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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接下来的对话是这样的——
“爹,这只小豹子我能养么?”
“嗯,养在后院吧,挺好看的。”
纪胖子急忙阻拦“不行啊老和!这可是雪沙豹!养不得养不得!”
“我儿子喜欢!”
“养养养……啊!老和你轻点拧我肉!疼疼疼!”
“爹,我从八宝山上挖了两棵猴头菇给你吃。”
“老纪你看我儿子多孝顺”和珅一挑眉,“啧啧啧,你儿子没亲手给你挖过猴头菇吧?你真可怜。”
纪晓岚咽了一口口水,“额……老和……那不是猴头菇,那是狗尿苔,有毒的……”
“我儿子说是猴头菇就是猴头菇!”纪晓岚狠狠挨了一肘子。
润之看了看手里拿着的狗尿苔,“哦,那我扔了——”
“别扔别扔,你纪叔叔最喜欢吃狗尿苔了,是吧老纪?”
纪晓岚,“……是。”
作者有话要说: 顶着锅盖来求收藏求评论给可怜的作者一点动力嘛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看我,再看我,收藏我吧
☆、刺骨痛
三月三,上巳节。
每年这天,百姓们除了要踏青、逛庙会、赛龙舟之外,还要将莽菜花铺在炕头上,以求驱赶蚂蟥鼠蚁等害虫。
今年上巳节,润之未同往年一般逛庙会。
自那日从八宝山回来后,小少年连话本儿也少看了,倒是开始正正经经跟府里武师学起功夫,他本身底子不差,悟性好,天分高,没几日便能通贯自如。
和珅虽也心疼他吃苦,但实在怕再遇见险状,自己若有一日护不得他,他更要受欺负,便也不再阻拦。
可这么个喜庆日子对后宫中的女人来说可就不大轻松。
祖上传下来的规矩,宫里每隔三年一选秀,今年恰逢第三年。
乾隆罢朝之后直接赶到慈宁宫,皇后与一众妃子齐刷刷端坐在太后榻下,见皇上来了连忙跪拜行礼,一个一个如临大敌。
乾隆薄幸,连着两个三年都没大选,对后宫里的列位妃子从来也是淡淡的,从未有专宠某一个的时候。
母家是权臣的,就抬的位分高些,多给点儿珠宝珍玩,无依无靠的,就翻一回牌子,看她自己的造化。太后老佛爷对这个儿子也是无法,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好在乾隆有子嗣,不然她都要怀疑自己的儿子是不是好男风了。
说到底,自己那先皇后侄女也是个没福气的,好不容易把她扶上后位,结果没留下个皇子就殡天了。只得从母家再送进来个小的,一切从头开始,结果刘嫔更是不争气,混了十几年了也还在嫔位上迟迟不动。
如今她老了,想插手朝政上的事也愈发有心无力,只能趁着还算康健,加紧教导刘嫔的儿子永璇,争取在有生之年把他扶上太子之位。
太后坐着受了乾隆一礼,“哀家正跟嫔妃们商议今年功臣之家秀女大选的事儿呢,后宫也许久不添新人了,皇帝怎么打算的呢?”
乾隆道,“如今伊犁那边正闹暴乱,这次暴民数量是往年的数倍不止,儿子烦心不已,今年不选也罢了。”
太后道,“正是这时候更该有个知冷知热的伺候着。”
乾隆扫了一眼座下面色粉白儿的女人们,脸上的妆粉有城墙厚,一个个不知在心里酝酿着什么害人的毒计,更觉得头痛,“边境动乱,朝中不安,国库空虚,儿子无心选秀。”
“皇帝醉心政事,总对着朝堂上那些面孔未免刻板些。”太后逐渐把话头儿引过来,“不说别的,就是宫里这些也久没好好晋一晋位分了……”
“皇额娘既知道朕醉心朝政,就该明白朕对后宫里的人事相关应接不暇,还需要母后为儿子多费心了。”
乾隆说的不愠不火,太后脸色却是一变,心知碰了软钉子,后宫的腌臜事儿她经手的多了,本以为皇帝不提就是不知道的,原来是一直作壁上观给她这个嫡母留着面子呢,连忙放缓语气道,“不选便不选罢,你总是有主意的。”
“皇额娘担待便是,”乾隆冷道,“还有一件事也请母后多筹谋——和珅的儿子丰绅殷德品性极佳,过了今年也十六了,朕有意把十公主固伦指给他……”
刘嫔和宜妃手里的茶杯同时当啷一声歪在桌上,慌忙福身请罪,乾隆没搭理她们,继续道,“朕意已决,皇额娘着礼部安排下去吧。”
太后瞥了宜妃一眼,“固伦如今刚满十四,其实也可再在宜妃身边留两年的。”
“急倒也不急,先安排着总是没错的。”乾隆一笑,“这是大事,丝毫马虎不得,皇额娘多费心,朕前朝还有些事没处理完,就不陪皇额娘闲话了,儿子告退。”
还没等个个儿心怀鬼胎的嫔妃们再跪拜恭送,乾隆自拂袖而去摆驾乾清宫不提。
且说众嫔妃散去,唯独刘嫔留在太后宫中,刚一关起门来就被一通数落。
“怎的就这么沉不住气,那宜妃聘女儿失态情有可原,你跟着激动个什么劲儿!”太后受了皇帝一遭冷气,这会儿正愁没处泻火。
刘嫔委屈的要撞墙,眼泪吧嗒吧嗒落,“姑母知道的,十公主是皇上最宠爱的女儿,这要是下嫁给和珅家,那以后朝堂不就成了他和珅的天下了?父亲本来就处处受他掣肘,这下更要抬不起头来了,到时候……到时候和珅若拥护太子,驸马归为太子党一派,我璇儿岂不是一点儿翻身的余地都没有了——”
她越哭越大声,脸上脂粉都冲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