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排除总行了吧,找到画家然后再去查查有没有关于这幅画的传说留下来……」
「你找不到的,因为这幅画根本不是一幅古画。」
「赝品?」梁杉柏有些疑惑,「难道苏月容也会看走眼?」
「那这幅画的真品是什么来历,师兄?」祝映台问道。
「你们没弄懂我的意思,我是指这幅画不仅不是一幅古画,并且也没有仿自任何一幅如今世人所知的名画,甚至,我能明确地告诉你们这幅画创作的时间是近代。」
梁杉柏吃惊地看向祝映台:「怪不得那幅画上根本就看不到年深日久积攒的灵气,原来是幅今人的伪作,可这样就更糟糕了啊。」
他们原本寄希望于通过查到画的历史渊源来寻找线索,但现在面对一幅不知名后人的伪作,恐怕根本无从查起。除了拥有者本人,谁能知道这幅画是谁画的呢,而苏月容一个百年艳鬼又为什么要收藏一幅不知名的近代画家的画呢?
「师兄,那么你有没有听说过近代有哪个画家曾经离奇死亡?」
任何作品都牵系创作者的心血和不自觉的灵力,如果画者怀才不遇或是离奇死亡等等倒的确有可能魂归画中,但这依然无法解释画中恐怕不止一只鬼魅的事。祝映台想着,难道说苏月容是将这幅画当成了收纳画魂的场所?可这样一来就更加无法解释画上为何只有微薄的邪气。
「我建议你们去找一个叫昭的人。」
「师兄,我们也知道找到那个叫昭的人就能解开许多谜题,陆隐梦里的人也在找他,但是毫无讯息,我们怎么去找?」
「怎么会毫无讯息呢?」随因道,「你看鉴别古画的方法一是从材质、装裱、印鉴、题跋等处着手,二是从笔法、风格、内容等处细观,任何一点都可以帮助鉴别者确定古画的身分,打个比方说,这就好像是……」
「停!师兄,你现在给我讲古画鉴别干什么?」梁杉柏困惑无比。
随因在那边垂眼叹了口气:「这世上果然有这种事啊……」
「什么?」
「过河拆桥。」
祝映台呛了一下,本来有些沉重的气氛瞬间就被打破了。他拼命憋着笑,梁杉柏无奈地看了他一眼。
「师兄……」
「谁让你刚才说我抠门!」
这次祝映台终于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声来,梁杉柏听到了,「恶狠狠」地在他脸上捏了一把,转过头又是一脸委屈。
「师兄我错了还不成嘛!」
「知错就改还是好师弟。」随因温柔地笑道,但祝映台现在已经知道了,这个外表温柔娇媚的大师兄可一点都不简单。
「我之所以跟你说鉴别古画的方法,是想告诉你我是怎么得出那些结论的。」
「大师兄你说的话我们还能不信嘛,你不必……」
祝映台拉了一下梁杉柏:「大师兄请说下去。」
「果然还是映台聪明。」随因拿起簿子里的一叠照片找到一张给梁祝两人看,在那上面是一个片段场景,一个穿着唐朝服饰的男人背对着大家在看字画摊上的一幅画。
「对这个场景有印象吗?」
「好像是……那幅画的一个片段?」
随因点点头:「这整幅画上都没有一个地方透露出画者的讯息,而从电影中受局限的观察所得,我认为这幅画无论从使用的材质、线条、笔法还有画中人物的穿着来看,都像一幅唐代作品,可我在已知的唐代名家中却怎么也找不到类似笔触的人,这曾经让我非常疑惑,直到我看到这一块的画面。」随因指着手中的照片,「画里是一个人在看书画摊上的字画,似乎打算买一幅。」他手指移动指在挂在字画摊上的几幅画上,「这些画看起来很小,但并不是随便涂画的,每一幅都仔细地描绘了画面,比如这幅是《步辇图》的仿本,这幅是工笔花鸟,这幅是青绿山水。」
真的是这样。每一幅图虽然很小,但仔细看上面确实画着如随因所说的内容。不说别的,光是这种画中有画的高超技术,这幅画的作者就定然是一个高手!难道这幅画的作者是一个专门从事赝品制作的文物骗子?
「我第一次看的时候就觉得这三幅画里有一幅画有什么地方很奇怪,却没有想到,但后来我终于想起来了。」
「有一幅画奇怪?」梁杉柏问,「什么地方?」他仔细看着那三幅画,「唔,看不太清楚。」
「后来,我想办法弄到了影片中这个片段的特写图,通过电影萤幕放大后的图像你们再看一下。」随因将三张照片展示在萤幕上,从左至右分别是《步辇图》仿本、花鸟画和山水画,每张图上面都有题诗和印章。
「《夜雪千山独钓图》。」祝映台看着那幅山水画,画面上是一片茫茫的雪景,大雪覆盖了整座大山和溪流,远近的苍松翠柏统统披戴了雪色,而在画面中间偏下位置有一个小小的黑点,好像是一个人在独自享受渔乐。一旁题着图的名字以及作者签名并加盖了印章,漂亮的篆体刻着「昭画」两个字。
「原来这幅画是那个叫昭的人画的?」梁杉柏吃惊道,「怪不得画里的人和师兄你都要我们去找他,但光知道这点讯息恐怕还是不够。」
「这里,」祝映台指点着萤幕,「你明白了吗?」
「什么?」梁杉柏茫然地看着祝映台手指头点着的题字盖章的地方。
「师弟,看印章。」
梁杉柏看了半天还是不太明白,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