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处理一下伤口。”bke说。
“这个不着急。”看向手术室的方向,“情况怎么样?”
再次回忆当时发生的事情对于bke是一种折磨,但她还是说了,“当我们和jus开火以后,情况很混乱,这场冲突来的太意外了,reid拉了我一把,他是为了救我才中弹的。”
“我很抱歉。”bke说。
“又不是你的错。”想到已经被关在警局里的罪魁祸首,没有迁怒,“无论当时是谁站在你身边,他都会这么做的。”
但这没法让bke不再内疚不安,她甚至想起了更多,关于reid,关于家庭,关于那些伤痛的回忆。
没有多余的注意力放在bke身上了,他正全力的倾听着手术室内的动静,那些或熟悉或陌生的专业术语在他脑中流过,弄得他烦躁不堪却不能不听,唯一的好消息是,没有坏消息,抢救工作进行的有条不紊。
过了很久,也可能只是一会儿,手术室的门被推开,reid被推了出来。
“医生。”快速起身朝那边走过去,因为动作太急忘了膝盖的伤还踉跄了一下,不过他没在意这个,“spen还好吗?”
“是的。”医生摘下口罩,“他很幸运,子弹擦过的地方距离颈动脉还差两毫米,他只需要好好休养,然后又是一个健康的小伙子了。”
松了一口气,看着被推到病房里的reid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
“我就知道。”他小声说,“他怎么会出事,一定不会有事的。”
因为药物效果,reid还在昏迷中,本来是打算跟他一起到病房的,可医生提醒他,reid现在的身体很虚弱,他最好把自己的伤口处理好换身干净的衣服再去,以免reid刚逃过死神的魔爪又陷入感染中。
“哦。”这话很有道理,从善如流。
“你先去包扎伤口吧,我给你找一套衣服。”bke说完,又id,转身离开了。
“谢谢。”跟着护士去了另一边。
皮肤表面上的伤不算严重,都是一些刮蹭伤,伤口渗出的血迹已经凝结成痂,被护士小心的清洗消毒,然后用纱布包好。有点麻烦的是他的膝盖,本来他以为那是一处硬伤,不会有太大问题,但现在,那里已经肿了起来。
“你需要拍个片子。”护士说,“还有,你的防弹衣上面这个是子弹吗?”
“嗯。”点头。
然后防弹衣被脱下,衬衫的扣子被解开,露出里面青紫一片的皮肤。
“你感觉不到疼吗?”护士惊呼,小心的用手触碰,还没有问疼不疼,的抽冷气的声音中得到了答案,“应该没有断,但最好还是去拍一个x光片。”
“没问题。”说。
半个小时候,id的病房内,坐着轮椅,比病号还像病号,直接吓到了bke。
瞪着眼睛的样子,摆了摆手,“别这样,我很好,只是医生觉得我有点多动,所以才这样。”
没有医生喜欢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人,膝盖的扭伤本来不重,但架不住他没把这当回事还死命的进行剧烈运动,直接造成了二次伤害。还有他的肋骨也受了伤,没有断掉那么严重,但骨裂是存在的。所以医生索性直接把他按到了轮椅上,能不动就不动。
“其他人怎么样了?”还想关怀自己几句,急忙转移了话题。
“还在忙,他们找到了dm,那个老鸨,从她口中知道了不少东西。”bke没说的是,那个女人被这一晚一连串的反转吓得不轻,特别配合,无论问什么只要她知道的都说了,“警局里的情况,比我想象的最糟糕的那种还要更糟糕。”
“不会全军覆没吧?”问。
“警长n是外来人,一开始就不在那个利益体系中,所以,他是清白的。不过也碍了不少事,我想,一开始最先射向他的那颗子弹早有预谋。”bke说,“不过,根据dr和他的属下的行为在警局里不是秘密,有相当一大部分人选择和他同流合污,也有一小部分人因为惧怕而选择视而不见。”
“但也愧对当初加入警队许下的誓言。”无所谓同情不同情,理解不理解,有些事情,不是不做就不错的,纵容无视也是一种罪。“对了,他们做什么生意?”
“什么赚钱做什么,没有固定项目。”bke说,“不过,听说最近一笔是关于贩卖人口的,很可能有被贩卖的人被扣押在附近,g正在查。”
看着躺在床上的reid,没有说出过去帮忙的话。
很快,h的电话打了过来,在得知医院这边已经没问题了的时候,那个男人显然松了一口气。h是典型的大家长性格,总是想照顾好组里的每一个人,甚至还包括这个前组员现上级。
动了动手臂,在肌肉的精妙牵引中,肋部开始发疼,这让他觉得自己的确需要照顾。
不过他把bke支走了,h那边的确需要人,而他现在这幅样子说实话看起来没什么威慑力。
reid还没有醒,用自己完好的那条腿把轮椅转到床头,支着下巴安静的看着他。病房里很安静,除了仪器偶尔发出一点声音,那种声音很有规律,让不自觉的睡着了。
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晚上发生的一切又重新上演,只是这次他没穿防弹衣,后果就是他参加了自己的葬礼。没一个人能看到他,葬礼很肃穆,有些心虚的躲过了dn,游荡了一圈,也没发现reid的踪影,一切都像是一出无声的哑剧。告别仪式开始的时候,本来想上前看看自己的遗容的,但他知道自己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