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说,对不起,当初我不该逃走的;他还想说,谢谢你,谢谢你把这一切保留得完好如初;或是像平常一样,说上千万遍我爱你。
可额头抵在他的脖颈间,闻到温暖干净的气味,怀中是直挺硬朗的身板,既没有丰满的柔软,也没有软香的娇嫩。邺言依旧不置一词,身子却在轻微地颤抖。
难以自制的,季泽骋也跟着微微地发颤,但并不影响他说话。
如果他的回答是这一切的结局,那故事尚未完结在第一百八十二页。吞咽了一下后,喉结轻轻地上下一动,季泽骋拥着邺言,嗓音晦涩低沉。
他说:“就现在,阿言。”
☆、r106
清晨,天蓝得透彻明亮。
冷风跟刀子似的刮过脸颊,季泽骋从兜里伸出手交互搓了搓,忍不住捂捂脸。一阵大风吹过,吹得他直哆嗦。他赶紧背过身,裹紧大衣倒着走在去工地的路上。
彼时,天边露出熹微曙光,先是一圈光晕,而后升起太阳的半张脸,暖黄色的阳光让人由心底升起一股暖意。季泽骋忽然就笑了,十七岁的他怎么也想不到十年后的每一天都会比太阳起的早。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