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床上的人已经滚到地上,周泽霖揉着后脑勺,慢慢揭开被眼屎糊住的眼睛,他这是在哪儿啊?头好晕,酒劲还没过,环顾一圈四周,哦,是家里,再看看自己,t恤衫和牛仔裤都还在身上,谁送他回来的?他完全不记得了。
他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想找寻一些蛛丝马迹,可思绪回笼,他一下就想到,他失恋了,他和庄屹分手了。
手机里的最后一个通话记录是庄屹的号码,他吓得一下清醒了几分,怎么回事?他喝多了给那家伙打电话了?靠,不是吧,这得多不要脸啊!他搓了搓自己的脸,仔细回想,然而记忆实在太模糊,他回想了半天,也没理出一丁点头绪。
正琢磨着要不要再不要脸地打过去,旁敲侧击地问问情况,手机忽然振动起来,他看了眼,是秦钦荣,没醉之前的记忆他还有,昨晚他们碰上了。他滑开接听键,“喂?”
“哥……”怯怯的一声,“你醒了啊。”
“嗯……刚醒,怎么了?”
“哦,也没什么事,昨晚你喝醉了,问问你好点没?”
“啊,睡一觉好多了,对了,你知道谁把我送回家的吗?”
“你不记得了?”
“记得我还用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