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笑着摸了摸陈也的头顶,趁着班上没人注意他俩,临行前还腻歪了一把——夏末迅速地俯身,在陈也头顶上亲了一下。
“……”
陈也伸出手摸着头顶上的头发,一时无语。
这就叫做“亲了一嘴毛”吧?
夏末在教室里和陈也分开后,直接从教学楼二楼的天梯绕到科技楼那边。位于科技楼三楼的学生会办公室,凡是周一到周五的工作日都会有人值班,夏末在这里进出的次数也不少,直接推门就进去。
夏末来得不是时候,用玻璃墙隔开的会长办公单间里面空荡荡的,夏宜还没从教室里过来。办公室里面只有外头两个当值的学生在忙着录入报告数据,他们只是和夏末简单地打过招呼,问过夏末前来的目的之后,说:“会长应该是现在有事耽搁着,你就在这外面坐着等等吧。”
夏末本想问他们得等多久,但是见他们这会儿也忙得不可开交,夏末也不想白白招惹别人烦,就在旁边的报夹上面抽取了一份报纸,随意地在旁边的沙发坐了下来。
办公室里面很安静,除了那两个忙于登记校正数据的学生偶尔会议论两句,就只剩下夏末翻报纸的“沙沙”声响了。
所以,当办公室的大门再次被人推开的时候,室内三人的注意力理所当然地被吸引过去。
来的人居然是冉匿。
夏末只看了她一眼,随即眼皮下阖,若无其事地又翻了一页报纸。
冉匿推门看到夏末的瞬间,也是表情一愣,但随即转移视线,径直朝着另外两人走过去,笑脸盈盈又平易近人地同他们打招呼,半点女神架子都没有。
夏末双眼看着报纸上面密密麻麻的黑字,耳朵却是把冉匿和那两人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听了进来。巧的是,冉匿和夏末来办公室的目的是一样,冉匿作为校舞蹈队的副队长,她是为了最近学生会着重准备的晚会而前来找夏宜商量相关事宜的,那两名学生给她的答复和刚才告诉夏末的半字不差:“会长应该是现在有事耽搁着,你就在这外面坐着等等吧。”
末了,其中一人还多嘴补充道:“夏末也是来找会长,你们就一起在旁边再等会吧。”
闻言,夏末嘴角一抽,冉匿的表情也不太好。
所幸夏末是坐在沙发上的,正所谓先来后到,起码他不用像冉匿现在一样,明明屋里有沙发(只有一个长沙发)可以坐着,冉匿却碍于要在情敌面前保持一定的距离,而不得不故装高冷地站在一旁。
用不着夏末见缝插针地给冉匿找难堪,刚才多嘴让冉匿和夏末一起等夏宜的同学,见冉匿还杵在旁边,不由得好心搭话道:“冉匿,别老站着啊,也不知道会长什么时候才过来呢,你就到夏末那边坐会嘛。”
那名同学单纯只是出于“与人相处,对人友善”的处事原则,见冉匿独自一人站着肯定忒心烦,这才好心好意地和冉匿搭个话罢了。
夏末面不改色,从旁边的报夹上面重新换了一份杂志。
冉匿心里对那位长舌妇同学烦到不行,脸上假意地笑了笑,同时也想通了“为什么她讨厌夏末反而要让自己活活遭罪”这个问题。她总算舍得小迈开长直腿,几步走到沙发边旁,和夏末隔了不远不近的距离,优雅地斜侧着双腿坐下。
夏末刚好看到杂志里面插入的幽默笑话,忍俊不禁地轻笑出声。
“噗嗤”——
冉匿当即面色不悦地转过头,说:“你笑什么——”
与此同时,办公室的大门再次被推开。
这次推门进来的人正是夏宜。
“啊,会长……”
只怪冉匿坐的姿势太优雅,她摆正双腿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夏末已经抢先她一步站起身,夏宜的目光也成功被他吸引过去。
夏宜阖上身后的钢化玻璃门,开口问道:“夏末,你在等我?是有什么事吗?”
冉匿不动声色地咬了咬下唇,捋顺微微翻起的裙角,借此掩饰刚才正欲起身的窘态。
夏末倒也没心情再看冉匿惺惺作态,起身就朝夏宜走过去,说:“学长,昨天开完会之后,你让我另外找个时间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夏宜点点头,转身走向学生会长的办公桌,对夏末说:“跟我过来。”
夏末跟着夏宜走过去。
夏宜找夏末过来,其实也没什么重要事情,每届的学生会长都会重点栽培下一任预备役会长,夏宜今年也不例外。虽说最后选举会长是采取投票选举,票选出来的前三名列成预备役名单,经过会长手里再传到负责带领学生会的主任手上。
说白了,票选只是个形式,每届会长都是内定的。
现下学期将近,学生会的相关工作也在收尾,下学期开始,有心竞选会长的学生就会明争暗斗抢风头,竞选的时候不是发表演讲感言,感谢父母老师上司的栽培之恩,而是要掂量你这一年对学生会所作出贡献的分量来说话的。学生会第一学期的任务不多,此时全员投入的元旦晚会却是一整年任务的重中之重,所以夏宜才想在年末重头戏上面拉夏末一把——让夏末担任校元旦晚会的总指挥之一。
现役总指挥包括,学生会长,副会长,外加两名被提拔的高一新生,夏末就是其一。
从学校里面毕业走出去,毕业证书上面,除了学生成绩优异过人是硬件,老师给的学生总评也是必不可缺的。多和老师打交道总是有好处,保不准就给你分配一个名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