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为其续命。”
保命的、救命的、活命的都是难得的医术。
只是这续命是在对方已经没法活的情况下,强行扭转天命为其增加寿元,听到谢知非这么一说,一直没法将长庚救醒的太华山众人立刻对谢知非拱了拱手,再往后退了些。
既然是修仙,诸人依然敬畏天道。
在天道之下修仙,诸人自然知晓这续命的不同,一般来说,续命的人总是要招来诸多麻烦。
众太华山弟子紧紧的盯着谢知非看,谢知非背对着众人,他们均看不清谢知非手中的动作。
只能看到长庚的头顶上不断有叶子落下,随后谢知非一挥手,两道碧绿的阵法各自出现在谢知非同长庚的头顶。
从这两道阵法中同时落下千百条绿丝,这些绿丝不断在谢知非同长庚身上跳跃,像是在平衡什么一样。
虽然两道阵法出现的时间非常短,晃眼而过。然而当这两道阵法之后,躺在那里的长庚脸上渐渐恢复了血色,睫毛眨了眨似乎就要醒过来。
之前那么多灵丹妙药下去,连掌门亲自为其镇法均不能唤醒长庚,如今谢知非居然真的将长庚就活了,妙羽等人均镇住了:“这是……”
被众人注视的长庚缓缓睁开眼睛,他只记得之前同他斗法那个使剑的孩子喊了一声疼,然后他就真的感受到了疼。
那是一种从未感受过的那种疼,再然后就昏迷了。
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输了吗?
就在长庚迷茫的时候,长庚听到一个清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醒了?”
长庚眨了眨眼,看清了身边的人:“前辈……你好。”
眼前的人虽然好看是好看了,可是那一身淡漠的气势比南薰师祖还要让他害怕,尤其是回想起那一声询问,听着就觉得手心疼。
于是乎,长庚看着谢知非,傻傻的加了一句:“我功课都做完了,绝对没有为了来法会而骗师兄!”
长庚的话,让在场的众人有一瞬间的沉默:“……”
往往一个孩子这么说的时候,就说明这孩子的功课没做完,谢知非故作云淡风轻,只是眼角含笑的瞥了眼长庚,而后起身往外走去,同时对妙羽他们树吩咐道:“把这孩子带下去补一补便是,他已经没什么生命危险了。”
谢知非起身之后妙羽这才发现谢知非脸色很白,就同之前的长庚一样白,这分明是施法之后的后遗症。
长庚是他们太华山的责任,此时反倒是让谢知非来做这付出最多的人,妙羽立刻对谢知非说道:“多谢先生,先生不若……”
谢知非路过妙羽的时候停下了脚步,也不侧身,就着看向来时路的方向,谢知非淡然道:“我救他,并不是为了得你们太华山的好处。”
在妙羽羞愧的神色之中,仿若无欲无求的谢知非继续道:“救他一场,便算是结个善缘。”
说完,谢知非便慢慢往者来的方向离开。
昆仑山上的仙风吹过,墨色长发飞扬,广袖长袍翻飞,飘飘似羽化而登仙,渺渺如遗世而独立。
妙羽无声的叹了口气,这样的人,即便毫无修为,也足够其他人敬重。
也难怪掌门时常说,一个人是否值得以礼相待并不取决于修为高低、法力深浅,而在乎其心其性。
之前在谢知非那一身如同幼时老师一般的气势所惑,一不小心说出了自己小秘密的长庚一脸纠结的喊了声:“妙羽师叔。”
在妙羽准备秋后算账的注视下,长庚小心翼翼的又躺下,捂着心口做出痛苦的表情:“师叔,我这里好难受,我这是怎么了?”
长庚这么一说,即便十有八九是装的,一干太华山弟子依旧围上去,给自己的最小的这个师弟驱寒温暖。
见此,妙羽唯有无言以对:“……”
这小子再这么下去,迟早要被这些家伙给宠坏,是时候同掌门说一下,让这小子尝尝苦头!
白了眼那边上演兄友弟恭的师兄弟们,妙羽转身快步追上谢知非。
比起长庚那小子,明显给长庚续命的谢知非此时更值得关心,小心的扶着谢知非,妙羽担忧的说道:“先生,你当真无事?”
只是空了一半血条,拉两个提针就好的谢知非之所以现在不拉针,不过是为了刷一刷存在感。
对于妙羽的担忧,谢知非心里暖暖的颇为受用:“无妨,过几日便好,妙华他们在何处?”
“在这里。”
随着这道声音,数道人影从仙雾中渐渐出来,走在最前的便是息妙华,随后出现的便是欧阳少恭,而在欧阳少恭旁边却是低头丧气的屠苏。
谢知非疑惑道:“少恭你这是……”
听到谢知非的话,屠苏将头埋得更低了一些,同时往欧阳少恭身后靠了靠,似乎害怕谢知非一样。
屠苏知道自己这般不好,只是他实在是怕看到谢知非不喜欢他的模样。
原来,在谢知非走后不久,煞气清除的屠苏便醒了,最初屠苏听到的还是好话,让他不要介意好好休息。
再后来,屠苏便听到不少人的悄悄话,有的人说他可怕像是妖怪,还有的人怪他给天墉城和太华山之间添了变数……
对于没了家人的屠苏来说,天墉城就是他的家。
然而这个家里的许多人却背地里这般说,这些话即便是一个成年人都未必受得住,更何况是一个不满十岁的孩童。
况且此时的屠苏并无完全辨别是非的能力,只觉得这些人说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