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怎知我只为一人?樱默,华罄,亦娄,他们都因你而亡,这笔帐,我难道不该好好跟你算?”红宝石般的双瞳被仇恨覆盖,却依然剔透漂亮的让人沉迷。
重绝似乎嘲讽地笑了笑,“我只担心你有没有这个能力。”说完,猛然一手探出,锦瑟急忙闪躲,却脖子一疼,出现了一道血痕,那是重绝指尖灵力所凝结的利刃所划。
慢了一步。
锦瑟轻轻摸了摸伤口,看着他的眼神更冷了。
另一边,重灼韶很快便落了下风,她脸色难看,即便努力支撑也不能有所改变,形式越来越不利于她,终究在一次错身时,被东焰啸实实在在打了一掌,向后跌落在地!重灼韶抬起头,狼狈地看着走向自己的东焰啸。
东焰啸眼里涌起了一丝复杂的神色,很淡,“灼韶,你很让我失望。”平淡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却似乎有一丝悲伤。他没有用“本王”,而是“我”。
谁知重灼韶见状不屑的笑了笑,“妖王也要玩这种把戏吗?想让我求你放过我?那我只能告诉你,你想多了。”倔强地抬着头,神色坚定,似乎并没有什么能改变她的决定。
看着她如此执迷不悟,东焰啸无声叹息,抬手就要给她最后一击,却没想到她突然拔地而起,往一个方向窜去,东焰啸没有防备,竟被她成功逃离!
锦瑟被重绝压制着,虽然没有显出太大的劣势,只略处于下风,但却不能把重绝怎样,就这般互相僵持着。
忽然,一道黑色身影如风掠过,重绝神色一变,从与锦瑟地纠缠中抽离,袭向了那道身影,拦住了她。
重灼韶身影一停,脸色阴沉的瞪着拦住自己的人,“让开!”
重绝眸子一暗,灰色双瞳看上去有些冰冷,“你以为现在还是以前吗?”
重灼韶眉头一皱,眼中出现了一丝愠怒和不耐,眸光一瞥身后俩人,突然毫无预兆地出手拍向重绝,重绝身子一侧,她又再次向前掠去!
这一变故让锦瑟和东焰啸都有些愕然,他们不由得停止了动作。
重绝再次追了上去,毫不客气地出手拦她,一来一去竟打了起来,但是毫无悬念,重灼韶处于劣势。
“重绝,你什么意思!”重灼韶恼怒地喝道,平日里看似和睦的表面分崩离析,在他们之间再看不到一丝一毫姐弟的情谊。
“我若让你出去,我还能出得去?只能委屈你留在这里。”原来,这个地方虽然进来时要俩人合力,但出去只要一人即可,并且可以从外面封上,使里面的人出不来。
重灼韶眉眼一沉,“你这样我们谁都出不去。”
重绝阴沉一笑,“那就都不要出去了……尤其是你。”
重灼韶闻言恍然明白他这是要同归于尽的意思,心下更加恼恨,“你和你母亲一样讨厌!”
本来还算平静的重绝闻言骤然一掌拍向重灼韶胸口,这一掌来势凶猛,竟是半点没有手软,令重灼韶猛然喷出一口鲜血,跌倒在地。
“你没有资格提她。”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冷意和怨恨让人忍不住猜测他们之间是否有何误会或恩怨,重灼韶一句话轻易将重绝带到了似是遥远却又恍如昨日的过去……
当年,重绝的母亲桃歌还是一名舞姬,在一次宴会表演时被当时的狼主看上,带了回去,之后才有了重绝。
狼主对她非常宠爱,甚至超过了自己的正妻蓝疏,因此虽只是妾,但她的架势却比正室还大,完全把蓝疏压了下去,而蓝疏一直都安安静静任其作为,不曾有过一丝一毫的反抗,连口舌之快都不曾逞过,若是不知情的人看见只怕会以为桃歌才是正室。
不久后重绝出生,狼主万分喜爱这个儿子,便有些冷落女儿重灼韶,对此重灼韶非常生气,心里有些怨恨,桃歌也因此更加恃宠而骄,处处欺压蓝疏,连带着重灼韶也受到了欺负,而每当重灼韶气不过跟自己母亲抱怨、发脾气时,蓝疏也不说什么,只是摸摸她的头安抚着她。
时间一天天过去,重绝慢慢长大,但重灼韶却依旧无比厌恶他,以及他的母亲,所以时时捣乱或者欺负他,每次狼主知道后都会狠狠罚她,但这之后重灼韶会更加变本加厉地宣泄自己心中的怨气。
但是这样的情况并没有维持太久,之后狼主又有了新欢,桃歌一时接受不了突然的落差,经常去找狼主,还和那新欢闹,惹得狼主愈来愈讨厌她,但是这一切并没有影响重绝,狼主依旧很喜欢自己这个儿子,而这些看在重灼韶眼里,却无比解恨。
后来某一天,狼主带重绝出去参加宴会,回来后竟然发现那名新的宠妾竟然死了,而凶手就是桃歌,不仅如此,蓝疏恰巧撞见,为了保护那名女子还被桃歌伤了。蓝疏本来就因为身体原因灵力不高,否则也不会被桃歌得逞。
狼主一见大怒,下令将桃歌处死,而小小的重绝就那般看着母亲哭喊着被侍卫拖走,躲在门后的重灼韶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和嘲讽。
重绝知道,这绝对不是自己母亲做的,也知道蓝疏绝对不似表面那般看上去无害,但他还太弱,做不了什么,只能把一切藏在心里。
之后狼主和蓝疏相继离世,重绝自然继承父亲的位置,但是重灼韶不喜欢他,所以整个狼族被分成了两派。但是这样的情形并没有一直持续下去,因为在狼主去世前便已定下要将重灼韶送入妖宫,只是因为狼主的去世才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