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了:生病或中毒。
生病也好,中毒也罢,都要开药方子,自然不是灵霄的长项,看来只能送她去太医院了。原本以为拔了剑抹上药等伤口自行愈合就行了,还是太大意了。
如果师父在这里就好了,还有什么病是师父治不了的呢?灵霄在屋里转了几个圈,仍旧没想到比请太医来瞧瞧更好的主意。
最后,干脆心一横,决定就去找太医,找平时相熟的太医虽然也有可能被偷偷说到父皇那里去,但那时候说不定已经把叶冥砂送出宫了,无凭无据父皇也不可能怎么样。灵霄这么想着,已经跨出了门准备去太医院。
灵霄出门不久,远远就看见了一个人朝她走过来。是皇兄。
走近后,璧侯看着一脸焦急的灵霄,问道:“霄儿,我听侍卫说你回宫了,驸马的事查清楚了?”
灵霄摇头,基本上什么都不知道,还是一团乱麻,而且她现在暂时也没工夫管驸马的事了,叶冥砂还躺在她寝宫里呢。
哎?!叶冥砂,叶冥硕,这两个名字绝对不是偶然,说不定叶冥砂知道关于叶冥硕的事情。
璧侯见灵霄忽然失神,问道:“想什么呢?”
“没什么。”灵霄自己都理不清脑中的思绪,干脆就不对皇兄解释了。
“你这是要去哪儿?”璧侯追问。
“太医院。”灵霄回答,这个没必要隐瞒皇兄。“我一个朋友生病了,请太医过去看看。”
“是那个黑衣人吧?”
听到皇兄的话,灵霄一惊,心道:黑衣人被我藏起来了,有这么明显吗?还是说侍卫什么都禀告给父皇了?如果是后者就糟糕了。
“皇兄,父皇知道了?”灵霄问。
璧侯摇头,“我堵住了侍卫的嘴,但父皇知道只是早晚的事,你也太不小心了。而且现在去找太医,你是嫌消息传得不够快吗?”
“我有什么办法?总不可能看着她身体的情况越来越糟糕吧!”
“我看你是急得脑子都浆糊了,你认识的郎中只有御医?”
“你指师父?”灵霄失落的摆摆手,“我早想过了,短时间内哪里找得到师父。”
“不是师父,你忘了,你在江湖上认识的那位药师姑娘。”
“对啊!我怎么忘了洛澜!”
“你把人带到我宫里来,我有办法送你们出去。”
“好。”灵霄说完返回了她的寝宫。
片刻后,灵霄带着叶冥砂来到璧侯皇兄的铅丹宫。虽然给叶冥砂换上了她平常外出时穿的男装,但因为是灵霄公主亲自抱着,虽然一路上遇见的侍卫不敢直接盘问,但他们疑惑的眼神还是令灵霄感有些心虚。
“来的路上有人看见吗?”璧侯说着看向灵霄怀中的叶冥砂。
“当然有。”灵霄没好气的说,传到父皇耳中只是早晚的问题。
随着璧侯的目光,灵霄也低头看了一眼怀中人。灵霄本来就比叶冥砂瘦小许多,衣物自然并未将叶冥砂遮盖严实,敞开的衣领露出雪白的女子肌肤。灵霄见状赶紧伸手扯了衣服将她盖住,并将她整个人都往怀里紧了紧。
璧侯一看,吃了一惊,问道:“姑娘?”
原本不打紧的一句话,璧侯不过好奇灵霄怀中人的性别,灵霄却意外的红了脸。觉得皇兄的话意味深长,心中某处仿佛被他的话语戳中,又温暖又令人想掩盖些什么似的。灵霄惊觉自己的欲盖弥彰,心中明白过来,叶冥砂更加深深的陷入了她的心底。
灵霄不多解释,直接问璧侯道:“我要马上赶去洛澜哪里,皇兄你究竟有什么办法?快告诉我。”
“走吧,我带你去。”璧侯引灵霄走向内室。
灵霄心中已经大致猜到了,“你在寝宫里挖了一条密道?”
璧侯回头看了灵霄一眼,没有说话。
来到暗道门口,璧侯忧心忡忡地低声对灵霄道:“霄儿,你从宫门出去也无妨,父皇若怪罪下来皇兄为你担着,这密道机关重重,并且……”璧侯说道这里,声音中满是忧虑,“密道并未完全建好,其中机关暗器现今无法关闭只能靠你硬闯。至于有何机关我只知道一小一部分,轩词相国知道一大半,剩下的,只有父皇知道。”
听完璧侯皇兄的话,灵霄心中打起了鼓,倒不是担心密道中的机关,而是疑惑这密道是怎么回事,“密道什么时候建的?有什么用?”
这时,身后一个声音传进了两人耳中:“修建多年了,避难用。”
灵霄和璧侯都是一惊,急忙回头,看见是轩词相国,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下臣未经禀报擅闯太子府,还望太子恕罪。”轩词说。
璧侯摆摆手,他自然不会计较,因为平日轩词相国就会时不时来太子府坐坐,有时是来考察密道施工进度,有时只是来和璧侯下下棋喝喝酒。
“轩词相国,你刚才说避难,是避什么难?”
“只是为了宫中万一发生变故时有条退路,公主不必多想。”轩词淡淡一笑,看不出情绪。
灵霄听后心中一阵寒冷,难道泱泱盛莲大国真的已经穷途末路?甚至需要暗暗的挖逃命的密道?
“进去吧,自己注意安全,速去速回。”璧侯说着亲自为灵霄打开了暗道大门。
暗道大门在书房的书柜后面,随着大门的缓缓打开,灵霄看见了一条深不见底的甬道,两边墙壁上的壁灯灯火辉煌,明亮的甬道看起来倒不似暗道。灵霄虽然怀抱叶冥砂,但仍旧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