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罐头肉烙饼,香得眼睛都眯了:“袁姐,你太有口福了。”
袁哥不好意思地摆手,一旁的女人扬起嘴角:“小姑娘嘴巴真甜,多吃点。”
李殊煞有介事地点头:“谢谢袁姐姐。”
☆、第 48 章
向媛媛的帐篷离得近,她一脱掉外套就循着香味过来了,见到李殊手里的烙饼,眼前一亮,连忙奔过来:“李殊!”
女人跟她了招呼:“小向医生啊。”
因为向媛媛老爸也姓向,所以大家都叫她小向医生。
向媛媛答应一声,又眼巴巴地望了眼李殊的烙饼,问道:“好吃吗?”
李殊一本正经地点头:“好吃呀。”
说着还给向媛媛闻了闻。
女人被她们逗笑了,从简易小锅里又拿了个向媛媛:“小向医生,这里还有。”
李殊佯装生气地跺跺脚:“袁姐姐,你偏心,我还给了五块钱呢。”
“嘿呀你真是,”女人也装出生气的样子,“我说不要你偏要给,你看这不就还跟我讨起来了。”
李殊笑得趴到草地上,冷不丁被一颗石头绊倒手,立刻疼得抽气。
向媛媛反而笑了,一边笑一边扶李殊起来:“活该,遭报应了吧,让你不给我吃。”
她笑了会儿有点累,摆摆手:“我回去补个觉,撑不住,腿肚子打颤。”
李殊看她的确精神不济,站起来扶她:“你要不要紧,我哪还有退烧药,昨晚回来还吃了两颗。”
向媛媛拍了拍她的肩:“嗨,我是医生还是你是医生啊,送我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李殊答应了。
听到大椿说李殊竟然从金乌背上跳下去,卫延差点暴走,她是不是疯了,那么高的地方,不死也要被烧焦。
卫延恶狠狠地说:“后来呢?”
大椿弱弱地说:“那小姑娘有点不对劲,说什么摔下去地很软什么,总而言之,你去九疑山找她吧。”
卫延快绝望了,九疑山都被他烧了精光,现在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作自受,然而,一想到李殊有可能在九疑山的某个旮沓还在等自己去救她,他就急得头发要炸开,恨不得踩着风火轮飞过去。
然而,他还是老老实实去了趟府南火车站。
火车站已经停运了。
那个熊猫精售票员还在,他往窗口一站,熊猫精正在剪指甲,懒洋洋地说:“今天没票。”
卫延蹙眉:“我急着救人。”
熊猫精还是那副快一点会死的样子:“谁啊?”
卫延掏出一张卡递过去:“我妻子。”
熊猫精打了个哈欠:“关我什么事?你们蛇精最讨厌了。我这个月就被个属蛇的上司扣了工资。”
“我是委蛇。”卫延耐着性子,“你跟蛇精的仇不用算在我们委蛇头上。”
熊猫精呵呵一笑:“有什么不一样,双头蛇嘛,都是蛇。你妻子也是蛇。”
卫延打断他:“我妻子是人。”
熊猫精哦一声,低头继续剪指甲。
要不是看在票的份上,卫延可能会揪住他的两只粑耳朵扛到扬州去喂鳄鱼。
“要怎么样你才肯把票卖给我呢?”卫延忍气吞声道。
熊猫精转了转眼珠子:“可是火车真的没了,九疑山都没了。”
卫延的手上已经凝出一团镇灵锁,熊猫精毫无察觉道:“不过,我可以背你过去。当年黄帝大战蚩尤时就是我祖先背的呢。”
说到这,熊猫精骄傲地昂起头。
卫延不动声色地收起镇灵锁:“还等什么,这就走吧。”
跟他懒洋洋地口气不同,熊猫精飞得很快,卫延刚刚从他厚厚的毛里探出头,又被汹涌的皮毛海洋淹没。
要不是看这熊猫精飞的方向的确是九疑山,卫延几乎要怀疑自己被整了。
熊猫精淡淡地瞥他一眼,呵,小样,镇灵锁照得地板都红了,当我瞎啊。
离九疑山还有两百里,熊猫精落到地上,不等卫延问,自己回答道:“我累了,还饿,我想吃东西。”
心上人唾手可得,这货居然临阵脱逃,卫延要气疯了。他一次只能飞两里,理论上可以飞一百次,可是体力吃不消。
“听我说,”卫延决定撒一个善意的谎言,他笑得勾人夺魄,“你看这荒郊野外连只耗子都没有,我们要去的地方酒店饭店到处都是,我请客,管你吃个够。”
熊猫精本质上还是个单纯的吃货,心思一动:“不骗人?”
卫延见他动心,保证道:“千真万确。”
几小时后,熊猫精眯起眼,漫天的灰尘扑了他一身,他咳出一嘴泥巴,僵硬地转向卫延:“这就是你说的要什么有什么?”
卫延也没想到婺州变成这样,街道被两边楼房砸烂,地面一片片深陷,血腥味浓郁得吓人。
卫延心逐渐沉下去,不敢想象李殊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