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会儿才走,向媛媛忽然说:“他还跟着呢。”
“别管他。”
向媛媛犹豫了会儿,还是问出心中疑虑:“李殊,你男朋友能把那些巨石炸开是带了多少剂量的□□,我看他就穿了件夹克长裤,身材也不胖,没地方可以装□□吧。要么,他把□□埋地下了,我也没闻到硫磺味呀…….”
向媛媛抬眼望去,见李殊愣住,因为她跟自己一样迷惑,继续道:“你也觉得奇怪吧?”
经历了那么多事后,李殊对这些超乎寻常,看起来有些不可思议能力已经有了免疫,只是看到向媛媛的反应,她才恍然意识到,这才是正常人应该有的反应。
正常人会把那些妖兽灵异当成恐怖的东西,那已经习惯于这些事的自己呢,会不会也被当成…….
“你怎么了?”向媛媛担心地看着她。
李殊摇了摇头:“没事,你先走一步,我还有点事。”
向媛媛心说不就是要支开我跟身后那位哥们重温鸳梦嘛,得嘞,她一脸对李殊“重色轻友”的控诉:“行吧,现在路也通了,我去支会他们一声。”
一阵风从他们脚边窜过,空气中飘来似有若无的竹子味。
终于只有他们两个人了,卫延深深地注视着李殊,他来不是来跟她吵架的,他有很多话想跟她说,自从她沉睡后到醒来,他们只说过短短几句。
李殊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卫延风尘仆仆,满嘴胡茬的形象早就无形间将他这段时间的生活暴露无遗。
李殊看卫延肃穆的神色,不由低头笑了一声,手伸过去:“走,我带你去我住的地方看看。”
卫延见她笑了愣了愣,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你不生气了。”
李殊闻言若无其事收回手:“你说得有理,还得再气一会儿。”
“谁说的。”
不等她说完,卫延立刻抓住她的手,他心机地把原本普通的牵手变成十字相扣,李殊手指动了动,又安定下来。
这时候,卫延才注意到李殊一直吊着石膏:“你的左手怎么了?”
李殊说:“哦,被柱子压到,快好了。”
卫延绕到她另一边,手按上去,心疼地说:“疼不疼?”
李殊失笑,推开他凑上来的脑袋,装出一副受不了的样子:“你这么说话我不习惯。”
卫延不折不挠地又摸了几把。
走进营地,李殊帮卫延登记号信息才回到自己帐篷。卫延挑剔地打量这盏只够自己盘腿坐起的高度的帐篷:“你住这还不如跟我一起住山洞。”
“这地方你连山洞都找不到。”李殊拨了个橘子给他。
卫延眼睛一亮:“刚才你在那站了半天就是为了给我摘橘子吗?”
李殊咳了咳,别过脸收拾东西:“别跟人家说,这里不许摘的。”
橘子小小的,还不很熟,卫延被酸得龇牙瘪嘴,漂亮的脸也皱成一个橘子,眼里水光泛滥:“我就知道,你没安心,老实说,你一开始就知道这橘子很难吃吧。”
生在道路两旁的果树哪有好吃的,不然早给人摘光了。不过话不能跟卫延坦白,谁让他骗了自己那么多眼泪。
李殊一边备课一边板着脸忍笑:“呃你这样就是冤枉好人了,好心好意给你偷橘子你还伤我的心。”
卫延被她的肉麻话刺激得起了鸡皮疙瘩起,他拿起方凳上的凉白开灌了一肚子。
李殊偷偷瞄一眼卫延,见他放下水瓶,又掰下一片放进嘴里,还吃?
李殊看他的表情她瞅着都觉得酸,不由啧一声:“酸就别吃了。”
卫延又不是憨的,看她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就是故意虐自己让那个没良心的人愧疚而已。
然而没良心的女人来不及看完他的表演,擦擦脸好整以暇出去了:“等我上完课再领你出去转转。”
“喂,你就这么扔下我走啦。”卫延在她背后不甘地喊了声。
李殊头也没回。
卫延看看握着手里半个橘子又看看李殊的背影,总觉得自己被耍了。
这节课上赵佑依旧时不时抬头看她,李殊注意到了,回头望去,赵佑又迅速垂下头。
向媛媛把赵队长的真正死因告诉了李殊,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他之前救人就感染了破伤风,强撑着身体救下李殊,病情加重,这才猝然去世。
饶是如此,赵佑怨恨自己也是有理由的。
对此,李殊觉得内心有愧,她只能寄希望于自己能把自己知道的东西多教一点,少一点心理负担。
下堂课是语文,但是教语文的老师生病了,这堂课改成了自习,李殊代课,学生们正在赶上午交代的命题作文——《致未来的我和我们》。
之前和向媛媛跑到山顶接收对面山上的信号塔的信号看新闻,记者采访一个灾区的儿童,男孩只有八岁,脸上被泥浆和黄土蹭得看不清五官。
记者配了煽情的音乐,问他的家人,男孩眼睛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