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隔房的弟弟,可这个弟弟是他一点一点看着长大的。从小小的一团到如今这么大大的一团,能跑能跳,长大可不容易了。
“嗯?”贾赦欣慰,他家大侄子还是不错的。
贾政也随之笑了一声,跟着贾珠的步伐上前。
三人没一会的就看到被贾家护卫围着团团哄的贾琏,以及同样被另外一堆护卫围着的一个男孩reads;。
贾琏瘫坐在地上,一手捂着脸,哭的不好伤心,一手怒指着一男孩,“不准走,撞到琏儿的坏蛋。我要让……让爹爹打你,揍三十大板。”
边说,眼睛扫见自家爹来了,贾琏哭得愈发伤心了:“父亲,疼。珠大哥哥,琏儿要呼呼。”
贾赦本撩着胳膊,但是一扫见小男孩背后站着的老者,如遭雷劈,嘴角挂着笑意绕开张着双臂求抱的贾琏,上前道:“戴内相,许久了不见,您老可好?”
“托贾老爷的福,一切安好。”戴权笑了笑,“今日奉命带小主子出来游玩游玩,您看……”
“哎呦,戴内相您这是寒蝉我呢不是。”贾赦目光偷偷的瞥了眼一言未发的某人,恨不得扇贾琏一巴掌。
真是走什么狗屎运了,贾琏这小混蛋一碰瓷就碰到了不能惹的人。
“是我的不是。”司徒承乾藏在袖子里的手,松了松,不急不缓的回道:“该给贾小公子赔个不是。”
他原本悠哉悠哉的欣赏花灯,但猛地有个小孩子冲了过来,擦着他身边而过,结果似踩到了什么东西,摔了一跤。他本好心命侍卫搀扶一把,却没想到好心没好报,这孩子直接张口就哭。边哭还边说是他的不是。
但当他想甩袖而走的时候,眸光不经意的扫见这孩子腰间挂着的玉坠。
不算什么好玉,但是那做工,寥寥数笔便勾勒出活灵活现的兔子,他却在祖父书房中见过无数次。
所以,他留了下来。想要一探究竟。
他想知道,他的父王,记忆中温柔慈爱的父王为何最后会颠狂。
“万万不敢,万万不敢。”贾赦一见那拉着贾珠一个劲撒娇喊疼的贾琏,就心中有数。这熊孩子性子跟他差不多。管你有理没理,先嚎一嗓子再说。
贾政也从护卫口中打探到缘由。这贾琏自己脚步生风,跑摔倒了结果怒指好心人。
且,一见贾赦哈腰弯弓的谄媚模样,以及先前的一句“戴内相”,回想之前所得到的消息,贾政默默叹口气,视线若有若无的扫了扫被拱卫的皇太孙司徒承乾。
皇太孙观其气度,端的是贵气逼人,一张绝美的面孔仿若佛龛的神像般,高高在上,令人不敢多瞧一眼。但因其略稚嫩的眉眼,便多了几分反差的萌感。毕竟太孙过了年才六岁。
但不管如何,把人当孩子劝貌似行不通。
贾政便思忖着如何道歉,边拉拉袖子提醒贾赦换个地方。如今这街上人挤人,挤死人了。他们能自由通行,在很大程度上是靠护卫硬是拦出一条道来。若不赶快散开,恐怕就会引人注意。
“去那个阁楼吧。”司徒承乾指指街道上伫立的精美酒楼,说完目光扫了扫越哭越来劲的贾琏,眼里带了丝不耐,厉声道:“不许哭。”
本觉得就一个贾珠哄他,贾琏哭没意思了,但一听有人凶他,双眼泪汪汪的盯着司徒承乾,眼泪又开始巴拉拉的掉:“你凶我。我不喜欢你,你……”
贾琏想了想平生学会的骂人话语,怒哼哼着:“丑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