,还夹杂这泼妇的骂街声,偶尔还有老鼠从阴暗的角落窜出来,然后消失在另一处,谢穆清难以置信的看着走在第一个的赵翕,悄悄的捅了捅走在他边上的赵怀瑾的腰,“你爹是怎么找到这种地方的,这么臭,这么脏,原来京城还有这种地方!”
谢穆清第一次见到繁华的京城还有它贫穷的一面,看似即将崩塌的墙体,摇摇欲坠,赵大人真是个神奇的人啊,再看看走在前面的皇帝陛下,听到儿子的话很不屑的扭头看了他一眼,“京城里这种地方多了去了,居住的人多为乞丐和被抛弃的儿童,还有那种喜欢不劳而获的健全人,你啊,别以为京城只限于繁华的大街和热闹的集市,真想知道京城到底是怎样的,还是要来这种小地方。”
“那父,不,爹你是怎么知道的?”谢穆清作好奇宝宝状。
盛德帝尴尬的咳了两声,“这。。。。。。”
他还没讲完,就听到走在他前面的赵大人很开心的接了一句,“你爹以前出来跟我去赌场玩输了好大一笔,赌场的要砍他一只手抵债,我俩就从赌场逃出来了。。。。。。”
“咳咳,咳咳,乱讲什么。。。。。。”盛德帝急忙咳嗽阻止赵翕难得的回忆之言。
谢穆清捂着嘴偷偷笑,想不到他父皇在没登基前是这么个爱玩的人啊。
“好了,到了。”赵翕看着一块破破烂烂的招牌笑眯眯的说道。
说也奇怪,之前听到的嘈杂之声在此刻却是一丝都没了,明明离之前的地方不是很远,怎么会全部声音都消失了呢?
谢穆清怀疑的看着那扇几乎看不出原型的大门,“这儿?这儿像是有人住的吗?”不只是谢穆清,连赵怀瑾都怀疑他爹说的话的真实性,虽说那时他在外游学三年,但也结识了不少奇人异士,有住在豪华庭院里的,有住在温暖舒适的洞穴里的,还有住在山顶竹屋里的,但住在贫民窟中的贫民窟里的,还是第一次见。
赵翕白了他们一眼,“曼达曼达,有贵客来。”他大声朝着里面叫道,那扇破门发出吱呀吱呀的难听的声音,谢穆清皱了皱眉,这就是什么隐士高人招待他们的方式?
“小子,怎么,对老夫的方式有意见?”一道鬼魅般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谢穆清和赵怀瑾的面前,把没有心理准备的谢穆清吓得往后退了几步,赵怀瑾不着痕迹的往前挪动了一些,下意识的挡在了谢穆清的身前,看着那个说着奇怪口音的佝偻的老头。
老头桀桀怪笑着看着赵怀瑾,“啧啧,喃喃相恋,其中一方还食用了云母果,刚生完孩子不到半个月吧,身子根骨不错,这么快就能下来走都过了。小子,老夫若是想动手,你的爱人就不会在你身后了!”
赵怀瑾压住内心的惊异,这个老人,只看了他们几眼就知道其中的事情,定不是一般人,而且他的功力异常深厚,达到常人难以想象的水准,若此人出现在武林,恐怕毫无可压制他的人。
赵翕见状,急忙从前面挤进来。一把揽住老人的肩,“哎呀,曼达,不要这么严肃嘛,这两个娃娃呢,前面这个是我儿子,后头那个是我儿媳妇,给点面子,今天我可带了你最喜欢的梨花白来,咱俩也好久没喝过了吧,今儿个还有事儿求你呢!”
可谁知老人冷笑两声,“赵小子,你这儿媳妇儿可不是一般人。”他伸出一只手,毫不费力的推开了赵怀瑾,扣住谢穆清的下巴,“真是神奇啊,天命已改,命数也就变了,倒是个不一样的,心灵也还算通彻,尽然没被完完全全蒙了心,也难怪有些一帆风顺。你若不是天命之人,老夫还想那你做做实验呢,可惜啊!”
在场的谁也不知道老人在讲什么,但谢穆清却听的一身冷汗,这老头,怎么什么都知道,连相国寺的主持都看不出他的命数已改,他却几眼就看出来了,他到底是什么人,隐藏在宽袖里的手掐的手心都是斑斑驳驳的血痕。
“相国寺的老秃驴是能和老夫比的吗?小子,你的脸上可什么都写出来了!”老人粗糙的手在谢穆清的脸上拍了拍,“赵小子,你可带了几位极为了不得的人物来啊!”
赵翕见老人终于叫了他,急忙松了口气,没生气就好,没生气就好,“曼达,这位呢,是当今陛下,也是我拜把子的好兄弟。”赵翕指了指一直没出声的盛德帝,嬉皮笑脸的跟曼达说道。
“前辈。”盛德帝朝曼达鞠了一躬,“为何说我儿是天命之人?可会为他惹来灾祸?”盛德帝蹙眉,什么是天命之人,又没宝藏什么的东西,怎么会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天命之人。
曼达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就和你一样啊,当皇帝,都是会惹来灾祸的。他身上有龙气,自然是天命之人。”
还好还好,盛德帝舒了一口气,原来天命之人说的就是当皇帝啊,自己还真是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