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晚饭后,季泽骋却是比预料中更早回来。他的神色很疲倦,似是很久没合过眼,眼圈下是挥不去的阴郁和困乏。
“回来了?”邺言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外套,“我放了热水,你要泡澡吗?”
“我想睡觉。”说完,季泽骋径直走去卧室,“不用叫醒我。”
房门被关上,季泽骋睡到很迟都没有睡醒。浴缸里的水已经冰冷,邺言把塞子拿起,放走冰水。
黑沉沉的夜压下来,窗外是一片暗黑,从窗户抬头可见夜空星辰闪耀,月亮悬于夜空放最亮的光。透进来的光亮拨开了夜色,黑夜因为有光,所以从不独黑。
邺言将一切收拾好之后,也爬上床休息。季泽骋背朝上,趴在另一侧的枕头上一动不动,呼吸匀称、睡得昏沉。邺言拉过被子的时候发现他竟然衣裤都没脱,居然是直接趴在床上睡去的。
现在睡得这么深,也不好再叫醒他。邺言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季泽骋不说,他便无从问起,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他是个心里有事就藏不住的人。好的坏的全部表现在脸上,浑身散发着勇敢、坦率、朝气,无论何时看去都是神采奕奕的样子。而今……
邺言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