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子闻罢这话,暗忖若是有一能施展降神术的巫祝在此召唤出本地山神,令国人能就此转了信念,此事定能轻易许多;然一旦思及降神之术,便又念起朌坎,只道是若此番朌坎在侧,又如何会有这等困难?念及于此,心下黯然。
云永手持画戟于手中挽了个花式,亦从旁说道:“此番且勿论殿下……不公子悲天悯人之心,便是在下这一介武士,亦怀几分侠义之心,欲锄强扶弱、伸张大义。若天孤兄尚还惦念几分自己侠士之血性,亦不会放任这等妖兽伤人……”
听罢云永之言,阿天孤终是幡然醒悟,心下叹道人之一生总为痼疾惯例所困,只道是日久见惯之物便也见惯不怪,而不思其不合理之处。若说族人一生禁足于桃都山,未曾有那见识,如今自己已然是外出游历、多番进益之人,岂能仍如从前那般循规蹈矩、亦步亦趋?这酸与食人之事,因由来已久,族人便不思其不合理之处,只听之任之,当真可悲。遂阿天孤方朗声对阿天英说道:“族长,他二位之言甚是。即便今日天孤以身殉妖,亦惟能得保族人一载罢了,待到次年,这妖兽更不会罢手,惟会予取予求,贪得无厌,届时我族之人不可生育,总有消耗殆尽之日,又如何延续下去?……”
那阿天英闻言不语,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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