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个萝卜一个坑……”左翼直接唱了起来,他蹭蹭熏滚烫的额头,轻声说:“那我先出去了哦,你好好休息。”
“不是要陪我睡着吗?”熏看着他的眼睛。
“我在这里你根本就不想睡吧。”左翼说。
熏撑起身体往旁边让了让,拍了拍腾出来的位置,“那陪我一起睡吧,我喜欢一醒来就可以看到你。”
“你这是纯情模式开启了吗?”左翼笑着踢掉鞋子,轻手轻脚爬上床躺在熏身边,抱着他的腰身往他怀里拱了拱,“你身体好热,可惜是夏天,要是冬天抱着你一定舒服死了。”
“到冬天的话,应该还会再发作的。”熏将手臂环在他的身上,轻轻搭着,没敢用力。
左翼神色黯淡了些,他勉强笑着,拍了拍熏的后背:“睡吧睡吧。”
熏轻轻嗯了一声,微微蜷缩着身体,把左翼圈在怀中沉沉入睡。
两天后左翼准备开学了,熏的情况略微有点好转,体温曾经恢复正常但是一夜又直接烧到了三十九度,连着几天都一直在家休养。
他睡醒起床后精神也仍然有些昏沉,打着呵欠去厨房吧台后倒水,又捏碎了一个玻璃杯。
左翼闻声走过去,不爽道:“那边那个男的,干什么呢!”
熏无奈道:“试试手感。”
左翼给他倒了杯水,插上吸管举着让他喝,“手上有碎片吗?”
熏叼着吸管摇摇头。
唐珞在旁边翻个白眼道:“妻管严是种病,得治!”
“长十琅呢?”熏没鸟他。
唐珞道:“地下室呢。”
熏脚步虚浮地下楼去地下室,左翼在边上扶着他点。
地下室一片安静,左翼还不知道地下室被长十琅改成了训练场,一进来就被满坑满谷的杀人工具吓了个惨。“私藏这么多武器,被警察搜到要判无期徒刑的吧!”他惊讶道。
熏笑道:“咱国家不是废弃无期徒刑了么。”
“我就这么比喻一下。”他扶着熏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长十琅在朝靶子扔飞标,标标命中红心,他头也没回道:“哪个警察活腻了才会搜死执官家里的地下室,搜集到这些东西可费了我不少精力。”他转过身看着左翼道:“你会玩枪吗?”
左翼摇摇头,“没怎么开过枪,不过我会玩飞标。”
长十琅把位置让给他,换了个新靶子。
左翼会意,走过去拿起一支飞标,站在长十琅刚刚站过的位置瞄准距离约六米的靶子,一标甩过去,正中红心。
“不错,往后退退。”长十琅颇为惊讶。
熏笑而不语,看着左翼退了两步,七米的距离,第二标也正中红心。
长十琅把飞标拿下来,问道:“很有准头,熏教你的?”
“他才不教我这个,我自己练出来的,初中的时候还参加过飞标大赛拿过总冠军。”左翼说,这也是他在武力方面能稍微拿得出手的一件事了。
长十琅若有所思地看着熏,挑眉道:“我总算知道你那种恐怖的杀人准头是怎么来的了。”
“从小的爱好而已。”熏说。
长十琅移过视线对左翼道:“开枪有准头吗?”
“以前用空包弹试过,效果比飞标差点。”左翼老实说。
长十琅二话不说从墙上拿下一把格洛克扔给他,“退到熏身后,朝靶子开枪试试。”
“长十琅。”熏蹙眉看着他。
长十琅道:“让他有些自卫能力总不是坏事。”
“熏以前教过我开枪,这枪后坐力大吗?”对于手枪左翼还是挺熟悉的,他熟练地拉动机簧,双手持枪瞄准了靶子。
“对于一个十七岁健全男性来说,这把枪还是可以驾驭的。”长十琅阴阳怪气道。
熏忽然单手覆上手枪,拿到手里对着靶子直接打空了弹匣,把空枪扔给了长十琅,“枪械知识我已经教过他了,他有自己的一把枪,这些东西别让他碰了。”
“苍继要见你。”长十琅漫不经心的拉开弹匣上子弹。
左翼莫名其妙,坐到熏身边。
“我以为这个时候他在忙着对苍域等人挥鞭子。”熏冷笑一声。
长十琅打了个呵欠,军痞般倒在椅子上单脚搭在膝盖上抖啊抖,这种画面无论左翼看多少次都觉得很别扭,尤其是长十琅顶着那张游游原本冷漠得犹如冰壳般的脸孔,“你可以说是摧毁了他们家族长达百年的规矩,老家伙气得跳脚,又给苍羽砍了一刀,估计要把你生吞了。”
熏漠然道:“苍继受伤了?”
“对。”长十琅说:“具体情况问ki,她目睹了全过程,苍羽也受了重伤,否则现在早找上门来了。”
“找上门?找上门干什么?又不是熏的责任。”左翼皱眉说。
长十琅邪气地勾唇一笑,“苍羽好像,看上了ki。”
左翼一愣:“看、看上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想扒光她的衣服和她滚床单的意思。”长十琅悠闲地继续填充子弹。
左翼的脸腾地红了起来,“ki好歹是女性,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说。”
“我在阐述事实而已啊。”长十琅摊手说。
“她找上门有什么用。”熏还是那种冰延千里的口气,“这种事主要是看ki的个人意愿。”
长十琅摇摇手指道:“你以前和苍家族打过交道,应该很了解苍羽的那种性格,她最喜欢挑别人的软肋下手,如果你下令,ki一定会执行,所以她一定会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