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沉拿起一个苹果开始削皮:“是了,就算是现在偏见还是存在的。”
我眨眨眼睛,不经意地问:“话说回来,你刚刚干嘛去了?”
江沉嘴角勾了勾:“去谈了谈出版的事情,怎么了?”她笑的一脸温和,把削好的苹果递给我。
我看着她的眼睛,突然有种我在调查户口的感觉。我有些尴尬地说:“没事……就问问。”
江沉倒没有跟我再计较下去,想了想说:“关于女同这个题材的,我建议你去看萨拉·沃特斯的,情节更自然,人物构造也不错。”
“我知道我知道,我看过她的《南茜情史》!”我一边啃着苹果一边抢着说。
“还有一本更经典,也被拍成了电影,我电脑里面可能存着。”江沉看着我说,“想看吗?”
我赶紧点头。
江沉去拿笔记本,我啃着苹果突然想到自己怎么一跟江沉在一起就忘了原来纠结的事情,怎么跟韩临越来越像了?!这真是件令人忧伤的事情。
于是整整一个晚上,从夜幕刚刚笼罩下来,到天宇开始闪烁着几粒忽明忽暗的星,我们一直在看这部名字叫《指匠情挑》的女同电影。
因为两个人都很懒地没有起身去开灯,于是最后就发展成两个人处在一片昏暗以一种貌似看鬼片的惊悚环境中看这部过程虐心,结局治愈的长达三个小时的电影。
这个故事其实并不是以感情为主线的,两个人若有若无的暧昧贯穿在整个故事里,倒是和谐的不得了。情节果然很精彩,只是真的有点长,我有点撑不住了。
再者,我跟江沉靠的挺近的,客厅里又开了空调,两个人都穿得不多,于是温温的暖意从她的胳膊传过来,我更是忍不住心猿意马。
放到结局的时候,我其实已经处于放空的状态了,只听到一句“ u.”就结束了,我一脸莫名其妙地看向江沉,发现江沉也在看我,她嘴角扬了扬,笑容在昏暗中犹如天鹅绒一般柔软。
幸好没开灯,不然这一脸发红的样子被看了去一定会被嘲笑的。按照这趋势,接下来难道不应该是……我咽了咽口水。
好吧,事实证明我又想多了。
江沉收起了电脑,起身走向了冰箱:“饿死了,还有什么吃的没?”
接下来几天,生活安逸地就像半只脚跨进了老年期。
天气一直阴阴沉沉,一向不靠谱的天气预报一直说着“明天上海地区即将迎来第一场雪。”结果连着几天连雪的影子都没出现。
我跟江沉两个人整天呆在屋子里,喝喝咖啡看看书,不约而同地开启了冬眠模式。
傍晚的时候会一起散步,路过超市的时候进去买买菜,江沉站在后面看我挑菜,时不时会冒出一句:“看你这专业的眼光,谁娶了你真是福气啊。”
我则笑着白她一眼:“急着把我送走呢?”
江沉也笑了:“那我倒还舍不得。”
晚上人不多,呼出来的气结成白雾,像包了层面具,每个人都神秘地不得了。沿着红棕色英伦风的墙走,昏黄的路灯打在平整铺就的路边人行道上,跟她一起,就算不说话也特别安心。
有时候也会去白姨那儿坐坐,也认识了不少跟江沉跟白姨关系不错的朋友,他们经常来eileen,人也挺好。巴克已经跟我挺熟了,乖顺地让我摸它的头,江沉说要向白姨解释的一直没说,于是我也就顺着拿了个女友的名称。
一眨眼,让人欢喜让人忧的圣诞节又到了。市中心那各种巨幅广告牌又打出来了,年年换着新花样,只是换汤不换药,然而大多数人都是会买账的。比如说,我。
我约上了韩临,每年这个时候我们都是会去市中心扫货的,顺便再讨论讨论感情生活。
永远不用担心生活枯燥乏味,因为它总是会在不经意地时候给你惊喜。比如,现在。
刚走到来福士门口那棵巨大的深蓝色圣诞树下,还来不及寻找韩临的踪迹,我就被一个熟悉的眼神逮了个正着。
陆菁菁怀里拥着一个正笑得花枝招展的女人从里面走出来,她一眼就看到了我。冤家路窄啊冤家路窄!我立刻淡定地转开了眼睛。
她倒也不含糊,毫不别扭地走了过来冲我打了个招呼:“苏漫啊,好久不见。”
狭路相逢勇者胜!我叹了口气,笑着说:“是啊是啊。怎么样,最近挺好吧?”说着,我看了一眼她怀里的女人,差点当场休克。
韩临?不不,你想多了,我相信生活还不至于这么狗血。是当时我跟她说分手那天三哥新找的女朋友,现在居然出现在陆菁菁怀里,我不禁感叹,这圈子还真是越来越乱了……幸好自己早早地看开了。
陆菁菁估计看出我表情红红绿绿像开了染坊,她倒也淡定:“是挺好,我女朋友许彤,你见过的。怎么,在等你男友?”许彤手中拎着几个标着品牌logo的袋子,大概是陆菁菁给她买的,正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以一副极端白莲花的神情看着我,估计怎么回事也是心知肚明,因此乖巧地没说话。
看着陆菁菁一脸轻描淡写,我脚下踩着石子说:“是啊,这不圣诞节到了嘛……”
原本想好好撑撑面子,结果,韩临这个小贱人出现地倒是及时。她一边理着刘海,一边抱怨着奔了过来:“哎呦,苏漫漫,我