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从前,少年总是在半夜抱着玉枕想要爬顾擎的床,却被顾擎三番五次地赶出房门。如今,他又怎舍得没了父亲的少年,一个人在夜里哭?
看着躺在身侧的玉润少年,顾擎心中一阵历乱,却不知这激热的情潮缘何而来,直到某日,他从春色无边的梦境中惊醒,又见那适才还在梦里的少年正抱着他的胳膊,骑着他的一条腿,无意识地磨蹭着。旋即,在一片濡湿yín_luàn的裤裆里的那物,又疯狂地硬挺起来,顾擎的脑袋里轰的一声——才知道,完了。
顾擎正值弱冠,已是个身体发育完全的大男人,风月之事了解不少,对自己为何有这般生理反应知道得一清二楚。
而自己竟这般违背lún_lǐ道德,对这个未到成童之年的弟弟起了欲念!一时,顾擎内心天人交战,愧疚不已,可目光一旦落在叶茗欢身上,那颗历乱而荒疏的心,却令他如何也无法逃避。
这一年年的过去,少年确是出落地愈发轩轩韶举,风清月朗。他不再是年幼时那个可笑的炸糯米丸子,而像是一块散发着香甜醉人之味的糕点,让顾擎只想一口吞到肚子里去。
顾擎亲手裱起了那幅字,挂在书案背后的墙面之上,左右思忖片刻,又撤了下来,想着不如挂在床幔里头,好教谁也看不见才好。
男人本像是一把开了刃的利剑,如斯锋利森寒,而现下,抚摸着歪歪扭扭的字迹,那张锐利的脸庞倏然变得温和无俦,如三月春水,柔波荡漾。
一如那颗原本坚硬冰冷的心,在遇见少年后,变得这般炙热、鲜活。
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少年害羞忸怩,不知是有意亦或无意地喊他“擎哥哥”的模样,猛地下腹抽紧。
“是时候,该收网了……”
叶茗欢从二姨太的院落中走出,恰好撞见一批换班的侍卫,想起什幺,窘迫地咬了咬下唇,转而对身后的侍女道:“寻梅,你回头替我将书房中那只玉如意拿去后院,就说是赏给肖云的。”
顿了顿,又道:“哦,再拿一支上好的化瘀消肿的膏药,一并带过去。”
一旁的踏雪好奇道:“从未见过少爷这般大手笔地赏赐下人呢,那个肖侍卫是立了什幺大功,能捞到这许多好处!”
叶茗欢羞愧地涨红了脸,乜了她一眼,“去去去,我平时还亏待了你们不成!在书房里瞧见什幺好玩的、喜欢的,就拿了罢,回头知会我一声就好。”
踏雪、寻梅二人“噗嗤”笑了:“多谢少爷!”
“先别高兴太早,你们要在月末前替我赶制出一套新衣裳来,唔,记得要用前些日子西域进贡的那匹薄云纱。”
“知道啦,少爷!”踏雪应道,“这新衣裳……可是为了之后与大少爷的扬州之行?”
寻梅立即接话:“可少爷已有了那许许多多的漂亮衣裳,有些甚至还是崭新的,怎幺还要特意赶制一件新衣呀?”
“……”叶茗欢臊得头顶冒烟,羞愤地大叫道,“你们两个臭丫头,就知道多嘴!且下去准备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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