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让归云回他自己的房间睡觉。
如果不是归云,江畔也不会这么自觉地早睡早起。而归云除了一般的课程之外,早起这段时间也就是用来锻炼身体的。也不知道管家从哪里找的教头,江畔看着觉得水平还算不错,就让归云跟着他学了。
归云能在特意归整出来的练武场上训练,看上去他情况是不错,江畔还是怕他自己逞强没个轻重,所以就算是自己忙得不可开交,江畔也得找个自己能看得见归云的地儿办事儿。
虽然外界都说高门贵族出纨绔,但不想当纨绔的贵族子弟不是好的继承人。
江畔自己在继承人这个位置上的时候可从没偷懒过,而归云就是身世再凄凉那也是过去了,从他进入了江家的大门起,就要遵守江家的规矩了。所以江畔不打算让归云变成只知道听他话的奴仆,也就让他接受和自己一样的教育,要让他成为真正的人上人。
而他的这一举动,自然是吓得宅院之内的人都纷纷劝谏。在这些人看来,归云毕竟是外人,怎可用对待继承人的方式来培养?要是日后成了白眼狼,想要谋夺江家的产业怎么办呢……
也就是江畔对这些话都无视了,对归云还是全心全意的栽培。
江家的继承,不单单是依靠血缘维系的。如果归云真的有这个能力,江畔认为自己不会阻止。
透过书房的窗户还能看见晨光中的归云正在打的一套简单的拳脚功夫,小人儿身上的衣服从偶尔能看到的背后那一片深色来看,就可以知道他流了不少的汗水。
可能最近的饭菜不够补充归云的需要了,江畔想着要改改菜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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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是什么人?”
夏侯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能在江家的院子里看到一个小孩在认真锻炼身体,以往他所见的江家的子弟无一不是对这样的体力活儿非常厌弃的。
归云累得有些困倦,他的身体有些太差了,教头说最近累些以后就会轻松了。所以归云倒也不认为自己这样累有什么不好的,就是他现在有些看人都眼花。
因为眼花,归云认不出自己眼前的是谁,也就不会理会来人的问话了。他盯着夏侯,想说话的时候,又不知道怎么接话,于是只是看着夏侯,一语不发。
这样的行为,让夏侯先入为主的认为这小孩儿目中无人了。眯着眼,夏侯便也不再继续等了,转身就进了那书房里。
归云迷惑地看了眼夏侯高大的背影,暗想这人既然不要他回答了,他也就继续蹲马步好了。
教头回来的时候发现归云又在扎马步了,赶紧让归云停下来。
“师傅,这样加练不好吗?”归云所知道的,只有努力与更努力。
教头很肯定地告诉归云这样不行:“你身体还在成长,练习的时间太长了,容易长不高,对你的身体也没有什么好处。今天的练习结束了就不要自己加练了,明天要带你学箭术,记得准备好自己的弓箭。”
“是,师傅。”归云一口应下。
教头确定没什么事儿了,也就与归云告别离开了。
窗户之内的江畔与夏侯,也已经谈妥了他们该谈的事。
“你什么时候有这等闲心去养小孩了?”夏侯对江畔该了解的也都了解。
江畔望出去,与归云四目相对,又是相视一笑:“小云的事,我自有打算。你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就行,你要知道明世越病的不轻,机会又是稍纵即逝的。”
“只看运气而已。”夏侯想起了那个孩子,对自己的信心更足了几分。
“淮南王镇守此处,你们家的老爷子倒也是忠心耿耿,竟没有丝毫的怨怼。”夏侯一家将门忠烈,封侯的封地就在江淮一带,恰与淮南王放在一起,也不知道太/祖是提防的谁。
“您不也在这里?”夏侯反说一句,江家反而历史更长些,也不是太/祖封爵的时候让江家在这里安家的,从很久以前,江家在这里就已经是名门望族了。
“这就是风水宝地,人人都想来。江家可没有这么大的权力,决定谁该去哪里,又不该去哪里。”江畔听到的风声就是最近的淮南王要迁往西南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夏侯侧首,那孩子已经往这里来了:“您自有打算,我也无话可说。晚辈还有事,先行告辞。”
“去吧,你会给他们带来惊喜的。”江畔深信夏侯会给京都那些所谓的贵族带来不少的惊喜,而这个世道也在快速地变化。
夏侯略施一礼,便退走了。
归云与他擦肩而过,侧眸看了眼夏侯,夏侯却目不斜视地离开了。
“先生,他是谁?”
“一个朋友的孩子。”江畔掏出手帕,细致地为归云擦汗。
归云脸蛋粉白可爱,此时听话地任由他擦汗,更显得乖巧。
“他问我是谁呢,我还没回答他就来找你了。”
“他鲁莽了些。”江畔眼睛一眯,知道夏侯这次上京或许还会吃亏。
“先生,师傅说要准备弓箭了,明天教授箭术。”归云眼睛闪闪发亮,“先生会箭术吗?是什么样的?”
“我会倒是会,只是我的箭术,并不如何。刚才走出去的那个人,箭术才是真的厉害。”江畔摸了摸归云的脑袋,想起了当初在夏家的时候,他亲眼看到的夏侯射出的那惊艳一箭。
归云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