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知道晓舟那管事佬，管得可宽了，这不让那不让……就差拉屎没管了！”

“你是门主，晓舟哪里真管得了你……”

“是啊……我是门主，可是我不会当门主啊。所以我得让他管着，不然我怕把这个门主当坏了……”虽然他觉得自己已经把门主当坏了。

“你天生就是门主，怎会把门主当坏了呢。”萧凌笑吟吟地看着他。

“是啊……我天生就是门主。“他看了眼桌上的空杯，干脆拿起桌上的酒壶往嘴里灌酒。

“你若不是门主，会是谁呢？”萧凌直勾勾地盯着他问道。

千燃并不理会他，直接拎起桌上的酒壶，慢悠悠地走到亭子的台阶上坐了下去，他半靠在台阶上，良久不说话。萧凌跟着他也坐在了下来，不说话。

“萧凌，你真聪明。”他半靠在台阶上，侧头睨着萧凌。

“没人会说萧凌聪明，别人只会说萧凌是傻里傻气的武林第一高手。”萧凌淡淡地应道，仿佛说的不是自己一样。

“不，你很聪明，你比谁都聪明。”

萧凌定定地看着他。今晚他喝的也不少，一双深邃的眸子微微泛着红，在清冷的月光下显出几许魅意。

“萧凌。”

“嗯。”

“你看今晚的月亮。我告诉你，有一个地方，也有月亮。跟这里的一样，却不是同一个。”

“白门主见多识广，连月亮都见得比常人多些，佩服。”

“你不信？”

萧凌看着他，并不答话，拿过他手里的酒壶，喝了起来。

“你给我留着点！”他一把又抢了回来。

“白门主向来尊崇武道，不知为何突然对玄道之事如此上心？”

“突然开窍了呗，被那个传说中的尸月公子捅得差点一命呜呼，他既是修习鬼道，所谓知己知彼，我要报一剑之仇，总得研习研习敌人的术法……”

“哦？你要报仇？”

“那是！那一剑虽没要了我的命，但你看这细皮嫩肉的身子，戳个洞多少影响了美观不是……”

萧凌嘴角一抽，这是什幺理由？

“听说那尸月公子少以真面目示人，你可知他何面貌？”

尸月公子，长相绝美。千燃脑海里闪过这句话。

“萧兄，这你就问对人了！话说那尸月公子，啧啧……那白嫩的小脸，水灵的呀，还有那粉嘟嘟的小嘴唇，勾人的兰花指，简直让人忍不住想上前好好调戏一番。走起路来，那叫一个莲步轻移，弱柳扶风……唉！若不是我误以为他是一位美人儿，我堂堂白夜门门主，怎会让他一剑得逞，惭愧，惭愧啊！”

萧凌的嘴角又不自觉地抽了几抽，满头黑线地看着他。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白门主fēng_liú洒脱，难敌尸月公子妖娆美艳，也是人之常情。”

“不过……尸月公子美则美矣，却不如另外一个人好看。”千燃笑眯眯地说道。

“哦？竟有比尸月公子还美的人？”

“萧……凌……啊。夭夭桃李花，灼灼有辉光。哎呀！萧兄，你若是女儿家，我便收你作白夜门门主夫人，想来比起你这萧楚门掌门，也不算亏。哈哈哈哈……”

萧凌翻了一个白眼，看着他那一副街头醉汉相，突然有种想把他从阶梯上踹下去的冲动。

“你不是白子玄。”萧凌冷不丁地抛出这样一句话。

千燃浆糊一样的脑袋登时被这话炸了一下，他摇了摇脑袋，然后，猛地一甩手。

嘭的一声，酒壶破碎声穿透寂夜。

“我就是白子玄！你他妈再敢说一句我不是试试看！”他瞪着萧凌，吼得两眼通红。

“嗯。白门主，喝够了吗？喝够了我送你回去。”

“别吵！你给老子闭嘴！腿伸过来！”

萧凌也不怒，把腿伸了出去。

千燃满意地嗯了一声，然后……倒头便趴在他大腿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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