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可奈何地笑了,轻蔑地摇了摇头,也懒得追究了,只问我见瀚延德得怎么样。
我汇报了下青峪的事,说到文殊奴时心里七上八下,但沈识微居然没喷我多管闲事,只道:“让瀚延德小瞧你,未必是坏事。”一边要我画的那张地图。
我的行李大半留给了篆儿他们,小半丢在了城外。只有地图和那几颗夜明珠还贴身带着,忙都掏了出来。
他瞧也不瞧一眼那些珠子,转过身,凑近烛火细细看那地图。
我把下巴放在他肩膀上:“你怎么又在这儿?”
沈识微道:“我不在这儿,不枉费了刘打铜一条性命?”
我问:“你想吞了报国军?”
他冷笑道:“不然呢?”
——真不愧在和我谈恋爱,连最后的那点脸也不要了。
我道:“吞是吞了,但怎么出去?今天城外的真皋人满坑满谷,怎么冲得出去?”
沈识微把地图合上,拿手扇灭了蜡烛。他再次转过身来,这回一手搂住我的脖子,一手环向我的背心。
贴在我耳边,他用口鼻轻轻摩擦着我的脖颈,一边吹着气,一边低低说话。
不知他在军中忙活些什么,嗓子变得又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