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你的。”夏树看着他,脸上是不容拒绝的表情。
“这是什么?有什么用?”张春仔细观察起来,玉璧表面没有任何纹路,手感润滑,他没敢凑到眼前看,怕会再次看到什么怪物向他冲撞过来。
“两块是一对,护身符。”
“你是要我再在胸口开个洞埋进去?”张春觉得夏树的话完全不可信,于是随手扔回给夏树,“我不要。”
“花儿。”夏树稳稳地接住玉。
张春大爷似的走到床边坐上,抬头痞气地对着夏树说:“行啊,要我带上也可以,你老老实实地把前因后果说清楚。”
夏树保持沉默,目光静静地盯着张春。而他越是沉默张春越是觉得这两块玉不简单,根本不是像他轻描淡写的一句护身符。可夏树不说他也猜不到,起想越觉得烦躁。夏树从来没向他说过自己的事,甚至他对夏树的一切都一无所知,这突如其来的焦躁令他异常不安。
夏树往前一步想把玉硬塞给张春,张却春一把抓住他的手说:“既然你不说,不如你带在身上寸步不离地跟着我,两全其美。”
夏树没动,有些错愕地看着张春。
“我想不出来更好的办法了,你有吗?”张春似笑非笑,伸手抱住夏树的腰,脸贴着他的胸膛站起来,两人脸对脸,距离不超过三公分。张春温热的呼吸喷在夏树脸上,他暧昧地说:“夏树,你暗恋我对不对?”他感觉夏树的身体僵了一瞬,他果断地偏着脑袋朝夏树的嘴唇亲下去,结果——
砰!砰!砰!
敲门声响得火急火燎,张春心里狂骂粗话,夏树顺势头往后一仰说:“我去开门。”
张春不愿放手,却大不过夏树的手劲,幽怨地要着夏树去开门,而出现在门的人赫然是张春江。他心骂这一家姓张的是不是前世和他有仇,不然怎么总来坏他的好事?
张春江看到夏树时脸色明显地沉下去,他直接越过夏树走到张春面前,“你怎么关机了?我以为你还没起床!走,我带你去逛逛新城市。”
张春转身将床头柜上的手机拿起来,果然关机了,可他记得昨天电还是满格的。他暗暗瞪夏树一眼,抱歉地对张春江说:“没电了。”心里却想肯定是夏树把机关了,他按下开机键,这个结论就得到证实。
“别管手机了,走吧!”张春江了然地瞟了张春的手机一眼。
其实城市哪里都差不多,张春并没有什么想逛的,对他而言只是一种情感的寄托,所谓家乡就是漂泊在外跟人说起时让人以为你还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他对张春江点头,两人一起走出房间,在他从过夏树身边时装作没看见似的故意踢了夏树一脚,眼带笑意地瞟过他。
张春不是要看什么名胜古迹,也不是要看什么时代变迁,他不过是想从街头巷尾找到一丝熟悉的痕迹充当回忆而已。张春江自然也不会带张春去看这些,他开车沿环线兜了一圈,又去张春以前的学校逛了逛,再回张春住过的巷子,所有的地方都已经看不出原貌。
最后,两人随便找了一家小饭馆,点几样小菜喝了半天小酒。途中张春江说起秦雨月,张春才知道原来她疯了。虽然没有做成夫妻,但张春江脸上的愧疚和难过溢于言表,按张春江的话来说,两人早就认识多年,即使不是爱情也不能说是全无感情的。
几个月后,张春从宋卓扬那里听说了一些关于秦雨月的事。关于秦雨月痴傻的原因并非如他之前所想,是张春江临时毁婚导致精神受挫,而是因为少了三魂一魄才失了心志。至于秦雨月这三魂一魄是怎么少的,全赖她自己保作孽。她为了让张春江‘改邪归正’,不再执迷男人,在张春江毫不知情的情况想给张春江换命,结果没有成功自己被弄丢了三魂一魄。
接下来的事按宋卓的话说,秦雨月和他是大学校友,在某个研究会上认识,他为了救秦雨月把她剩下的六魄也抽离出来,强行和其它的三魂一魄固定在一起,然后再植回秦雨月的身体。这大概也是黑鬼寻出来结果秦雨月已死的原因。至于秦雨月在婚礼头天失踪,多半是因为三魂七魄不稳固,她自己偷偷躲起来了。可张春并不全信宋卓扬的话,要是宋卓扬真想救秦雨月,他觉得他是能办到的。
张春和张春江一直喝到太阳快下山,两人都头重脚轻根本没法开车,最后麻烦张守宁亲自开车来接他们。到家后两人被张守宁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然后又被驾到饭桌前。张春对着饭桌鼻头猛然不禁一酸,他已经不知有多少年没有这样围新旧一桌子亲人吃饭了。
席间张守宁一个劲地给他夹菜,还不停念叨本来是打算等张春来下厨的,结果两个浑小子都喝个半醉回来。张春江的酒量比张春好,此时已经完全清醒,意外地没跟张守宁挑刺,兄弟情深地拍着张春的肩膀说有空多回来。张春怔怔地点头都快要哭出来。
最后他撑得躺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张春晓还不依不饶地要他把她辛苦一下午做出来的菜吃光,她十年磨一剑就等今天的表现,他不吃完太对不住她的心意。他不得不道歉地求饶,再吃下去他的胃就要报废了。
饭后,张春江被张春晓强制拉去收拾碗筷,张春和张守宁坐在沙发看着电视,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张春恍惚间完全融进了家的感觉。直到八点多的时候,张守宁正说差不多该出发了,门外就响起一阵敲门声。
张春晓立即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