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理智也烧得越来越少,最后终于一丝不剩,再也管不得仗还没打完,朝那战旗奔去。
旗上有字,大书“凤畴”。
旗下燃着火炬,沈识微垂头倚坐在山石前。
那姿态像极了向曲。
我听见自己暴喝了一声,推开几个挡路的亲兵,扑到他身边,上上下下一阵乱摸。没摸出什么要命的伤口,才把他一把抱进怀里。
刀兵喊杀声还近在耳畔,但我只能听见因为抱得太紧,我的骨骼在棱棱作响。
他道:“秦湛。”
我应:“嗯。”
他道:“是你。”
沈识微在我怀里挣扎开一臂距离。他愣了愣,伸手摸了摸我的脸,我见他满手猩红,才觉得面颊一阵疼,不知什么时候挂了彩。我笑道:“没事。”
他没说话,又探向我的肩膀,还没碰到,他的眉尾和嘴角倒先一哆嗦。
说来也奇怪,刚才我杀进杀出,只觉得自己请神上身,义和拳般刀枪不入。但现在沈识微摸到哪里,我就觉得哪里痛得要命,低头一看,这才发觉自己受了那么多伤。
他终于不再清点我的伤口,看着我的脸,又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