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夜。”
我听到了成悦轻声的叫喊,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昏昏沉沉的倚靠在黑面神的身上,而他的眼睛依旧是闭着的,绳索在我之间已经变得很短了。
我赶忙坐起身下了车,等我往车里面看的时候,黑面神就又不见了。这家伙是来干什么来了,会不会是走半路走不动,搭了一下顺风车?真是怪人,我摇了摇头。
作者有话要说:
☆、人间道(三)吃饭
“夕夜,这个是你大哥留给你的,你一直不在房间里,我就帮你保管下了。”成悦将一个纸片递给了我,估计就是那天从克尔伯洛手里掉出来的,上面还有着些许的水渍。
我拿过来一看,是我和夕落这一生唯一的一张照片,我都后悔为什么没有和他好好的站在一起,画面是两个人互不搭理,一张脸向左,另一张脸向右的很别扭的姿势,照片是明言大叔抢拍下来的,我已经忘了当初的情形是什么样子。
“谢了。”我冲成悦笑着。
“夕夜,上面有些地方被水泡坏了,加雷斯本来想要帮你修补好的,我没同意,所以...”
“没事,这样挺好,挺好的。”我谢过他之后,转身回了房间,将这张唯一的照片摆放道了桌角上,这个估计就是克尔伯洛说过,等他下次见到我,就让我看看他口袋里的东西。
我将它跟又依留下的戒指放到了一起,对我来说,它是这个房间里面最为珍贵的东西了,价值远远超过现在在地上摆着的八咫镜。
黑面神说得也许没错,与其守住一面镜子,我更愿意守住我内心中的那份亲情,我虽然不知道黑面神他想守住什么,也许跟我一样,这个在饿鬼道的水下三云宅中可以看到,他想守住的应该是有关水莲和花因的记忆。
“你为什么又哭了?”
踏出三云宅,我看到一个很熟悉的身影:“撒亚,你究竟是怎么穿过结界的?”我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是啊,为什么呢?”他喃喃的说道。
我皱着眉头看着他,这个人,我完全搞不懂到底是什么想法。
"克尔伯洛..."他轻声的说着,我的心一紧,狠狠的瞪向他:“你认识他,是你对他下的手吗?”
“要是我当初亲自来守护你就好了。”撒亚的眼神迷离,微微的闭了闭眼看向我:“他对你很重要吗?”
我看着他:“如果知道是谁杀了他,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我绝对会拼劲我全身,灭掉整个六道,哪怕是你。”
“是嘛,”他微微的一笑,“别再哭了。”
“我没哭。”我冲他气愤的叫道:“你见了我能不能说点别的?”
“我饿了。”
“啊?”我掏了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刚才说什么?重新说一遍。”
“我饿了。”他看着我说道。
“你想干什么?”我抓紧了自己的衣领,想起路滋的那种状况,生怕他会扑上来咬我一口。
“我想吃东西,你们人类的食物。”撒亚轻声的说道。
“怪事年年有啊这可真是。”我诧异的看着他,难道这黑哥跟黛妆或者修亚的大狗们一个类型?撒亚转身走了出去。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领你去。”我快步追上他的脚步,一方面好奇,另一方面也不知道他自己下过馆子没有,要是就这么任由他自己去,我有点过意不去。我肯定不能把他带回三云宅里,这还没到饭点,麻烦阿娘不说,肯定会引起大骚乱的。
“你先别走,这里太远,我现在没多少精力能走这么长的路,用你的瞬间移动,到第四区。”
“你在这里生活得怎么样?”撒亚的脚下并没有出现光圈,只是自顾自的往前走。
“我?”我紧追上他的脚步,“别提了,糟透了。”我冲他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估计是莲娜的原因吧。”我沉思着,“现在大狗们倒是很亲近我,所以修亚他就经常让我给他们洗洗澡,挠挠痒;黛妆嘛...”我使劲的挠着头:“黛妆这人你怎么看?”我有点气愤的看着撒亚:“你说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从哪搞了十多只鸡养在后院,他又不管,别人不敢管,阿娘更是不是不愿意去碰,就都全落在我身上了,我还得帮他喂养,你说这叫什么事嘛。
“我倒是很乐意帮你的皇叔给他的花浇浇水,可是那品种太多了,我不得不先查清楚哪个应该浇水,哪个不应该,又得考虑浇多少...我这哪是公主的待遇,完全就是太监总管老妈子。”
“呸。”我冲地上吐了一口:“这样说下去,我非得给老夕家断了后不可。”
“殷花因不是我的皇叔,至于黛妆...”
“停。”我打断了那黑哥的叙述。“我知道槽点太多,你也别给咱一一指了,麻烦。”
“是嘛。”撒亚的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我赶紧闭上了要抱怨的嘴。应该没事吧,我寻思着,三云宅不会因为我这样口无遮拦的而面临什么威胁吧。
我现在真的感觉自己住在黛妆的房间是个明确的选择,即使看不到八咫镜,也可以躲避其他人无休无止的破事。
我就不明白风他作为瓦尔哈拉为什么偏要学什么医术,还总以为我手腕出汗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