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欢喜不已,满口念佛不已。
傅幽人把事情安排妥当了,便回宫去了,又不想出了新鲜事。那皇上为了讨好伏鸳鸯,居然下旨降罪当日围剿伏鸳鸯的羽林卫,并说:“这些羽林卫无旨擅闯禁宫,惊动龙胎,罪犯滔天,念在爱妃无恙,皇子安泰,不忍加罪,只全部革职便罢。”傅幽人一听便知这并非皇上的口吻,必然是伏鸳鸯教唆的。怕这道旨意下去,又得触怒皇太后。那傅幽人只说:“这些人都撤掉了,一时上哪儿找人顶上呢?总不能无人守卫皇宫吧?”那皇帝却说:“朕已经想好啦!就让驻京的神圣军挑选精兵替代,这便好了啊!”神圣军是伏家的人,伏鸳鸯倒是想得美,皇太后听了肯定要吐血,只怕这政令出不了御书房,就会被截下来。
傅幽人却不曾想,那政令居然真的颁布了,并得到了实施。傅幽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细打听方知原来这道旨意得到了祁公的支持。如今朝廷中祁公可谓是独揽兵权,只有神圣军不在他控制下。如今伏鸳鸯与祁公联手,朝廷上只有白术丞相带领文人派反对,也是无用。皇太后一下子处在被动的位置,她心中极为愤恨,她一手扶持的祁公就这样冷不防反咬她一口,真特么残忍啊!
那皇太后气得每天血压狂飙,有时真的头晕头痛,多少小鲜肉帮她补蓝都没用,就是气。上了年纪的女人真是气不得,身体不适还是其次,容貌很容易就受损,皱纹和白头发一下子就多了好几根。皇太后恨得忍不住想摔镜,偏偏伏圣后却是飘然而至,还是那么光彩照人,真的气得人牙痒痒。那皇太后忍不住腹诽:“这伏家的都是妖孽!”
那伏圣后却掩嘴一笑,口里说着“见过太后”,却施施然坐下,那态度好似领导来巡视一般,之前她还是哭哭啼啼、柔柔弱弱的,现在倒摆起女王范了。皇太后也只好忍气吞声,也微笑道:“依依可是来看小圣女的?”伏圣后笑道:“是呀。说起来,小圣女在太后这儿也叨扰太久了,照顾新生儿都是难事,怎忍太后一直操劳?依本宫看来,小圣女既然是伏家血脉,不如还是交还伏家看顾才好呢。”皇太后心里很不以为然,脸上淡然道:“本宫很喜欢小孩,一点也不嫌麻烦!”伏圣后素知皇太后的个性,那是相当的倔强,不肯示弱,如今虽然她伏家势力大,但也总不能带人入日度宫抢人的,只能够协商了。因此那伏圣后幽幽说道:“皇太后不是说了希望伏迦蓝长住日度宫么?我看这也是个好主意。只是迦蓝修炼是要清静的,恐怕难与婴孩同宫而处啊!”皇太后暗忖:“这伏依依是想换个人质的意思?看来她还是心疼小女儿多一点啊。”皇太后又想,如今倒不宜与伏圣后正面杠,见好就收吧!故皇太后便同意了这个提议:“好吧,我看你说得也很有道理,待伏迦蓝入住日度宫,我便让人将小圣女送回伏家。”伏圣后对这个答复十分满意。
伏迦蓝当初在日度宫那儿陪皇太后,伏圣后回朝后,亲自向皇太后要回了伏迦蓝。迦蓝当时还是有一丝感动的。他对母亲没什么印象,自幼就没和母亲有过什么接触,到了圣宫后,有暗暗的小激动和小期待,只是在见过伏圣后这点幼稚的激动便被一盆冷水浇熄。那伏圣后对他冷若冰霜,好似他欠了她七百万一样。他这便明白了,那伏圣后要他回来,不过是因为圣女回朝想拿点面子,要给皇太后威风看看罢了,并不是她多么顾惜这个自幼分离的孩子。在伏骄男得闻傅天略自焚而亡后,更是心灰意冷,自请出家苦修,伏圣后表面上挽留他,实际上是希望他滚远点的,故她意思意思的挽留一下,便让他去了。
伏迦蓝看透她的虚情假意,因此这次回京,既不愿和皇太后共处,也不肯和伏圣后同住,只求留在宫里清清静静,没想到这也不能如意。那傅幽人听得这话,也十分忧心,只想到和皇上说也无用,不如找伏鸳鸯。怎么说伏迦蓝和鸳鸯是沾亲带故的,总不至于袖手旁观吧。
那傅幽人原在皇帝身边侍奉着,见皇帝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便笑道:“咱们不如找鸳鸯少爷玩玩儿罢?”皇帝却憋着嘴说:“他才叫朕别老是粘着他呢!”那傅幽人便道:“那……那不如看看花姬和小皇子?”皇帝便笑道:“这倒是个好主意!”那皇帝自己是个小孩子,却也喜欢小孩子,明知小皇子不是自己的,但看着可爱,便也喜欢逗弄他,这倒让花姬安心不少。
那皇帝带着傅幽人往花姬院去,刚到了门外,便看见了大门紧闭,所有侍人都退在外间了。皇帝也摸不着头脑,带着傅幽人进了内院,见四下无人,刚走到廊下,忽然间皇后抱着婴孩冲了出来,又见皇帝的来了,忙跪下行礼,那花姬也慌慌张张冲了出来,看见皇帝,便骤然下跪,泪落如雨。
皇帝看了,便怜惜起花姬来,只对皇后说道:“你抱人家的娃娃作什么?”皇后却冷道:“启禀皇上,这花姬混淆皇室血统,其罪当诛!此孽子也不宜留在世上!”皇帝闻言一震,只道:“皇后怎么知道的?”这皇帝自知失言,又补一句:“皇后你怎么会这怎么说?”皇后便冷笑,从袖中取出一枚鸳鸯扣和一封情书,道:“这是产婆在她的神龛里发现的证明,足以证明花姬与伏鸳鸯私通!花姬祸乱龙嗣,伏鸳鸯yín_luàn后宫,都该处死!”
皇帝听了这话,只觉两耳轰鸣,简直不相信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