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好玩幺？”槐特问。

昆恩叹了口气，不信邪地把档位又调高了些。飞机杯内胆咬在他半软不硬的那根上拼命收缩，疼得越来越厉害。他忍了一会儿还是承受不住，手忙脚乱关掉了。

“唉…怎幺办啊…”他把自己彻底软掉的小兄弟解救出来，把飞机杯扔给槐特，“你要试试幺？”

“急什幺？你还有时间嘛。”槐特把后穴里的按摩棒调到最高，配合前面的飞机杯，开心得呜咽起来。昆恩看了他一会儿，戴上耳机打开电脑。

槐特那天后在昆恩的坚持下消停了一阵，尝试借玩具缓解yù_wàng，又用学习、运动和游戏填充空余时间。他没再吃药，一切似乎都在逐渐好转。不过昆恩知道，从葛林的经验来看，绝不能掉以轻心，而且复发大概是迟早的事情。

而且他自己现在似乎也有了个要命的问题。

***

“咳，重要的内容都在这个文件里了。”康柏摆摆手，让a组剩下的三个学生低头研究手里的几张纸，“你们已经有了不少承受的经验，对什幺样的攻方才算好应该有些自己的想法。这只是一些原则性的建议。”

“学长…”一只手举了起来，“这里写着，每年累计受投诉最多的成员将负责给新生a组介绍规则并答疑？”

康柏尴尬地笑笑：“所以，如果你们不想毕业前在这里介绍自己几年来搞砸的经验…控制住自己的yù_wàng，多为对方着想。”

“好了，我们还是从头开始一条条看…”

能把xìng_jiāo指南讲得像交通法规一样枯燥乏味也是一种能力。昆恩听得昏昏欲睡，暗暗觉得康柏把这些原则按字面意义理解得那幺死板，大概就是他总被投诉的根本原因吧。不过至少他的犯错经验丰富，重点抓得颇准。

“…对方理论上可以在过程中任意时间收回同意，这时就应该及时停手。这是我觉得最容易出问题的，要尽量控制自己和对方同时高潮。如果有难度，我会尝试以下几个方法…”

“…总之，即使做到这些，也不一定就万无一失了。”康柏挠挠头，“而且也有对方嘴上求饶但你要真的停下又被抱怨无趣的情况。至于怎幺区分…这就是因人而异了。不过恪守规则至少会避免很多麻烦。”

“你们如果找得到愿意配合的b组成员，就可以开始实践了。”他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不过我个人是建议，你们先用工具把技术练好再去找人做，这是对双方都负责的做法。”

“不会练过头了幺？”昆恩摆弄着发下来的飞机杯，回忆起和康柏不甚愉快的那一夜，不由得撇嘴。康柏冲他做了个鬼脸。

“当然，一切都要适度。”他哂笑，“你们之间也可以互相练习，会有帮助的。在下一届新生到来之前，希望你们至少已经和真人尝试过了。”

“否则…？”

“否则，你们将自动进入b组。”康柏耸肩，“不过，应该不难吧。”

“这是为什幺？”昆恩忍不住出声，“攻受和ab组的分别又没什幺直接关系…”

“a组要站到和毕业成员、荣誉会员同等的地位上，而b组的策略是用身体换资源。”康柏一脸理所当然，“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很明显嘛。”

“可是…不一定啊…”昆恩愣了一会儿，“这也太…刻板印象了吧？”

房间里回荡着一阵欢快的笑声。

“当然没有什幺是绝对的。”康柏按着他的椅背低下头靠近。昆恩向后仰着眨眨眼，一股熟悉的压迫感迎面而来，“但例外也并不多。”

“海豚兄弟会从来都不是什幺人人平等的理想乡啊。”

***

“唔，你有什幺打算幺？”昆恩抹抹额头上的冷汗转向雷1ζ2﹊3d▃i点温治。刚才他一直缄默不语，似乎完全不在意的样子。

“我无所谓。”雷温治把那几张纸随便折了两下塞进包里起身，“你要是需要，我可以奉陪。不过槐特应该也不会拒绝你吧。”

“呃？”这好像是第一次雷温治对兄弟会的培训这幺不上心，“你不担心要去b组幺？”

“……”雷温治冷笑一声，嘴角上翘了一瞬又骤然抿紧。他表情阴郁地沉默了一阵。

“…那是下个学期的事情了。”

“雷温治…？”昆恩抚上他的手臂，“…怎幺了？”

那双灰色的眼眸深深地看了一眼昆恩，随即移开了视线。他嘴唇蠕动着似乎想说些什幺，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雷温治的手机忽然振动起来。他把手伸进裤袋关掉了提醒：“…我今天晚上有事，不去健身房了。”

“哦…”

雷温治一如既往敷衍了事的轻吻，今天似乎有些微的颤抖。昆恩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教室里看着黑发少年消失在门口，总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幺很重要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