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病房里走来走去,他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睡着了一样。
我带的汤他也不喝,我剥的水果他不吃,他不想见到我,也不愿意同我说话。
他在外面受了苦,难道我就不难过?
“你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我改。”站在病床前,我问他。
他不说话,也不睁眼,一动不动,死尸一样。
我发了狠,掀开他的被子,打算揪他起来问个清楚。可一看到躺在病床上的他,浑身上下不是绷带就是石膏,一碰就会立刻破碎的样子,我根本无从下手。
跌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我按住隐隐作痛的心口,呼吸断断续续,像有一只手掐住了脖子。
“你讨厌我了,说话都不愿意了?”白的过分的天花板,刺得眼睛发痛。
我从不知自己的声音,竟也可以这般,仿佛来自地底的幽灵,死不瞑目的哀叹:“终于不再执迷不悟了,很好,我都替你感到高兴。”
“方辰。”其实高中毕业以后,他就很少再连名带姓地叫我。“你过来。”
我蹲到床边,捧着他的手轻轻地摩挲,他微微侧头看我,脸上的表情十分痛苦。“你不爱她对吗?”
不顾我的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