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左翼无力地点点头。
熏抓着他手铐中间的三环链,怒气冲冲地对外面喊:“你们居然敢铐着他,进来把手铐解开!”
齐远看见这一幕已经完全吓傻了,单薇把钥匙交给他,推搡他过去,压低声音道:“我真是被你害死了!”
齐远吞咽了一下口水,战战兢兢地走过去,死执官的目光好像融进了那片看不真切的黑纱织中。
左翼挑衅地把手伸过去,对于昨晚这个警察险些用文件夹扇他的脸的行为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你抖什么。”
熏不耐烦地把钥匙抢走,替左翼解开手铐,一把摔在齐远身上,“滚出去。”
师斯关上关押室的单推,闲适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遍面色苍白的齐远,“因为女朋友的父亲嫌弃你是个穷警察,所以特别憎恨有钱人是吧。像你这样不懂得控制自己情绪的人究竟是怎么爬到刑警的位置的?”师斯打了个响指,“把他刑警制服剥了,调去守马路。”
“是。”
“至于你。”师斯看着单薇,“公私分明,这很好,可惜挑下属的眼光差了点,以后注意吧。”
“是的长官!”单薇如获大赦。
第一百二十二章
“疼吗?”熏心疼地揉着左翼手腕上被手铐勒出来的红痕。
左翼没有回答,任由他抱着,他轻声问:“你是不是很快就要走了?”
“不走,我在这陪着你。”熏圈紧了左翼。
左翼轻轻嗯了一声,他们拥在一起低声说话,师斯忽然敲门进来,恭敬道:“先生,龙组的调查员已经到了。”
“我没空见他们!”熏说完就愣住了。是啊,他没空,偏偏在这种时候中国警方因为国际合作案而来,还是说在与中国警方碰面在即的时刻偏偏发生这种事?
“原来是这样……”熏低低冷笑起来,“师斯……不,让费雷德去,我们手上所有掌握的资料都交给费雷德,让他和中国警方碰面,他手中的权利也不小,别浪费了。”
“是的,先生。”师斯退了出去。
左翼抬起头问:“什么事啊?”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熏微笑着揉揉他的头发。
与此同时,拓野一脚踩在徐伟的后颈上,看了看自己的手,高声道:“我指甲不够长,咋办?用螺丝刀吧!”
“只能用指甲!笨蛋!”ki走过去,“我的指甲够长,我来。”
拓野道:“在哪里?脖子?”
“一般来说都是脸部,不过他脸上从最开始就没有伤口,抓锁骨吧。”k。
于是拓野把惊吓过度的徐伟翻了个面,一脚踩在他的肚子上,扯开他的衣襟,露出里面的皮肤。ki凶狠的一爪子下去,徐伟立刻嚎叫起来,他的锁骨被ki抓出了三道清晰的血痕。
“拿签子过来!”k。
立刻有人递了根金属细签给她,ki走到白鹿的尸体旁,小心地将指甲里的血丝和皮肤组织剃下来,又仔细地塞到白鹿的指甲里,“给她的指甲处理一下痕迹,拓野,徐伟的jīng_yè由你来搞。”
“啊?”拓野大叫,“我怎么搞?要我帮他撸吗!”
“难道是我啊!”ki瞪回去。
拓野叫苦不迭地把徐伟拖去角落,“你他妈自己撸!撸不出来老子一枪崩了你!”
徐伟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明明是作为证人被重度保护起来,这群人却忽然闯进自己的房间将他拖过来,像被赋予了违抗法律的权利般对自己胡作非为!
“你们、你们这是违、违法的……”徐伟哆哆嗦嗦。
没有人理他,拓野43码的大脚又对他踹了踹,“你撸不撸?”
房间的众人都在忙碌自己手上的事,整个警局已经被从里到外彻底控制,在尸体上动点手脚简直再容易不过,尸检结果没有发现的话,那就换一批法医,再重新检验一遍!
ki忽然想起什么,走到徐伟身边:“我想知道,图书馆当晚的监控录像是谁删除的?你一个图书管理员,应该没有这个权利吧。”
徐伟一声不吭,脸色明显有些异样。ki微笑起来:“算了,反正公诉组也没有时间了,我们也不指望你当庭翻供,不过你,当你走上法庭的那一刻起,不管是作为证人还是被告,你都走不出法庭了。”
“我、我……”徐伟面色苍白。
拓野做了个打住的手势,“让你撸你就赶紧撸,没有谁想听你的废话,庭审不过是还夫人清白的过程,你的真相我们不稀罕知道。”
没错,真相是什么无所谓。
而事实上,真凶应该就是徐伟了,也不算冤枉他,只是换了种方式让他认罪伏法而已。
另一边,龙己端着一碗泡面在一具尸体前吃得欢畅,他观察尸体干涸的嘴唇和发青的眼角,说道:“推测死亡时间应该就在五天前,我操,幸亏我们发现的早,天气也不算热,不然就该臭了。”
唐珞站在门口,捂着口鼻道:“这你也能吃得下啊!你快别恶心我了!”
“切,我还在死人堆里睡过觉呢。”龙己喝了一口汤,把泡面扔进垃圾桶里。
这里是个阴暗潮湿的矮楼,床上死去多天的男尸是白鹿的父亲,白威安。
“释私高中有强制住宿的制度,五天前,差不多是白鹿刚回学校的时间。”长十琅在这个破旧狭窄的房子里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其他疑点,“这么说,其实对方早就想杀人灭口了。”
“看来还没人知道白鹿的父亲已经死了,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