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可能。
“谢公子在说什么?”裴安歌满脸疑惑,“我与谢公子从未见过。”低下头思索片刻,又说道,“谢公子的肖像被送进了许久,我不过是看了画像,这才认出了谢公子,之前与公子毫无交集啊?”
谢沭宁一怔,他本想着裴安歌年纪小,即使说是什么不喜欢他之类的话,自己也不会太过在意的。但是没想到,他竟然会直接否认。
许是害怕陛下惩罚,谢沭宁心中默默地想到,“是我记错了。”
裴安歌可有可无地挑了挑眉,继续修建着花枝。
这边宣瑾早就听到奴才说起,谢沭宁竟然偷偷摸摸地跑进了后宫。实在是......
宣瑾忍不住笑着叹了口气,真是一天见不到自己,灼华就受不住。
坐着步辇,赶到后宫,正看着谢沭宁坐在一旁,身边的宫女殷勤地倒了水,他握着杯子,低头看着杯子,不知在想什么。而裴安歌正撅着小嘴用剪刀“咔嚓咔嚓”猛剪花枝,直把那一片的蔷薇花剪得秃了一片。
宣瑾下了步辇,站在一边含着笑,两人都没发现站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的宣瑾。
见这两人专注,宣瑾忍不住轻咳两声,“朕就这么没有吸引力?”
裴安歌一听这声音,直接欢喜的将剪刀丢到一旁,扑上前抱住他的袖子,“陛下今日这么早就下了朝?”
宣瑾摸了摸他的头,笑眯眯的捏了捏他粉嫩的小脸。谢沭宁自宣瑾出声便站起身,站在原地,又想上前,又碍于面子,踟蹰不定。
好在宣瑾捏了捏裴安歌的脸之后,便将手臂从他的手中抽离,大步朝谢沭宁所在的小亭子走去。
走到谢沭宁的面前,见他今日穿着简素,倒是十分书卷气。一双黝黑的眼睛欲言又止地看着自己,明明想说些什么,偏偏话都堵在嘴边,什么都说不出口。
宣瑾知道这个世界的男子大多羞涩,什么都藏在心中,也不肯说出口。眼中的笑意多了几分,“沭宁是来找我的?”
谢沭宁咬了咬下唇,有些难以说出口,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只是这样轻微的点头,就见宣瑾已经满脸笑意,笑声抑制不住的出了口。
“陛下笑什么?”谢沭宁知道宣瑾在笑他,说这话的语气忍不住就带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没什么,到宫中吧,这外面有些热。”宣瑾牵起他的手。
谢沭宁一本正经,可面上还是带了几分可疑的红晕,可没走几步就暴露了,他的脚走了太久,有些肿了,甚至脚趾也该磨出水泡来。
宣瑾见他走路异样,“怎么?脚怎么了?”
“刚入宫时走错了许多路,所以......”谢沭宁没说完,宣瑾早就猜到了。
宣瑾虽然可以将裴安歌抱起来,却抱不住这谢沭宁。让一旁的奴才将他背进了安宁宫,自己也跟着走了进去。
裴安歌早就在宣瑾与谢沭宁说话时就心中愤愤,见宣瑾直接跟着谢沭宁离开,眼眶直接红了几分。身边的奴才不敢出声,裴安歌一甩袖子,噙着泪水回了素华宫。
一回到素华宫正遇见大宫女芊芊,“你是怎么做事的!”裴安歌气的满脸泪水,“不是让你给他指一个错的路线吗?为什么他还是找来了?”
芊芊一惊,跪下身面色沉静,“奴婢自然是按照殿下的吩咐做的,只是这谢公子似乎不只是问了奴婢一个。”
裴安歌即使是生气,还是娇娇气气的,将几个奴才都赶了出去。这才趴到墙壁上,贴着耳朵仔细听。
素华宫和安宁宫一墙之隔,可就算是贴着耳朵,也听不到什么。
裴安歌简直是气死自己了,刚刚跟着近安宁宫多好,现在就剩下那两人在宫中,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那谢沭宁长得妖里妖气,见到陛下两只眼睛就移不开,真是个大浪货。
一想到这儿,裴安歌立即从墙上下来,拿着一边的巾子好好将脸上擦一擦,整理整理仪容。抬脚就往安宁宫走去。
进了安宁宫,这个大浪货居然换了身衣服!
“陛下,这谢公子怎么换了衣服?”裴安歌半天终于理清语句,“进来一身衣服,出去又一身衣服,会被奴才以为,陛下和谢公子有什么呢!”
宣瑾一怔,虽然自己不在意,却不知道这个世界的灼华会不会在意。“这......”
“我不会介意的。”谢沭宁面色淡然,微微笑着,“沭宁和陛下早有婚约,不在乎这些虚名。”
宣瑾忍不住握了握他的手,笑的十分荡漾,“沭宁只是出了汗,想换身衣服,谁敢多说什么,朕砍了他便是。”
裴安歌站在一旁泛酸,嘴上又不敢说什么,看着宣瑾将谢沭宁抱到塌上,袖子简直要撕烂了。
“陛下,谢公子该回去了,毕竟这下了朝,谢丞相还在门外等着呢。”裴安歌张了张口,又说道。
宣瑾看了看谢沭宁,谢沭宁有些不舍,却知道呆在宫中于理不合。只是想偷偷过来见他一面便好了。“陛下,殿下说的是,我......”
“去告诉谢丞相,沭宁的脚红肿,就在宫中休息了。请丞相先回吧。”宣瑾倒没觉得什么礼数问题。
这是灼华,是陪他走了生生世世的人,这般拘谨,可不好。既然这个世界能早早相遇,自己能对他多好,就尽量对他多好。
裴安歌站在一旁,低着头,有些落寞,他没有什么情绪波动,看了看相视的两人,冷声道,“那陛下答应我的庙会呢?”
宣瑾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