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见。
额头还热热的,我抬手摸了摸,江行舟这货是用铁砂掌给我搓的吗…
想着想着我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半梦半醒之间感觉有一个凉凉的软软的东西在我额头上贴了一下,还有一声几乎听不见的叹息:“傻子。”
做梦也能梦到被人骂,我委屈死了。
15.
我醒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了,窗外有啾啾的鸟叫声,阳光投进来铺在地板上形成几何形的光块。
几何形…去他妈的几何,高考已经结束了。
一时也不知道做什么,我就坐在床上醒盹儿,没一会就觉得太安静了。
“船儿!”我叫了江行舟一声,没人应我。
我突然有些心慌,这小白眼狼别是又走了…还是…他根本没回来过?我做梦呢?
我跑出卧室,站在客厅中央,整个家空无一人,“江行舟!”
空气里的灰尘似乎都被我惊扰,我闭了闭眼,感觉心被几根无形的线勒得酸疼。
大门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我猛地一转头,江行舟拎着早饭进门,看到我站在客厅中央愣了愣,“你醒啦?去洗漱吃…你鞋呢?”
我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我没穿鞋就跑出来了。
“我…晨练。”说着我转转脖子扭扭腰,跑进卧室找鞋。
可能还没醒酒吧,一大早魔怔了,我真是一个内心戏十足的boy。
吃早饭的时候我想起来问他:“你作晚是不是说有个朋友要来这儿玩?”
“啊。”江行舟点头。
看他没有说下去的意思,我有些不满,但是又不能认真去计较,毕竟他有交朋友的权力。
他离开了我和林随意之后,交到了新朋友,熟吗?估计挺熟,不然也不会专门跑这儿来玩儿。熟到可以暴露你的话唠属性吗?
“…没啦?”我纠结了一会,还是没憋住问出了口。
江行舟喝了一口豆浆,鼓着脸颊看了我一眼,眼睛弯了一下。他把豆浆咽下去,说:“没啦。他下午到,你这么好奇跟我去接不就行了。”
“?!”我心猛的一跳,直觉觉得这事儿不简单,这人也不简单。
高考完了第一件事儿不是睡到天昏地暗,而是千里迢迢来见一个两年的同窗,这感情得好成什么什么样儿?
我手里的油条被我掐断了,我一手心的油,腻腻的。
“女的啊?”
江行舟看我的眼里添上了“卧槽妈妈我看见了傻逼”,他看了我半天,放弃般的一垮肩,“……男的,放心吧。”
我被他噎得说不出话,只好吨吨吨地牛饮豆浆。
有困难,找林随意。
吃完饭我一抹嘴就去找我们军师,虽然她不太靠谱,但是我也找不到别人了,就将就着用吧,唉。
林叔不在家,给我开门的时候林随意还没起,顶着一头造型清奇的头发怒视我,“大清早找练呢?”
我推着她进门,她一头倒在沙发上,我往茶几上一坐,开始跟她讲来龙去脉,完了我问她:“怎么办?”
她杀死腾腾地坐起来,对着我竖手指头,
“一,趁高考余韵未消转动你的狗脑琢磨琢磨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关心船儿的事儿。”
“二,下午我们一起去接那个不知道是神还是鬼的家伙。”
“三,告诉你妈我中午去蹭饭。”
说完她又倒下,脸埋进抱枕里,闷声闷气地下逐客令:“滚蛋,丫再说一个字我把你卸了。”
我忙不迭地滚了,没睡醒的林随意武力值未知,她跟林叔从小练到大,真打起来我没有胜算。
中午吃饭的时候林随意貌似无意地问江行舟:“船儿,你那朋友,”她挑了挑眉,“帅么?”
我爸被她这鬼机灵样儿逗笑了,说:“怎么的?”
林随意笑了笑:“我能怎么啊,长得好看的人都是人间瑰宝,我得喜欢。”
我妈今天估计心情挺好,一边盛汤一边说:“哎哟,那这饭桌上不就有三块宝贝儿么。”
江行舟慢条斯理地喝汤,说:“挺好看的。”
我夹排骨的手一顿,林随意用眼风扫了我一下,我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把筷子往嘴里送。
关系好,挺好看,男的。
我倒要看看,能好看过我么,好歹算得上我妈嘴里的宝贝儿呢。
下午我们打了个车就直奔机场,等了半天才等到那人的航班落地。
我靠着柱子盯着江行舟的后脑勺儿看,他有一撮头发翘起来了,我想把它压下去。
我手还没抬起来呢,就听到一声饱含惊喜的:“行舟!”
我抬眼望过去,一个反带着鸭舌帽的男孩背着个包跑出来,噔噔噔就往江行舟扑过去。
“行舟!窝好像腻啊!”
这哥们说话怎么洋里洋气的。
江行舟回手抱住他,“我也想你,allen.”
我握了握拳头,等这人抱够了一抬头,一双碧绿碧绿的眸子盯着我发光。
我听到林随意小声的感叹:“妈妈我看到了天使啊…好漂亮…”
完蛋,我的军师要叛变了。
16.
说实话,这个allen长得…咋说,挺妖孽的,肤白金毛,眼眶深邃,被他那双绿幽幽的眼睛看着的时候,我感觉到了一种无所遁形的窘迫。
江行舟给我们介绍:“这是我从小到大的好朋友,纪云霄,林随意,这是我以前的英语家教,allen。”
他倒是大方地伸出手,说:“泥嚎,揪央打名!”
这普通话听得我耳朵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