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也把乐成市地下大大小小的势力查了个遍。
只是,就算之前查乐成市势力的时候没让人拿出挖人祖坟的劲头儿来,可主要关系网是不应该出差错的。
之前得着的资料里,洛翔是有个铁磁儿,可他那个铁磁儿可不叫徐泽如,而是叫刑奕,就是他们t大建筑学院那个神秘的院长。
要是非要对号,徐泽如只能跟洛翔的关系网里那个名字和身份一直是个迷的情儿对上号。
不过,不管是铁磁儿还是心尖子,想知道什么确实不用他自己找人查,只要动下嘴皮子,洛家老三一准儿就巴巴儿地上赶着把人祖坟挖出来送上门儿了。
肚子里弯弯绕绕绕完,苹果皮已经被蹭得锃亮了,柳少风微笑着把苹果递向徐泽如:“这个我信。”
有些人就算举止再斯文再优雅,也掩不住他们本质上是个流氓的事实,比如说洛翔,再比如说眼前的柳少风。
只是,洛翔是家学渊源,可柳少风这个富n代(n>4),怎么半路一出家就……
盯着那个锃亮苹果,徐泽如嘴角有一瞬间的僵硬:“我不吃。”
柳少风也不介意,十分自然地缩回手,啃了一口苹果,不甚有诚意地抱歉:“啧,不好意思,刚想起来,南子之前说过,小叔有洁癖。”
不是没想起来,十成十是故意的。
不过徐泽如并没打算揭穿他,只是把视线从已经被啃掉了两口的苹果上挪开,切入了今天的正题:“柳二公子,从生理年龄上讲,囝囝跟你同龄,但是从心理年龄上讲,你足够做他的叔伯辈儿了……”
被凭空涨了辈分,柳少风似乎十分受用,把啃剩下的苹果核扔到大槐树下做花泥,饶有兴趣地挑起眉梢问:“所以呢?”
“所以……”徐泽如站直了身子,微微敛了笑,“我希望你能给他正确的引导。”
引导,这事儿他一直在做。
柳少风兀然失笑,侧头问:“小叔,您说什么样的引导才是正确的?”
明明也是二十出头的年纪,那目光却仿佛能透视人心。
他不确定柳少风是否曾查过他的过往,又查到了多少,但对着柳少风那不温不火的目光,徐泽如扯不出什么“三观端正”“遵纪守法”之类的冠冕堂皇的话,说到底,他自己个儿的三观就从来都不怎么优雅。
他之所以拒绝徐远南,并不是因为他是他侄子,而是因为他是徐泽清的儿子。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更何况徐远南在他心里还远够不上熊掌的分量。
所以,他才会拿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去点侄子,今天才会站在这里,和柳少风隔着铁栅栏讨论何为正确的引导:“柳二公子,我对你的要求不高,只要把他歪了的春心领回正道儿上就好。”
“什么才算是正道儿?异性恋?”柳少风叼着烟,要点未点,右手举着打火机停在半空,眼底显出一抹轻嘲,“还是只要南子不稀罕你,管他同性恋还是异性恋都算正道?”
“你应该清楚……”徐泽如似乎并未听出柳少风的嘲讽,“我是他亲叔。”
“他喜欢男人不要紧,但是不能喜欢上我。”
“既然这样,小叔对他那么好干嘛?”不再掩饰心底的讥讽,柳少风嘲弄道,“一日三餐端到他眼根儿底下,他要洗澡,您就帮他放洗澡水,抱他去浴室,甚至连他要上厕所您都会把他抱到马桶上……”
“小叔,您在自己家里脱衣服是您自己的自由,南子眼皮子浅看眼里拔不出来是他活该……”
“但是,您明知道他对你怀了什么样的心思……”柳少风弯着嘴角,似笑非笑,“您对他还能那么暧昧,又何必过来找我把他拉回所谓的正道上来。”
“我刚才说过,我是他叔……”徐泽如从容自若地回视柳少风,“我那么对他只是出于当叔的对自家侄子的关爱,没有其他。”
“那请容我膜拜一下新时代的圣父……”说着,柳少风当真站直了身子,低头,微微俯视徐泽如,近乎一字一顿地道,“分明是头肉食系qín_shòu,却能把上赶着跳进嘴里的肉分豪不损地吐出来……”
“吐出来还不算,还能把那块肉当祖宗似的供进自家祠堂里。”
“小叔,我真崇拜你,比南子还崇拜你。”
“荣幸之至。”
话到此,再也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徐泽如微笑着隔着栅栏跟柳少风握了握手,转身往外走了。
清澈的河,翠绿的岸,奔跑的孩子,放飞的风筝。
柳少风的视线从天上挪回人间,落在穿梭在孩子之间那个宽肩窄腰大长腿的背影上,正午的阳光裹着亚麻色的卷发,藏起了炙人的温度,只露出一层柔和的光辉诱惑着贪婪的孩子。
听说徐远南和徐泽如就是偶遇在骄阳正好的夏天,想来那傻小子就是被那层光辉给拐走的吧?
得了,儿大不中留,别说只是看上了个叔,就算是看上个外星人,他也给他套回家当媳妇就是了……
柳少风漫无边际的想着,掏出手机拨通了徐远南的电话,他说:“南子,你赶紧给哥立个长生牌位吧,你遇见哥算是积了八辈子福了。”
☆、护短儿
上辈子积没积福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这辈子他一定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电脑被霸占,自由被限制,瘸了一条腿的徐远南跟个受气小媳妇儿似的,忍着膀胱里满满的饱胀感苦逼兮兮地坐在床头,眼巴巴看着洛翔操作着他的“行一”满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