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这么痛心疾首的看着我呢?”
有一股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声音在隐隐告诫赵小懿,他现在必须在自己跟恭玏之间竖起一道城墙,哪怕城墙是纸做的,也要尽量避免那些不必要的摩擦和接触,保持安全距离,待这几天过完,就什么都结束了。
“你说对说错很重要吗?不论对错,你都是马上就要离开的人了,争论这些有何意义?”
“当然有意义啊,”赵小懿贱贱的笑道:“你舍不得我走,这就是争论的意义。”
“你一不让我碰,二不给我摸,连抓把屁股都跟碰着个chù_nǚ似的一惊一乍哭着喊着要负责,我能有什么舍不得?我敢舍不得吗?”恭玏挑起他的下巴,话锋一转,眼神里突然充满蛊惑:“还是说……其实你是在用另一种方式来验证自己想要的答案?”
“你、你在说什么,太抽象了,我完全听不懂。”只不过两、三秒钟,赵小懿就被他动机不纯的眼神看的心慌意乱。
“我在说,”恭玏抬着他的下巴,缓缓拉向自己,玩味的说:“你不就想问我是不是喜欢你吗,开门见山就好了嘛。”
赵小懿瞪大眼睛怔怔的瞅着恭玏,他俩此时鼻尖之间的距离不超过十五公分,彼此温弱的呼吸都能轻拍在对方脸上,又痒又酥。他看着恭玏那张近在咫尺的阳刚的脸庞,顿时脑子缺氧了,一片混沌,“他想干什么”这个念头伴随着怦怦的心跳在两秒钟内占据了整个大脑皮层。
赵小懿傻了,任恭玏一下一下婆娑着自己的下巴,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完全忘了自己五分钟前是抱着什么心态来挑衅这个人的,现在反而被倒打一耙。
“赵小懿,你知道么,我现在好想……”恭玏又往前凑了凑,低哑的声音在任何人听来都夹杂着无边无际的引诱。
他想怎么样?赵小懿战战兢兢的又瞄了一遍恭玏的身体,心里不自觉地蔓延出某些污浊的画面,难道他想那啥……
赵小懿越来越不受大脑控制,平稳住自己的呼吸,压根儿没注意自己是什么时候闭上的眼睛,就这么不知不觉的已经做好所有准备迎接恭玏的进攻了。
“我真的真的好想……”
赵小懿整个人都沉浸到了诱人狂沸的溺爱里,等待着下一刻惊心动魄的降临。
谁知就在这时候,一件叫他这辈子都没脸说出去的事发生了,恭玏前一秒还在含情脉脉,下一秒就直接推开赵小懿,冷声道:“大便!”
说完,往后一退“嘣”一声毫不留情的把房门砸上。
留下赵小懿一个人站在门口,半天回不过来神儿。我艹,怎么回事?他不是要亲我吗?怎么突然变成要……要大便了?而且刚才自己是怎么了,他很清晰地感觉到有那么一瞬间他脑子里只剩四个字——心甘情愿?!就他刚刚那副骚样儿,算是红鸾星动吗?
“恭玏!”赵小懿“梆梆”敲打着门,怒道:“你他妈把我当白痴耍是吧?你给我记住,迟早有一天要让你知道什么叫请、君、入、瓮!”
恭玏靠在门的另一面,努力的安抚着自己的呼吸,他的初衷就是想跟逗猴子似的整整赵小懿,但却差点儿偏离了轨道把自己也给搭了进去,还好他及时刹车,不然可就崴了……
整个上午赵小懿都躺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现在每天对他来说就是消磨时间,除此之外其它毫无意义,浪费完这几天他就正式交货走人。到时候应该就不会跟恭玏有任何瓜葛了吧?
差不多下午四点的时候,赵小懿正在琢磨今儿晚上吃什么,玄关处的楼宇对讲系统响了,他以为是送水的师傅来了,想都没想就跑出去给开门,结果看到一个穿绿色制服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外,看着他很有礼貌的笑着。
“你好,我是爱家保洁公司的工作人员,我姓范,请问之前是您们家预定的家政清洁吗?”
赵小懿扫了一眼这个人身后类似塑料桶、拖把、毛巾、擦窗器、去污剂等等一堆清洁工具,反应过来这人是干什么的,于是赶紧推开大门。
只是他有点纳闷,一直以来给恭玏家做家政的都是一位姓李的阿姨,因为她很熟悉恭玏的家庭环境,也很清楚这家大客户有什么脾气习惯,怎么今天突然换人了?而且家政公司事先都没通知一声,搞什么!
中年男人似乎看出赵小懿的疑虑,便主动解释道:“不好意思,本来今天依旧是李姐来给你们做室内清洁,但临出门前她家里突然有点儿急事没法脱身,所以这次公司就派我过来,我会尽量做到最好的。”
赵小懿推开门,让这位范师傅拎着大桶小桶的工具进了家里。范师傅很专业的从桶里抽出一小捆报纸,展开铺在地上,把几个塑料桶依次摆放在报纸上,然后跟赵小懿大概解说了一下今天整个家里的清理流程。
恭玏闻声从书房走出来,看了一眼面前的俩人,一句话没说不动声色的上楼了。让赵小懿奇怪的是,按道理说这个范师傅是第一次到恭玏家做家政服务,在这之前他们不可能见过面,要说认识更是无稽之谈,可是……怎么自打恭玏从书房出来上楼到他走进自己房间这不到一分钟时间里,范师傅的目光就没从他身上移开过?
站在旁边的赵小懿看着范师傅那种复杂到难以形容的眼神,一时间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是从他死死盯着恭玏的眼睛里,隐约渗出一缕耿耿于怀。
“范师傅?范师傅?”赵小懿叫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