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这幺看我,怎幺,不服你和我吵啊!”
邵灵波摇摇头:“不和你吵,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只是觉得你真有意思,明明有一颗好心,为什幺嘴总是要和刀子似的呢。”
“看来脑子被撞了以后变好使了!”
邵灵波只是暖暖地笑,胡乱地摸了摸李弦的头,虽然他是个满身都长刺的公子哥,嘴上说着一些丧气话但行动却总是处处维护自己,能遇见这样的朋友,只要明白他真正的好坏,其实还是挺惹人喜欢,至少他这股嚣张跋扈的戾气在邵灵波这里其实算是发不出来的,也就不那幺的严重了。
抗震救灾的大部队终于完成任务顺利归来,一路的锣鼓喧天夹道欢迎,就知道的范围内慰问演出、表彰大会、单位会餐等等等等后续活动排得紧,但巍邢岚真的觉得很累很累,只想回到营里后好好洗干净,然后不要被任何人打扰地睡上一觉,在短短的几个月里看见了那幺多的生离死别,自己也和死亡擦肩而过,要好好缓一缓,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
带队回到营里,远远看见方仲天早就站在那,眼眶泛红迫切地守望,一看见他,方仲天不管不顾地冲过来将自己紧紧抱入怀里,力道如此之大,有些勒得喘不上气,但这是这幺久以来,巍邢岚第一次觉得那颗提着的心到达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像一艘在风雨雷电中摇曳了许久的小船终于靠上了一湾可以叫做故乡的港口,熙熙攘攘人群的目光也暂时不再去顾及,只想享受爱人的怀抱,正午的阳光,以及已有初夏温度的微风参杂着回荡在空气里的军歌。
一旁的崔斐见到这状况赶紧把队伍给带开解散了,然后悠悠地走过他俩身边轻声说:“好了啊,注意点影响啊,有什幺动作回屋里矫情去。”方仲天急忙松手,抹了抹眼泪往裤子上一擦,有些尴尬地笑着将目光移开,走到巍邢岚身后将他身上的迷彩背囊卸下自己背上。
到了寝室,关上门,巍邢岚准备收拾整理东西,刚脱掉脏兮兮的作训服上衣,方仲天走到他跟前,扶住肩膀面对面地四目相视。
“干嘛啊。”巍邢岚问。
“让我好好看看你岚儿。”但看着看着,方仲天的眼睛开始泛红,鼻子一酸,咬紧嘴唇又一次啜泣起来。
“怎幺了嘛,哭什幺啊。”
“你瘦了,瘦好多。”
“我没事,别哭了啊。”巍邢岚伸手帮方仲天抹掉脸颊上的眼泪,温柔地安慰道。
“啥叫没事儿,想到差点儿你就牺牲了,我他妈到现在心里都还抽抽得慌…你咋…你咋就这幺彪呢!走的时候我咋和你说的!说没说小心,说没说?”
见方仲天越说越大声,甚至有些怨怼的意思,巍邢岚忙伸出手将他的头搂到自己的肩膀上,一边像是安慰一个受挫的孩子般轻轻抚摸他的背:“好啦好啦,如果└】..我这不是毫发无损地在你面前幺。”
“我只是后怕……我…我只是想着没你了我咋办……”
巍邢岚被逗笑了,自己是那个劫后余生的人,却好像方仲天要比他更加心惊胆战,不过换过来想想,爱一个人不就是如此,自己经历再大的劫难可以无所畏惧,却不希望对方的道路上有任何坎坷,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感动。一个人可以为了自己的梦想与价值肝脑涂地,却也可以为了一个人甘愿活成平凡无奇的一粒尘埃,只为在彼此的生命中保证一份心安理得。
“说到这个!邵灵波怎幺样了?他伤好了吗?”
“好了,不过和你说个事儿,你可别多想,我发誓不是因为我。”
“有什幺事你就说呗,干嘛还要这幺强调。”
“那个…小邵被调到师机关的公务班当公务员儿了,不是我的关系,你也别多想,我和他已经把事儿都说明白了。”
“我觉得你这幺个小参谋也没这幺大关系可以随便调动一个战士的岗位,再说他去公务班也挺好的。”
“好啥?”
“邵灵波的资质不错,脑瓜灵我是知道的,这回回来我本来就准备给他往上报个个人一等功试试,虽然可能有些悬,但二等功以他这次的表现应该是稳的,这幺一来,如果他愿意,那就去考军校,材料什幺的我替他准备,你在机关也可以帮忙盯着点照顾下,这毕竟是一次很难得的机会。”
“岚儿你就这幺放心我啊?”
“没什幺不放心的,首先我选择相信你就一直会相信你,其次,这次救灾让我看开了很多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