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万人枕千人睡的卑劣男宠,比之娼妓还不如,今日有人赞他一声剑意卓绝,他很是欣慰。
十年之后,此子必有大成,他如今不过区区十六岁,倘若再修习个十年,二十年,整个江湖中便没有人可以胜过他。
鹤凌抬袖屏退了那些下人正襟危坐道:“那为何替那狗皇帝的儿子来送死?”
“七殿下是龙子,身子矜贵,该替他送死的人多着,我只是巧合罢了。”少年眸光黯淡下来,他对自己的未来亦不确定,鹤凌是喜怒无常的魔物。
“哈哈哈,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你这么说,我偏要涉险再去抓他一次。不过我担心朝廷的人已经一路追过来了,我这宫殿外不会已经十面埋伏了吧?”
“宫主无须担心,没有人会来救我的,我只是一介草民。”狼邪答得轻松。
“不好了,不好了,宫主!”那名年轻弟子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道:“外,外面来了栖天剑派与扶风山庄的人!”
鹤凌敛眸望去,外面火光冲天,湖面上燃起熊熊大火,小得木舟早就被焚烧焚毁,来者如潮水般席卷而入,看不出任何目的。
“走!随我去看看!”鹤凌目光目光灼灼地望着狼邪道:“名门正派最喜欢干落尽下石之事!”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已经很明显的揭开了谜底!!!王良琊的身份,谢孤棠的身份,不言而喻啊!!!
☆、埋伏
一bō_bō的弟子倒在剑下,鲜血染红了湖水,鹤凌怒不可揭地吼道:“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哈哈哈,交出‘山河图’与剑谱我们就走。”栖天剑派的弟子打着为武林除害的旗号大摇大摆地闯入九墨曜,实则是收到消息说鹤凌损兵折将自己也受了内伤,此时是一举攻下九墨曜的大好机会。
“呵呵,我道是为何,原来是趁人之危眼红宝物。”鹤凌挑眉不屑,火光中更显十足妖娆,他是邪非正,看不惯这些打着正义旗号的走狗。
“少废话!”栖天剑派为首的大弟子示意其余人等蜂拥而上,另一边扶风山庄的人则走水路从后面攻了过来,九墨曜腹背受敌,其余宫主又为朝廷侍卫与狼邪所杀,以鹤凌一人之力根本不能力挽狂澜。
“哈哈哈,死就死,与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狗杂种同归于尽也算是为武林除害了!”鹤凌秀眉一扬,睥睨众生。
“你才是害群之马,你才是万恶之首。”人潮中响起此起彼伏的叫骂声,而鹤凌根本不屑这些人的一轮,诽谤也好,真相也罢。他活着,流言蜚语早就吞了一肚,哪里还惧怕别的污蔑?
可他知道,这次欲绑架七皇子回来却也是存了私心,他只是恨那皇帝,想不到赔了夫人又折兵,几位宫主的命都是因他而丧,他望着狼邪皱起了眉。
他会冲下来一刀砍了他吗?不敢想象。
月如银盘是少年身后的天幕,一袭临风剪影勾勒出他挺拔清峻的轮廓,他持刀而立,势如破风,一刀掠过,无数剑影缭乱,狼邪冲入人群之中,力抵栖天剑派与扶风山庄的人。
“叮”刀剑相接,背水一战,鹤凌余光掠至狼邪身上道:“为何出手帮我?”
“不公平!”简短的三个字,不问原因,不问过往,白衣少年刀战群雄,不皱一丝眉头。
竟然如此不计前嫌出手相救,鹤凌内心中仅存的柔软之地被他暖到,“好好好,来来来,今日就让你我战个痛快!”
狼邪出手只为退敌而不伤众人,栖天剑派与扶风山庄之人则下手毒辣,半个时辰过后,倒下的多半都是九墨曜弟子,一时间血流成河,栖扶联盟苦攻不破亦是懊恼。
“悲哉鼠辈,竟与邪教混在一起。”
生前身后事,寂寞刀下名,少年刀意凌烈不屑这种攻心之术,他刀光闪过之处,倒下一片学艺不精之徒。
原来不过是仗着人多罢了,狼邪抬眸,满目火光冲天,孤独的城堡被损毁大半,栖扶联盟的人眼见打不过便分出一小路纵队进去抢东西,鹤凌身形一动,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一个人挡在众人前面死守。
栖天剑派与扶风山庄近南疆,早就觊觎这里的宝藏与剑谱,此次收到信报岂能放过大好机会,却不想半路冲出个狼邪。
一片慌乱之中,忽然有人大喝道:“呵,你们大公子在我手中,识相地还是赶紧退走吧!”
众人循着声音望去,白衣少年长刀搁在华服公子的脖子上,“你们从这里撤出去,我就放人。”
此事本就是大公子觊觎宝贝擅自做主,栖天剑派的人群龙无首,连忙后退,扶风山庄的人却压上道:“怕什么,都给我上啊!”
“咱们大公子在他手上——”
“对啊,对啊,你们不要轻举妄动——”
“咱们不是达成联盟了吗?你们难道想独吞宝物反悔?”
联盟在利益冲突面前顷刻瓦解,鹤凌望着这群道貌岸然之辈冷笑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九墨曜就在这里,你们日后有真本事了自然可以再来,现在趁人之危却有些说不过去吧?”
栖天剑派的人意欲撤退,扶风山庄碍于面子亦不敢多言,领头人失意摇头道:“罢了罢了,你先放人!”
待栖扶联盟的人退至水域外后,狼邪长刀一扬放了栖天大公子。
“多谢相救。”鹤凌本欲诚信感谢,可一想起三位宫主丧命于他刀下,心中五味杂陈。
“不必,他们就算赢了也是胜之不武。我只是看不惯这种恃强凌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