浇花,和这棵植物聊聊天,和那棵盆栽哼个小曲儿,活得很个老大爷似的。
等夜风起了,两人又坐在葡萄架下的石凳上喝啤酒,剥花生米儿,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聂朗问金宸:“你那别墅真不打算住了?好歹都是你真金白银买的。”
“怎么着,要赶我走啊?”金宸抛了颗花生进嘴里说道。
“怎么会呢,”聂朗赶紧说,“我巴不得你一辈子都住这儿。”
“我确实是有这个打算,这儿安静,又隐蔽,谁能想到堂堂的影帝会住在这儿呢是吧?”金宸还有些得意。
“老城区就这样,年轻人都到新城区的高楼大厦里住着,剩下的都是些舍不得搬的老人。”
“话不能这么说,”金宸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种房子少见了,值钱啊。”
“确实是老房子,”聂朗瞧着自家的院子和平房,“多少钱我都不卖。”
“卖毛线啊,”金宸翻白眼,“这是咱家,家能随便卖的么?”
聂朗笑着揉金宸的头发:“就知道你舍不得。”
“那不是废话?”金宸和聂朗碰杯。
“那咱俩就住一辈子吧。”
……
戏杀青那天,全剧组的人都一起吃杀青饭,周桐喝了不少,金宸最终也忍不住提醒她。
周桐摆摆手,醉意明显:“我高兴啊,咱能一起合作,我高兴,可是已经杀青了,我舍不得、好舍不得……”
金宸说:“天下无不散宴席,这次杀青了,或许过不久咱俩又能合作了也说不定呢,做人要乐观哈。”
闻言,周桐潮红的脸上露出笑容,那双眼睛里满是春水荡漾,红唇也凑到金宸脸庞边:“我也知道你舍不得,对不对……”
“周桐,你真的醉了。”金宸把周桐搭在他身上的手拿开,对周桐的助理说,“周桐醉了,你送她回去吧。”
周桐猛地推开助理:“我没醉!谁说我醉了!我没醉!没醉!”
金宸抹了把脸,还好其他人也各玩各的,没怎么注意这边,要是被导演监制看到周桐这失礼的样子,没准儿下次就不找周桐拍戏,对周桐的前途事业影响太大。金宸纳闷儿,平时周桐挺文静克己的一个人,没道理犯这种低级错误啊,今个儿是怎么了?
助理讪笑地解释道:“估计是桐桐姐是好事将近,一高兴就喝成这样吧。”
金宸问:“好事?”
“是啊,她已经和男朋友订婚了,有未婚夫了,前段时间的事情,宸哥你没看新闻?”
前段时间,金宸和聂朗度蜜月的那个星期,他就没关注娱乐新闻,也极少上网,不知道也是理所当然。
周桐扯着金宸的衣服:“金宸、金宸……”
周桐的助理尴尬得要死:“桐姐,咱们回家吧啊。”
“回……”
金宸和助理把周桐扶起来,上了车,周桐死拉着金宸不放,嘴里依旧念着金宸的名字。
金宸的助理小帅站在一旁,无奈地看着。
金宸对小帅说:“你回家吧,我先送周桐回去。”
“可是……”小帅大概知道金宸送完周桐回家应该是让聂朗去接的,有聂朗在金宸不会出事儿。
金宸拍了拍小帅的肩膀,小帅也只好让金宸走了,谁让他的主子是个热心肠的人呢?
周桐的助理开车,金宸和周桐在后座,周桐整个人都靠在他身上,身上的酒气很浓。
不知道周桐是真醉了,还是借酒意,伸出手摸金宸的脸,说实话,金宸被膈应到了,这个世界上除了聂朗以外他受不了任何人这么摸他,操。不动声色地把周桐的手从他脸上拿下来放好,金宸这才松了口气。
周桐的家金宸还是第一次去,但是知道周桐的地址,等把人安全送到家了他再打电话给聂朗。
快零时了,车子行驶在偏僻的道路上,助理说这条路是新建的,离周桐家最近。
金宸也没放在心上,正要低头看周桐,剧烈的撞击令金宸抱紧了周桐,紧接着天旋地转,金宸全身都疼,但还是紧紧抱着周桐,头撞到了车身,一阵剧痛过后金宸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金宸发现自个儿在一个陌生的浴室里,手脚都被捆绑着,脑袋很疼,有浓烈的血腥味,金宸感觉到他的一半脸已经被凝结的血覆盖,妈的,什么情况?!
微微侧过头,金宸瞪大了双眼,他背靠着的浴缸里,一池血水!周桐躺在浴缸里已经死了,脖子上那一条长长的刀口正往外冒着血!
实在不能接受这个现实!刚才周桐还活生生地在他旁边,现在却躺在浴缸里被人放血!
虽然金宸对她并没有意思,但是周桐也是他的朋友,金宸胃里一阵翻滚,忍不住干呕,肺叶里全是血腥味儿。
意识到自个儿处在危险之中,金宸赶紧闭上嘴,不发出任何声响,搜索浴室里有没有类似刀片的利器,因为绑着他手手脚脚的绳索是那种除非用刀割断,否则徒手是扯不断的捆仙绳啊!
金宸发现自个儿全身虚软无力,动根手指头都费劲儿,试图用意念去弄断,但是身上的能量时有时无,关键时候却没有!
此时浴室门打开了,走进来一个穿着浴袍的男人,平常的五官,一张让人记不住的脸孔。
金宸皱起眉头,看着男人越走越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呵,我还以为影帝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个小白脸儿?”
金宸没说话,他能杀了周桐,一样能杀了他,男人手上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