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贾珍不过十五,虽贪花好色,好逸恶劳,但上头有贾敬压着,又有同样喜好的贾赦带着,还未跟着些谄媚之辈往来,被引着观花会酒,聚赌1嫖1娼,追求刺激,又头顶爵位手握贾家族长职权,渐渐无恶不至。
但不管如何,贾珍身为宁府唯一的独苗苗,爱憎分明的傲气却还是有的,见兄弟两一起而来,敷衍的对贾政行了个晚辈礼,便亲亲热热的拉着贾赦一通关心:昨日受惊落水,怎么不好好休憩?
“你赦叔我年轻啊reads;!”贾赦摆摆胳膊,努力的坳出一副健壮的模样来,逗着贾珍哈哈大笑:“赦叔,看看我的。”
叔侄两勾肩搭背的往里走,贾政默默的跟在身后。
一入了贾敬书房所在的院子,贾珍跟泥鳅一般的往后溜:“赦叔,老爷在里面呢,你自己进去吧。”他快成亲了,这老爷天天逼着他临陈磨枪,好不在未来泰山面前失了颜面。
“行。”贾赦眯着眼一副我懂的表情。
贾珍悲愤的点点头,准备离开,但一转身,就看见跟堵墙一样,横跨在门口的贾政。
“政二叔,您这是**啥呢?”贾珍没好气的问道。
“珍哥儿,我与大哥来找你父亲商议贾家要事,你如今这年纪,也该知晓一二了。”贾政面无表情的说道。
“有什么好商量的……”贾珍不耐:“不就是贾家是太1子党嘛。”
“珍儿,咱们先一同进去。”贾赦拉着贾珍,笑眯眯道:“要是你爹罚你,你不正好以老二为例嘛,读书有什么用。”
贾政:“…………”
贾珍:“…………”
贾珍觉得自己胆子还没大有到当他爹面前目无尊挠缕,更重要的是眼前两叔叔一左一右架着他,不让他走。
被拖进了书房,贾珍默默找了个尾坐,时不时的眼眸望一圈被关起的门。
贾政余光扫过贾敬桌面上的《道德经》,眼眸一敛,道明来意。
出孝后问问朝中事务,研究一番家族政治走向,这很正常。
贾敬不疑有他,坦诚的将自己所知晓的政治变动一一道来,莫了,看了看贾珍,又看看联袂而来的兄弟两,捏了捏胡子,道:“择日不如撞日,恰巧我也有事要告之两位弟弟。我打算在珍儿大婚之后,便出家不管尘世。”
“噗!”贾赦惊讶的站直了身子,愕然的看向贾敬,完全不解:“敬大哥,你刚才说啥?”
“对啊,父亲,这事怎么没听你提过?”贾珍本有一瞬间的惊喜,想着从今后没人压着他管制他,但是惊喜过后,便是迷茫无措。
“敬大哥,你是因时政避世呢还是真喜欢道法?”贾政问道。说起来他也有些不解,按着贾敬真凭实学的考上进士,这智商不底,又是国府继承人的,也没按着纨绔来培养的,怎么到最后也脑残了?
不过,反正红楼里贾家男人都各有各的渣,算贾宝玉的陪衬。
听闻贾政的话,贾敬一愣,目光带着些审视看了眼贾政,眼中透着惊愕。虽说他们不是亲兄弟且年龄段也相距较大,基本上玩不到一块,但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两家比邻而居的,又是未出三服的堂兄弟,这往来也是很频繁的。
况且,这贾政……
想起之前贾政望着他的目光透着羡慕之色,贾敬心中咯噔一声,愈发有些不解。如今贾政目光虽含算计之色,但眸光却是坦诚之色,明明白白了在深思贾家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