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是梦!
他没找到我,幸好他没找到我!
我困难的喘息著,头疼的令我眦目欲裂,我往後倒在枕头上,睁著眼睛看著天花板。
「是医护室。」旁边有个声音。
我转过头去,有些茫茫然的看著李敏极,他用手撑著头,似乎盯著我看了许久,眼神令我有点不太自在。
「我……」我才要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喉咙疼得不行,只好闭了嘴,安静的看著他。
「喝水?」他问我,我先是摇了摇头,然後犹豫了一下,才又点了点头。
「到底要是不要?」他十分没有耐心,我用难听沙哑的声音开了口:「要,谢谢。」
大概是被他折腾的怕了,虽然心里对他很是厌恶,可是却还是有点畏惧的,这个人毕竟是我的老师,虽然看上去也才二十五六岁,但散发出来的气质却令人不敢小看。
他把水杯递过来,我困难的坐起来,才要伸手去接,却看见他倾著身子靠过来,然後在我错愕的目光下扶著我的肩膀,让我靠在他的身上。
「不……」
「闭嘴。」他严厉的命令。
我不由得闭紧了嘴巴,任由他亲自把水杯靠到我的嘴边,水碰到嘴巴的时候我才知道这是温水。
原来这个人也有细心的时候。
我暗地里怔了怔。
「还要吗?」喝完了之後他又问我。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才发觉自己怎麽大了胆子,却又见他毫不在意的转过去倒满了水,像刚才一样又喂我喝了一次。
我离他离得很近,可以闻到他身上的香味,大概是洗衣精的味道,很香很好闻。即使他搭著我的肩膀半强迫的让我靠在他的身上,可我毕竟有些害怕,动作僵硬著,就有些不自然。
「你这是做什麽?」他忽然低沉著语气问我。
我又僵了僵,连忙摇头,顿时痛的差点又往後倒。
「别摇,头晕就别摇。」他说的话都很简短,而且极具魄力,我兴许是被他命令惯了,只觉得他这种语调实在和他不搭。
他应该再凶一点,至少对著我的时候他从来没温和过。
我稍微好了一点,才又开口问他:「书严呢?」
他的眼神不知道怎麽回事,蓦然变得阴冷,他冷冷地看著我,半晌,才又开了口:「他去替你拿冰袋了,医护室里没有冰袋。」他忽然把手伸过来,我下意识的一缩,用手护住自己的头。
我这麽做的时候,其实并没有什麽意思,大概是以前被鸿麒天打怕了,保护自己都成了反射动作,并不是针对他这麽做的。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我尴尬的抿了抿嘴,看著李敏极沉著脸,手定格在半空中,那张脸黑的跟木炭一样,令我心生畏惧。
「你以为我要打你?」他沉声问我。
我轻轻的摇摇头,怯生生的把手放下来。
「不是……」
「嗯?」他又威胁似地看著我。
「呃……嗯……」面对他的脸色,我只好老实的应了一声。
23.扭转寂寞的力道(下部,np)
他正要开口,门却被推开了,我惊慌的往床被里头缩了缩,看见从门口走进来的季书严手上正拿著冰袋,看到我的时候愣了一下。
「你干麻,那脸色是什麽意思?」他很不悦。
我该怎麽说呢
怎麽想都不大对,我只好替今天古怪的行为又做了一次尴尬的轻笑。
我接过冰袋,赶忙转移话题:「谢谢你。」他听我这样一说,顿时露出笑脸来,变脸的速度快的跟什麽一样,还替我把冰袋塞到後脑杓。
这种样子简直像是讨好主人的小狗一样。我忍不住这麽想。
他这麽做的时候我才发现哪里不太对劲,我的头发被放下来了,披散在肩膀旁,难怪李敏极的脸色这麽难看。
他看我这头长发不顺眼很久了,见我这头乱七八糟的头发自然高兴不到哪去,尤其我又打断了他的课程,心情不太舒爽是可想而知的。我这时才觉得李敏极有些反常。
我以为他是对我厌恶至极的,会在医护室里和我共处一室那麽久还真是在我的预料之外。
我著实猜不透他的心思,可竟也觉得他似乎没有我想像中的那麽讨厌。或许是我晕倒吓著了他吧。
我默不作声的想著。
「其实也不用冰袋了……我好像退烧了……」
那两人听我这麽一说,竟然齐声对著我大吼:「胡说八道!」
那气势震慑得我噤声不语,缩在被子里头胆怯的望著他们两个,刚才好不容易宽慰一点的心情又消逝的无影无踪。
做什麽这样吼我啊……
我委屈的看著他们两个。
「三十九度多,你烧到三十九度,都要脱水了你知不知道?」李敏极气冲冲的冲著我吼,丝毫不顾形象,脸色十分难看。
季书严靠过来用手摸摸我的额头,我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说了句「好凉」,然後被两个人瞪得不敢再说话。
不是他的手好凉,是我的头好烫。我现在才知道,啧,还以为退烧了说,怎麽更严重。
「你都没有感觉的吗」李敏极用手指头用力的戳戳我的额头,我头晕目眩的闭上眼睛,不敢再反驳他们两个,努力的忘记有两个凶神恶煞的人站在病床旁边。
可我不敢睡著,刚才的恶梦让我太过害怕。
我怕有一天,刚才那样的噩梦会成真。
我发现自己原来一直在等,胆颤心惊的等著那一天到来。我以为自己够坚强,能够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