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文身上,想要伸手推他又怕顾子文直接狼性发作把他就地压倒,坏了今天的计划。
顾子文被他的反应逗笑了,双臂环住他的腰,在他的脖子上轻啄一口:“放心,我没那么分不清轻重。”
他这么说了,凌汐索性也就不忸怩了,反手抱住顾子文就这么和他温存着。
“咳咳,该分开分开,该整理整理好,我们进来啦。”
门外传来苏涧粼的声音,凌汐红着脸收回了手,顾子文起身将他的手紧紧握住站到一旁。
苏涧粼探进来一个脑袋看了两眼,确定里面没有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才推开门和清虚师徒进来。
“吉时已到,新人准备上轿啦!”
......
为了方便龙虎寨的山匪劫亲,也为了不殃及他人,他们特意选了一条需要经过岐山山下的道路迎亲。
顾子文穿着喜服骑在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上,一身红衣衬得人丰神俊朗。望归和清虚假扮成了乐师,大小姐苏涧粼则是破天荒的当起了一个小丫鬟。
一路上吹吹打打,引得无数的人驻步喝好讨要喜糖,好不热闹。
凌汐盖着红盖头坐在轿中,看不见外面的情况,听着这声音恍惚间真的有了一种自己在成亲的感觉。嘴角不可抑制的往上弯,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或许他会抱住顾子文主动给他一个吻,告诉他他真的很喜欢他。
人声渐渐消失,耳边只剩鼓乐声,凌汐知道他们离岐山越来越近了,苏涧粼也在轿外小声的提醒他:“前面就到岐山了,不知道那些山匪有没有在等着。”
说曹操曹操到,突然间轿子猛地停住,凌汐扶了一下轿壁才稳住身形。轿子被人放下,鼓乐声也在一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凌乱的脚步声和山匪的喊杀声。凌汐目光一凝:来了。
当初他们招人的第一条原则就是跑的要快,一旦遇见山贼不要管其他人,直接逃,所以他不必担心那些人的安危,实在不行不还有他们在吗。
自认出去只有帮倒忙的份,凌汐便心安理得的留在轿中,听着声音分析外面的情况。
听声音来的山匪不少,呼喊声和惨叫声一直没有断,山匪许是没想到会碰到根硬骨头,顿时有些慌乱,反倒方便了他们杀得更容易。
武器相撞的声音不断的响起,偶尔夹杂着清虚道长咋咋呼呼的喊叫声,更多的则是武器与ròu_tǐ相撞的声音,凌汐仿佛能够闻到空气中飘来阵阵愈发浓烈的血腥味。
他想象了一下外面是怎么一个情形,顿觉一阵牙酸,坚定了不下轿子的决心,反正他们都知道他晕血,不会因为他不动手觉得不满。
奈何天不遂人愿,凌汐这边抱定了坚决不下轿子的主意,那边就有人把主意打到了轿子上。
一个灰头土脸的男人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被捅了一刀的小腹,趁着其他人没注意他一个翻身躲到了花轿后头,靠在花轿上喘了几口气,目光慢慢转向了一直没有动静的轿子。
轿子里是有人的,但是一直没有下来,就是说里面的很有可能不会武,也是,不是所有娘儿们都跟刚刚那个疯婆子似的。想着男人还怨毒地瞪了不远处又捅了他一个兄弟的苏涧粼一眼,狠狠地啐了一口。
要是把里面这个婆娘绑了当人质,其他人还不是说什么听什么。这么想着,男人悄悄地掀开了轿帘打算来个出其不意,怎知直接就对上了一张称之为绝代风华也不为过的脸。
凌汐早在听见动静的时候就扯掉了自己脑袋上的红盖头,此时看着面前那张带着血的表情呆滞的脸,毫不掩饰自己脸上的嫌恶。妈的,这年头什么人都敢来他面前现眼了?
忍着恶心一扇把人径直掀出轿外,凌汐阴沉着脸看了一眼轿内被男人粘上的血迹和泥土,压着火气提起裙摆迈步走出了轿子。
外面和他想象的画面差不多,横七竖八的躺了二十具左右山匪的尸体,还有十几个山匪在和他们缠斗,腥腻的血沾了一地生生毁了这处秀美的景致,凌汐忍不住一阵脚软扶着花轿开始干呕。
顾子文在一边注意到了他的情况,生怕再有不长眼的人去招惹他,赶忙杀掉身边的两个山匪,冲到了凌汐的身边让他倚在自己身上。
“怎么样,还好吗?”
凌汐靠在他身上歇了一会儿终于缓过劲来,“没事了,你去帮忙吧。”
顾子文又照看了他一会儿,确定他一个人没问题之后亲亲他的额头有,又下场厮杀起来。
“杀!”
“杀了那些人,给兄弟们报仇!”
吼声从不远处传来,众人在打斗之余分神看了一眼,就望见一群山匪举着刀朝他们冲归来,想来是原本准备接应的山匪来了。
山匪们因为兄弟被杀早已红了眼,一个个面目狰狞,凶神恶煞。
凌汐皱着眉头看向那气势汹汹冲过来的二三十人,心一横索性从嫁衣上撕下一块蒙住眼睛,展开折扇加入战局。他是晕血,看不见血不就行了。
凌汐晕血的毛病是天生的,以前为了自保没少练听声辩位,只不过一直没有在实战中用过,没想到倒是在这种时候派上了用场。
其他人没想到他还有这手,顿时好奇地一直往他这边看。只见凌汐目不能视物,但是招招不落,而且出手果决狠辣,没多久脚下就躺了不少死相凄惨的尸体。
其他人倒是没问题,分个神儿还能游刃有余,苏涧粼一分心,加上山匪的援兵加入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