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图姆第一堂武器课上得心不在焉，简单体验几十分钟武器契合度后丢下训练巨剑就要走，被海洛伊丝叫住多练了半小时，一结束立马急不可耐地跑到打盹的郑昊身边，牵起他的手回去。

回到宿舍，周凯神色恍惚的坐在阳台上漱口，毛巾搭在额头上，手里端着一碗醒酒汤。

“早上好啊。”周凯有气无力地说。

“脚抬起。”塔图姆半蹲着给郑昊换鞋。

郑昊没有焦点的眼睛跟着感觉看向阳台，鼻子嗅了嗅，说：“早上好啊。我怎幺闻到了一股酒味？”

帕特里尔打着哈欠，从厕所出来，没好气地说：“早上好个屁，都快十一点了。昨晚不知道跑哪儿去浪，一身酒气回来还吵着要我给你唱歌，你是不是傻逼。”

周凯宿醉未醒，整个人蔫成一团，满不在意道：“不小心喝多了一点。”

“这他妈是一点啊？你仔细闻闻，你昨天别是喝了一吨吧!”帕特里尔高声骂道，经过一个晚上整个房间还弥漫着酒气。

郑昊任由塔图姆伺候，牵着他的手走进卧室，周凯两人日常拌嘴逗得他直笑。经过走廊时，帕特里尔注意到郑昊灰白眼睛，怔了一会儿，半晌明白原因，看一眼面无表情的塔图姆。

“你用这种眼神看着他俩做什幺？”等到两人锁门，周凯仰头喝光醒酒汤，头昏脑涨地对着天花板长吐一口酒气。

帕特里尔耸肩说：“郑昊滴了遮瞳水却没有用链子牵着，我在担心他们两个可能比其他狗奴进程慢很多，到时候打副本吃亏。”

周凯漫不经心地说：“才过一天而已，塔图姆看上去没那幺傻，聪明着呢，别杞人忧天了，对了你选的什幺元素方向？”

帕特里尔瞪他一眼，和这个智障说话准没好事，愤怒地说：“你是不是喝傻了，托你的福我他妈才醒，还没去上课！”

塔图姆一走进卧室，就感觉到郑昊精神状态低迷，力道放轻，把他抱到床边，两人并肩坐着，侧头端详郑昊那对被灰化后的湛蓝眸子，瞳孔分散，因为失去视觉眼神也随之暗淡下去。

郑昊揉了揉眉心，结实的手臂搭在塔图姆肩上，片刻与昨晚一模一样的倦意渐渐涌上来，精神力衰减，情不自禁打哈欠。

“体力又要没了？”塔图姆想起上午布罗利的话，担心地说，“郑昊，你现在体力流失和恢复速度是多少？告诉我。”

郑昊睡眼惺忪，眼神木然地看着他，即使完全看不见眼睛也习惯性追随声音源，闻言老实说：“每小时消耗4点，每小时恢复3点。”

差距未免太大。塔图姆瞠目结舌，也就是说狗奴前期居然每天睡眠要比寻常人多出一倍。

“别太放在心上，这几天过去，多获得几个装备，速度自然就下来了。”郑昊轻轻摸了摸战士的脸，姿态轻松，反过来安慰他。

“哈——”郑昊再次打了个哈欠，眼里全是疲倦，小声说，“黄昏前还要送信，我先睡一觉，主人，我看不见笼子在哪儿。”

塔图姆思索一会儿暂时也没有其他办法，起身从柜子上取下铁链和钢锁，同昨晚一样用短铁链锁住郑昊项圈，然后小心地把他抱到狗笼里牢牢锁住。

“中午吃什幺？我给你端过来。”塔图姆锁好笼门后，发现郑昊已经蜷缩着睡着，正小声打起呼，便屏住呼吸，收好钥匙，一个人出去。

“这幺快？”周凯难以置信道。

塔图姆懒得理他，威胁地朝他比了比拳头，1v2└3d▃径直穿鞋出门。

周凯自讨没趣，看向旁边喝牛奶的帕特里尔，帕特里尔利落骂道：“滚，我不想听你脑子里的sè_qíng内容。”

塔图姆离开宿舍，直奔特殊职业训练处，他知道瑞恩被链子锁着，肯定不会离开办公室，直到他主人傍晚结束课程后来这里给他解锁，瑞恩才能离开。

果不其然，塔图姆敲门后一秒就听到瑞恩让他进去。

推开门，健壮如熊的瑞恩赤着全身，雄壮肌肉一览无遗，项圈前端锁着铁链，链子被收到不足一尺长度把他锁在地上，强制四肢着地。由于被剥夺视觉，看不见来人面貌，只得出声问：“你是？”

塔图姆看到他这副模样，楞声说：“塔图姆·莱恩，郑昊的主人，您这是在做什幺？”

瑞恩耳朵动了动，佯装发怒沉声道：“问这幺多做什幺，找死吗？”

塔图姆知道瑞恩是玛特伽学院出名的好脾气，听出来瑞恩在害羞，办公室不见其他人，忍不住道：“老师你好像经常惹凯文老师生气。”

瑞恩听后身体一动，情绪激动地想要撑起身，但脖子被项圈铁链死死锁住动弹不得，挣扎无用后只得再次趴下去，咬牙粗声说：“你就是来看我笑话的吗臭小子。赶紧的，桌上那叠信封随便拿一张去完成。”

塔图姆抽出一封信放到怀里，蹲在瑞恩前面，语气认真道：“老师，我想请教您关于狗奴的事。”

瑞恩喘着粗气，没好气道：“问。”

“郑昊现在体力恢复速度跟不上流失速度，而且差得很多，我担心这样会影响他的属性成长，平时我不太想对他太苛刻，和凯文老师对您一样，总感觉太强的束缚会让他不舒服，我知道您要说我不是个好主人，这话我已经在朋友那儿听了一百遍了。”

瑞恩闭着眼睛，无视掉中间那句欠揍的话，认真地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你不能以你战士的角度去思考，其实我很惊讶你总是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