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欣没有耐心继续听下去,打断她,“石岚逼你去参加竞争激烈的考核,她是你重新走回角斗场的借口;陈之辉业务能力过关但是体能短板,你带着他不可能也不需要取得最佳的成绩来证明自己;而我,就是鼓舞你坚持到最后的温柔‘心念’,对不对?”
你总是从自己那点狭隘到可怜的角度考虑一切,并不真正关心别人的立场和感受,包括我的。
……
晴空万里,骄阳刺目。
陈之辉抱着肩膀,在训练场的外围来回转悠,时而非常小清新地眯起眼睛望天,做愁苦思索状。
所谓万事皆事出有因,他这么无聊也是被迫的。
为了报答左瑜在考核比武过程中对自己的倾心照顾,他昨天和今天连续帮左瑜接送她的‘家小’两只,承琤和成安安两人欢快愉悦的精神气质深深地感染了他,一路欢笑导致他的下巴有些脱臼,只能紧闭着做严谨肃穆状。
而且这样的神情也能跟身边的左瑜达到完美和谐,左瑜现在的表情,真是不太好形容。
如果非要让他形容,那左瑜就像是连续吃了十个食堂的石头饼,还没有人给她水喝一样。
“怎么样,左神同志,你的战前冥想进行的差不多了吧,有什么重大进展吗?”陈之辉看看表,距离开场检录,时间已经不多了,他不能让左瑜继续哲人的沉思了。
“嗯,差不多了。”左瑜的双眼隐在帽檐下的阴影里,声音飘渺游离,只有嘴唇微微开合,“我们,弃权吧。”
“嗯,好的。”陈之辉反应过来,怒拍大腿,“什,你说什么呢?”
“我说弃权,不比了。”
左瑜说完,不再原地扮演雕塑,转身决绝地回奔主楼。
陈之辉冷汗连连,紧紧追过去横步拦在左瑜跟前,“不是,为什么啊,还有,凭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