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叠着一套衣服,拆开来一看,是普通的男式衬衫和男式长裤。
他拉起身上运动服的一角,凑近闻了闻,好大一股酒味,立马嫌弃地剥掉原来穿了一夜的衣服,穿着酒店拖鞋往浴室走去。
他用了十五分钟沐浴和洗漱,穿上顾清溪为他准备的换洗衣服,在镜子面前照了一照,惊喜道:“没想到顾清溪帮我挑的码数正好。”
系统面无表情:“你先是摸人家、抱人家,后来又上赶着让人家背,他要是在不知道你的尺寸,那也是够清纯的。”
“你说什么?”
邰笛丢失了一晚上的宿醉记忆,自然听不懂系统这番话。
“没什么。”系统道,“我吃醋而已。”
邰笛咦了一声:“没想到啊,你竟然是爱我的。”
“放x!”系统骂了句被天道和谐的脏话,高冷道,“我欣赏顾清溪,跟你没一毛钱关系。”
邰笛道:“原来你喜欢顾清溪这种清纯不做作的,怪不得不喜欢我。”
系统洋洋得意道:“你终于承认自己是妖艳贱货了?”
邰笛正想和系统拌嘴,恰巧门铃响,客服送来了一份中西合璧的早餐:“请问是邰笛邰先生吗?这是顾先生吩咐我们为您准备的早餐。”
他一看,还挺丰盛。
鲜榨的猕猴桃汁,装盘的荷包蛋,还有两块热乎乎的吐司,而且吐司旁边还贴心地准备了一小碟花生酱。
荷包蛋的蛋黄是溏心的,周围的蛋白被煎得酥酥脆脆的。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这荷包蛋特意被煎成爱心形状的。
应该是错觉吧……
“谢谢。”邰笛说。
他笑了笑,从客服手里接过餐盘,端到写字台前坐下用餐。
“……”沉默。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邰笛偶尔的咀嚼声,以及筷子与陶瓷餐盘碰撞发出的清脆响声。
良久,他放下筷子,用纸巾擦了擦嘴角,带着难以置信的口吻:“你说,顾清溪……怎么是这种……大暖男?”
邰笛这里说的暖男,差不多就是中央空调的意思。
系统道:“他不是。”
邰笛咽下食物,道:“怎么可能不是?我早就发现了,他处处为人着想,甚至为一个素昧平生的同事考虑得那么周到,这种周到已经超过了普通同事的范围了吧……”
系统叹气道:“他好像在追你。”
“……啥?”
“嗯。”虽然系统也不想承认,但邰笛好像真的很对顾清溪的胃口。
“可我什么也没做啊。”邰笛无辜道,“而且我们才认识一天。”
系统道:“喜欢一个人,一天就够了。”
邰笛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笑得喘不过气来:“你好肉麻。”
系统道:“这句话不是我说的,是顾清溪说的。他原话就是这样的,‘喜欢一个人,一天就够了。”
邰笛用想象力脑补了一下,顾清溪深情款款地对他说这句话的模样,他端起玻璃杯的手一颤,继而把杯子轻轻放下,眼皮子乖顺地耷拉下来,两处的肩膀快速度地不停抖动。
“怎么了?”系统见他这副古怪模样,好奇地问道。
“没事。”邰笛哈哈道,“有点爽。”
于是,颐和酒店的四楼传来一阵大笑声。
此笑声颇具魔性,且此起彼伏,如缕不绝,酒店大厅的客服因此接到不少投诉电话。
*
邰笛准时到达公司。
他一到,昨天眉眼和善、把酒言欢的同事就像换了一张脸一般,不停地吆喝他干这干那,道:“今天轮到你派件,就你昨天那小区,记得早点回来,否则午饭就没你的份了。”
邰笛左顾右盼。
张子平不满道:“你小子看什么呢?”
“顾清溪。”邰笛道,“今天他没来吗?”
“哟。”张子平勾着嘴角,“怎么?赖上人家了?”
邰笛心烦意乱道:“嗯。”
张子平啧了一声,道:“老实交代,你们俩昨晚去干嘛了?今天早上,这大少爷一进来就问你来了没,你又是这种态度。这让我不得不怀疑,你们俩很有猫腻啊。”
“去你的。”邰笛用脚尖踢了张子平的小腿一脚。
张子平却很灵活地躲开了,拍了下邰笛的肩膀,指着里面一间办公房说:“没让大少爷干重活,吴远让他管支付宝的单子,轻松吧。”
邰笛挑眉:“昨天还叫吴大哥,今天就叫吴远了?”
张子平嬉皮笑脸道:“昨天那不是喝醉了嘛,清醒了谁叫那刺猬头大哥啊,闲得啊!”
邰笛心有余悸,道:“我昨晚也喝醉了,应该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吧。”
“没,你乖着呢,能做什么过分的事啊。”张子平胡说八道一通,纯粹想要看邰笛不堪羞辱的模样,“你啊,顶多就是抱着人家柜台姐姐,一边叫人家美女姐姐,一边狂亲了好几口而已。”
邰笛无语:“鬼才信你。”
他一个纯同性恋,打娘胎里就喜欢男人,喝醉了还会抱着妹子调戏?骗谁啊。
搂着顾清溪狂亲倒还有可能。
邰笛道:“对了,我跟你说个事。”
“啥事?你告白我可不接受。”张子平警惕地捂住胸口,俨然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
邰笛笑到岔气:“别自作多情了,我放着顾清溪那样的不告白,尽告白你这样的?”
“我这样的怎么了。”张子平不服气,后像发现惊天秘密一般跳脚,“哎呦,小样,这下被我抓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